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她有一點危險。
然而此時小姑娘伏在他膝上仰頭看他的那個眼神有些過于明亮了,顯然是在等着他的誇獎,若他此時再說些旁的未免太過掃興,他想了想,左右往後他還是會一直把她護在身邊,這些事情就留給他親自解決吧。
是以小齊大人當時什麼多餘的話也沒說,隻是佯作十分贊賞地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發,誇獎道:“嗯,真聰明。”
這話雖然很簡短,但仍然取悅了很容易滿足的沈西泠,她頗為滿意,可随即又發現這人雖然誇了她、卻又壓根兒沒有要與她拆解那些陰謀的意思,便更着急了。
她打了他一下,有點生氣地道:“那你倒是與我說呀!我還能壞你的事不成?”
齊嬰笑了笑,卻不接這話,恰好此時枇杷樹上落了鳥雀,傳來一陣悅耳的啁啾聲,他便仰頭看了看樹梢間,指着那葉間的鳥雀問她:“你看那是什麼鳥兒?”
明顯的打岔。
他是不會跟她說那些的,在他心裡她或許的确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可仍然是他立意要護着的人,他可以與她同甘,但絕不願帶她共苦,那些事他自己會料理,至于他的小姑娘,根本不必為此煩心。
沈西泠真是要被這人氣死了,可是她又說不聽他,隻能自己生悶氣,他笑了,又輕輕親吻她、哄她,她也真是不争氣,隻被哄了一會兒便消氣了,甚至還順他的意仰頭看向了樹梢,當真去辨那是什麼鳥兒。
她看了看,有些無趣地說:“不就是麻雀?”
“是麼?”他倒似乎頗有興緻,又打量了一會兒,直到那鳥兒飛走了才淡淡接了一句,“我看倒像是黃雀。”
沈西泠才沒心情跟他分辨一隻無關的鳥兒究竟是麻雀還是黃雀呢,她又在他身邊落寞了一會兒,随後就去竈台間做飯了。
說起來人生的許多事倒也的确甚為玄妙。
譬如歲月吧,本是那樣确鑿且不可轉圜的東西,可偏偏在碰到某個人的時候便仿佛全然失去了作用,那人似乎能夠取代歲月,也似乎他就是歲月本身,足可以将你帶回到過往,将人變成少年時的模樣。
他們對于彼此來說都有這樣的意義。
隻要跟對方在一起,這些年他們獨自經曆的那些改變、身上留下的那些傷口便都會消失不見,很容易就能重新回到過往情濃時,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樣,甚至連他們看着對方的眼神也沒有絲毫變化,同樣缱绻,同樣纏綿。
不過也或許有些變化吧……譬如到了夜裡。
多年前他們在一起時彼此都十分克制,而自打前幾天發生了那等事之後……一切便不同了。
小齊大人其實原本還是想恪守一番君子之道,想着他們之間畢竟還沒有成婚,這夜夜在一起也不是很穩妥、還是克制些的好,然而無論他白天的決心是何等堅定,等到了入夜時候便不禁自發動搖了起來。
不過這事兒也實在怪不得小齊大人。
他那小姑娘的确是有些過于招人了,原先還僅僅是美麗,如今就更有了些風情,何況她還總是以那種欲言又止的眼神瞧着他,總仿佛在勾着人似的,但凡是個尋常的男子都扛不住如此撩撥,小齊大人也終歸不能免俗,結果就是那夜的放縱後來頻頻地重複着,誰也沒有别的法子。
唉。
平心而論,沈西泠也很喜歡與他親近,隻是女孩兒麼,在這種時候總歸會有些羞澀,何況每次他看她時那雙鳳目裡都淬了火,沈西泠臉皮薄,更是羞得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他真是太壞了。
而每次雲雨散去後的睡前時光便是沈西泠最喜歡的了。
這時他們之間會很安靜,彼此也都沒有什麼話,可是靜默卻似乎是最好的纏綿,他們屢屢藏身于安靜之中,默默享受着最溫柔的相守。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體貼地輕輕幫她揉腰,若她這時還在掉眼淚或者鬧小脾氣,他還會摟着她哄她,不管他有錯沒錯他都會道歉說他錯了,如果她反問他哪裡錯了,他就會說他哪裡都錯了。
脾氣好得沒話說,每次都把小姑娘哄得高高興興的。
那天她又靠在他懷裡鬧騰,非不睡覺,來回說一些閑話,後來不知怎麼突發奇想捏了捏自己的臉,又皺着鼻子問他,她最近是不是長胖了。
齊嬰莞爾,瞧了她一眼,又伸手捏了捏她另一邊的小臉兒:“有麼?”
“有,”沈西泠言之鑿鑿,又摸了摸自己的腰身,神情更加笃定起來,“就是長胖了。”
她看齊嬰不信,便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腰上比劃了一下,問:“你瞧,是不是胖了?”
齊嬰握上了她的腰肢,隻覺得她那小腰纖細得不盈一握,他碰的時候甚至不敢使力,生怕一不小心就将它弄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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