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不愛,憎與不增,随心潮,潮起潮落,來來回回;一時的心境,哪有什麼評判的标準,都是任性的情感。
倘若自己的情感都任性不了,那活得是多麼的束縛。
有反抗,山崩地裂;有妥協,微雨江南。覺得自己最起碼對得起自己心,能與不能,都掙紮過,努力過。多麼奇妙的世界啊!
即便是現在的“懂事”,那也是心的選擇,無愧于斯人。
星星月亮在天空睡去,睡去了,還有自己所有的暢想。
晨曦中的老宅子靜悄悄的,大清河水低吟着,嘩啦啦地給柳樹姑娘唱情歌;大清河引來的小溪,也泠泠淙淙,如真絲帶,穿過前院;嗚咽一冬天的噴泉,此時,最為“嘩嘩”動聽,不知是誰投下幾尾錦鯉,纏着泉眼嬉戲;
漫步園中,祥和,甯靜,鳥語綿綿,咬耳說着情話。我邊快步走邊前後擊着掌,掌聲清脆,跟清晨打着招呼,跟自己身體打着招呼。彎彎石子路,黃色的迎春花開了,像是細枝上停滿了黃色的蜂兒;百日紅花朵最為絢爛,一朵朵都像笑得漲紅的臉;桃樹杏樹啊都吐着花苞,春的絢爛,像是一場煙花,“嘭”的一下,便可漫天吐豔!
冬青最常見,卻是最受老爺子喜愛的;廣玉蘭花樹挺然傲立,一到時間,便是滿樹芬芳;合歡樹準備着,洋蔥花準備着,五角星花爬着,栀子花準備着……花下的青青草,露出尖尖腦袋,這一春,它渺小,卻必不可少。
某個地方留有回憶,你到了,便如重新拾起般。紫藤架下有青蛇入脖的幻想,小凳子邊有深情的道别,坑窪不平的雜草地,有雙膝的忏悔……但是擡眼望那靜悄悄的後院,想那棵大銀杏樹下,都有奶奶咳喘的背影,還有對老爺子既責備又維護的矛盾。
這個宅子融合的太多,包容的太多。每次的改造,都似乎擴大着它的度量。
油叔提着小菜籃,直奔菜園子,心下想,順嬸不在,還會有人管理這些東西?便喊住油叔,一起去菜園子。
“今年還種——”我想說還種了西紅柿之類的,但是進了棚子便欣喜起來,“油叔,什麼時候裡面搞得這麼大氣高端,全換成鋁合金的支撐?”
“老棚子年前下雪壓塌了!”油叔一邊說着一邊穿梭在菜畦中,各種菜秧子探出頭,“老董事長牙口不好,這小青菜就得吃這嫩菜秧子。”說罷,在細嫩如草的菜央子中間挑着大個;
“這得摘多少才能夠一口,”我感慨着,也蹲下幫忙摘着;
“也快,越間苗就越好長,多間點沒事。”油叔手不停,準确地摘出略肥大的菜苗,
“老董事長平時也就吃菜吃多點,給他炖肉,肥肉都炖沒了,吃起來還有肉絲塞牙,你說人老怎麼弄,真是有吃吃不下,也不是他老人家真舍不得吃,是吃不了啊!”油叔感慨着,
“給他煮粥他老人家最開心,爛爛的,一下子就下肚,但這粥裡我也下了功夫,不好嚼的全部切丁——哎,人老就——哎,夠了夠了,一會回去吃飯吧,老董事長問你去哪呢,今天還要出遠門,多照顧下老董事長——啊——”
“油叔,我知道了,記在心裡了,”我看着油叔,心裡有說不出的感激與感動,“謝謝你。”
“謝就不用啦,我們相處這麼多年,”油叔嘿嘿一笑,“留一個老人在家,這麼大家業,你們也是夠膽,要不是敬倫來去照應,嘿嘿,那就真說不過去……”
深呼吸,好沉重,剛好将我砸中。
飯桌上,我盯着老爺子吃飯,青菜面入口就象征裹了兩下,便直接下肚,咀嚼的欲望明顯不在了。
對油叔做的小菜,很少動筷子,不如以前牙口那麼好了。
出發了,我看着敬叔進進出出拿着東西,都是些高檔的補品。這些都不是老爺子最想表達的,同是一個性格脾氣的人,一個眼神便明白,但過場合的事還是要做的。
老爺子披上妮子大衣,圍上圍巾,小禮帽,拄着拐杖,皮鞋擦得尤其亮。然後身子一委,便利索地坐進車裡,我輕輕幫他關上車門,老爺子疑惑地認為我變卦了,
“我自己開車,你這老爺車路上歇了,還有個應急的。”
“嗯哼,你燒你的油,我燒我的,能賺錢就不要蹭我老頭子的,嗯哼!”真是老滑頭!敬叔嘿嘿地湊着笑,遞過一個麥,
“二姐,對講機,路上聊天。”啊哈哈哈,真是旅途不寂寞;
我就這麼靜悄悄地跟在老爺車後面,哪知出了門,後面便跟來兩輛迎賓級别的車子。
“暈,還帶這樣!”我脫口而出,整一個肉夾馍;
“滋啦啦——嗯哼,不管怎麼說,你爺爺也是有點身份的人,啊!”老爺子的聲音從那個滋啦啦的麥裡傳來,立刻頭疼,老爺子抛出去包袱,敬叔連連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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