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在暗自冷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如今劍門鼎盛,隻要負雪君在一天,就無人敢再上門欺辱。這是他一直想要的,至于旁人背後議論的那些,這麼多年,有什麼可在乎的。
何況那些人也沒說錯,他生來便刻薄無情,招人讨厭的很。
許是尖酸中到底留了份自知之明,顧之洲住的偏遠,不去湊别人的熱鬧,也不讨别人的嫌。
按理說,劍門中人承繼劍尊後,都要搬去金琅殿。
顧之洲卻不肯,丢下一句:“尊上之所,下不敢犯”,仍守着自小長大的蕪樂閣。
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大抵是樂的觸景傷情,那蕪樂閣處處充斥着另一個人的氣息,直到時間的洪流将一切都沖刷幹淨,記憶一點點模糊,虛空中窺不見舊人。
顧之洲才終于在一遍又一遍血淋淋的自我鞭笞中放過自己。
顧之洲倒在床上,衣裳都沒脫就匆匆的合上眼睛。他太累了,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般由身到心都透着酸澀的感覺。
甚至連呼吸都覺得費勁,他不由的想,不用呼吸究竟是一種什麼感覺?沒有心跳與脈搏又是什麼感覺?什麼是死亡,到他死的那一刻又會想些什麼。
顧之洲沒精力嫌棄自己了,活着想死,是不是有病?
他踢了鞋子,翻個身,拿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實。頭幾乎要觸到膝蓋,他蜷着,縮着,少有的脆弱。
太沒用了,顧之洲有點氣餒,原來有的人是怎樣也忘不了的。哪怕歲月會模糊他的樣貌,淡化和他有關的點點滴滴,甚至可以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不再想起。
可有朝一日遇上了,所有過往變本加厲的追讨回來,最可悲的是,直到這一刻你才意識到,時間并沒有改變什麼。
那些被塵封在厚土狂沙中的,不可觸及的記憶不過是自欺欺人式的掩耳盜鈴,明明笃定那些已經掀不起半點風浪,實則連一點漣漪也禁受不住。
自大自傲,自以為是。
至此,顧之洲悲哀的發現,他将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事無巨細,連衣物上紋繡的針腳走勢都記的分明。
他陷入一種無法轉圜的僵局中,窮途末路般無力招架、無力回天。
顧之洲這一覺照舊睡的不踏實,夢一個接一個的做,醒來後比打了一場架還要累。
去找淮初之前就先見了天帝,将人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禀告一遍,包括他想幫陳璞玉登帝,又被傅子邱搶先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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