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配合着他用力吞咽,藥汁竟然一點沒落地喝了。一個一點一點地喂,一個一點一點地咽,一碗藥花了大半個時辰,小六居然讓男子全喝了。男子像是跑了幾十裡路,滿頭都是汗,疲憊不堪。小六拿了帕子給他擦汗,&ldo;你先休息一會兒,等鴨子湯好了,我們再吃點鴨湯。&rdo;小六端着空碗出來時,麻子、串子、老木站成一排,都如看鬼怪一樣看着他,小六瞪眼問:&ldo;看什麼?&rdo;串子說:&ldo;比照顧奶娃子還精細,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你是他娘。&rdo;&ldo;去你媽的!你才是他娘!&rdo;小六飛起一腳,踹在串子屁股上。串子捂着屁股,一溜煙地跑了,麻子和老木神情回複了正常,老木說:&ldo;還是小六,不是别人冒充。&rdo;麻子拍拍胸口,表示終于放心。小六打着哈欠,對麻子說:&ldo;去把門關了,今天不看病人了,我先睡一會兒,鴨湯好了叫我。&rdo;麻子本想說我來喂也成,可想想剛才喂藥的場面,琢磨了一下,覺得那實在比繡花還精細,他還真做不來。等鴨湯炖好,麻子去敲小六的門,小六展着懶腰出來,進了男子的屋子。和剛才喂藥一樣,花費了大半個時辰,讓男子喝了半碗鴨糜湯。讓男子休息了半個時辰,小六雙手抹了藥膏,準備替男子揉捏穴位,:&ldo;你、那個被……時間有些長,有的肌ròu已經萎縮了,很疼,但這樣刺激刺激,有助恢複。&rdo;男子閉着眼睛,微微點了下頭。小六讪笑,那樣的酷刑都受下來了,這些疼痛的确不算什麼,可還是一邊揉捏,一邊說話,盡量分散着他的心神,&ldo;今天我出診時經過一戶人家白牆黑瓦,前頭攀着一株比胳膊還粗的紫藤,紫藍紫藍的,開了滿牆,風一吹,那紫藤花像雨一樣落。我看着看着就出神了,琢磨這家人怎麼那麼沒心眼,你說紫藤花蒸餅子多好吃啊,他們怎麼由着花兒落呢……&rdo;屋子外,麻子對串子嘀咕:&ldo;我看六哥不會讓我照顧叫花子了。&rdo;叫花子的身體殘破脆弱,猙獰醜陋得觸目驚心,他也實在不願再接觸。如麻子所料,小六不再讓麻子照顧叫花子,從喂藥喂飯道擦身子擦藥,小六都親力親為。一個月後,叫花子喉嚨裡的傷好了,開始能自己吞咽,但一切已成習慣,每天喂藥喂飯時,麻子依然習慣于端着碗,站在院子中,沖着前堂大叫:&ldo;六哥‐‐&rdo;小六總是盡快地打發了病人,匆匆地跑回後院。大半年後,男子身上的傷漸漸康複,手上腳上的指甲還沒完全長好,但見水已經沒問題,于是小六不再幫他擦洗身體,而是準備了浴桶,讓他正兒八經地洗個澡。被小六精心照顧了大半年,男子雖然不像剛開始似的瘦得皮包骨頭,可依舊非常輕,小六抱起他時,念叨:&ldo;多吃點啊,都硌着我骨頭了。&rdo;男子閉着眼睛不說話。一直以來,他都是如此,每次小六接觸他身體時,他總是閉着眼睛,緊抿着唇。小六明白,經曆了那些身體上的折磨後,他本能地對肢體接觸有排斥,每一次,他都在努力克制。小六把麻布放在他手邊,輕言滿語地說:&ldo;你自己洗吧,指頭還沒長好,别太用力。&rdo;小六坐在一旁,一邊吃零食,一邊陪着他。也許因為身上猙獰的傷疤每一道都是屈ru,男子一直半仰着頭,漠然地閉着眼睛,沒有去看自己的身體,隻是拿着麻布搓洗着身子,從脖子到胸口,又從胸口慢慢地下滑到了腹部,漸漸地探入雙腿間。小六的視線一直随着他的手動來動去,可看着看着突然扭過了頭,用力地啃着鴨脖子,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男子睜開了眼睛,看向小六,陽光從窗戶透進,映照着小六,他臉頰發紅,在陽光下晶瑩剔透,好似帶着淡淡血暈的美玉。小六等男子洗完,抱了他出來,因為他的腿還沒好,往常都是小六幫他穿衣袍,可小六今日卻把他往榻上一放,立即就松了手。男子低垂着眼,一隻手按在榻上,支撐着身體,一隻手摁着腰上的浴袍,手指枯瘦,顯得非常長,新長出不久的指甲透着粉嫩嫩的白。小六低着頭,把衣衫放到他手旁,&ldo;那、那個……你自己試着穿,若不行再叫我。&rdo;小六匆匆走了出去,站在門外聽了一會兒,窸窸窣窣,好似一切正常,他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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