楚四沉吟着,很快便覺得浴缸裡的水溫低了下去。
不能總這麼泡着,還是去床上捂一捂吧。
楚四出了浴室朝床邊走,卻腳步微頓,心頭陡然一驚。
有人進來過!
楚四有一些輕微的強迫症,這一點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他床前的那雙棉拖鞋,擺的不夠整齊,位置也從和床頭櫃相差二尺遠變多了一些,和大理石的地闆縫隙錯開了兩厘米。
楚四皺起眉,心裡冷笑,用頭發絲都能想出來這不可能是方子晟,那麼除了他之外進入這裡的人而且還是不懷好意潛入的人,打的主意……可不會是什麼讓人心情愉悅的主意。
他微不可查地深吸了口氣,踢掉腳上濕漉漉的拖鞋跨上了床,抖了抖被子包住自己,腿暗暗移到床邊對着門口的方向随時準備跑路,一手摸到床頭的玻璃杯自言自語:“水涼了,算了不喝了。”
楚四放緩了呼吸,靜靜地等待着,可他等了許久,床下躲着的人都沒有動作,楚四很累,頭腦卻很清醒,心跳的飛快,在被窩裡把水杯捏的越來越緊。
“咚……咚……”
終于,有沉悶的敲擊聲從床底傳來,很單調詭異的節奏。
這時已經是深夜了,楚四本來等的都有些僵硬了,猛地聽到這聲音還恍然愣了下。
他定了定心神,确定床底的人确實隻是在輕輕敲着床闆……楚四的臉一抽,有些明白了。
裝神弄鬼想要吓自己?
是誰這麼蠢?
或者,是誰認為自己會怕?
他愧對楚星辰,但他不怕她,甚至他确定,若是楚星辰的魂魄真的到了這裡,也絕不會對自己不利。
楚四覺得這太蠢了,但他很樂意演一場戲,好能瞧瞧後面的戲碼。
他如人所願地“驚醒”,顫抖着,驚慌失措着自言自語,然後……對着床底慢慢爬出來的“鬼”吓得尖叫,撈起硬度不小的玻璃杯子狠狠砸了出去……
砸的還挺準。
哦,這鬼離開的有些暈頭轉向。
而楚四還在沙啞地驚叫。
咳,嗓子真累。
楚四住的别墅雖然沒了下人,可不代表周圍沒有方家巡視的隊伍。
據說連着幾日,“那位失寵了的,連飯都吃不飽”的男寵都精神恍惚,總是發出折磨耳膜的尖叫聲,讓夜間巡邏時路過别墅的人屢屢毛骨悚然,不堪折磨。
這會尖叫聲又開始了。
楚四身旁的錄音機被撥到了最大音量,他掏了掏耳朵,喝了一口熱粥。
嗯,在廚房裡的米面還剩下一袋多的時候,他還不至于連口粥都喝不上,對了,另外一個私人冰箱裡還有他私藏的沒有被廚房裡的人順手牽羊的幾條羊腿和上好的牛排——不得不說,他當初還沒有“失寵”時都時刻打量計算着的未雨綢缪,關鍵時刻還是很有用的。
除了這天天不斷的冷氣,他目前的日子倒還湊合。
楚四緊了緊身上的三層秋衣,兩層保暖衣,又拉了拉被子,天知道他此時多麼想念方子晟以前送他的貂皮大衣。
外面對他最近詭異的尖叫聲,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的狀态已經指指點點了好幾日了,楚四偶爾冷的受不了就出門跑幾圈的時候都能感受到投向自己的各種目光——當然,這個時候他總不忘記讓自己看起來精神萎靡瘋瘋癫癫,雖然他确實也挺精神不濟的。
可不是誰都得半夜三更不睡覺準時按一下錄音機還得掐着時間關了的。
都好幾日了,這鋪墊也鋪墊的夠久了,楚四耐心地等着這網收起來。
當然了,至于方子晟這幾日有沒有聽說自己的“瘋瘋癫癫”,他又要在這場戲嗎中扮演什麼角色,楚四對此很期待。
快了,楚四猜着就是這幾日。别以為他不知道,楚吟雪這幾日必然焦頭爛額着呢——楚四剛“失寵”時還情意款款總是跑來安慰楚四的楚吟雪已經連着幾日安安分分,沒有作妖了。楚四一想便猜到是方子晟已經試探過楚吟雪和那件事的關系。他對楚吟雪倒也是挺耐心的,起碼還是迂回的試探和暗查,沒有像對楚星辰的态度那般直接對楚吟雪來個暴力逼問。
又或者,是方子晟不願意看到楚吟雪真的參與了那件事。
楚四挑挑眉,“啪嗒”一聲關了錄音機,喊累了,吃飽了,睡覺。
等這鬧鬼的事過了,他要把那個給自己房間不知哪裡開了冷氣的東西丢到冰櫃裡睡一晚。
那個總是在自己床闆底下奏樂的“鬼”三天前就不來了,本來嘛,鬼神之事隻要吓住了當事人,那之後的情形便不需要操心太多,驚弓之鳥的當事人總會自己給自己找事,杯弓蛇影。
所以楚四這幾晚的錄音機放的愈發的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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