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也!”見到蘇洵已經拿着畫在等我了,我便化作翩翩飛舞的蝴蝶一樣,在他身旁繞來繞去;
“行啦親,上車忙正事。”蘇洵拉開車門,我趕緊聽話地鑽進去,“你剛去哪裡啊,見什麼嚴總?”估計是大君交代不清吧;
“老嚴啊,總公司的大BOSS啊,能不見?”我像模像樣地歎了口氣,“以小仙的修為,見到哪個神不得拜一拜~”
“這大晚上的,有事應該白天談啊,耽誤員工休息時間,變向加班!”
“哈哈哈哈!”聽完蘇洵一本正經地瞎說,笑得我哈哈的,矜持不住,“你也不是大晚上地約我嘛,你安得什麼心!哼~”
“這哪能一樣!嘿嘿~”看你賠個笑就暫且将這事翻過去吧,結個婚難道連别的男人都見不得了,管得太寬了。
按照後來敬叔給我們提供的地址和電話,我跟蘇洵停下車子,開始沿着一條河邊的小路去找那個門牌号。
老城區不大,但是老房子的排列還真的是沒什麼章法的,一會兒一邊排号,一會兒左右排号,一會兒橫着一會兒豎着,心下越走越奇怪,這些地方,老屋遍地,竟然還有全是老木頭闆的房子,老城區都是老人,點的燈頭都是那種黃黃的鈉燈,不是那種很亮的熒光燈,這就讓人越走越害怕;更何況,老人不困但是很早就上床躺着,節省慣了,定會點着月色,熄滅家裡所有費電的燈頭;
“前面應該是了吧?”沿河邊的夜路走了那麼久,号碼越來越接近,勝利的曙光就在面前了;
“恩,是的,我去敲門。”蘇洵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身後,“有人嗎?有人在不?”敲了很久,叫了很久,都不見動靜,反而驚起了宿在水裡的什麼鳥,那拍着水簌簌地飛了起來,應該有鴨子那麼大,翅膀多有勁,而後四周家養的睡不着的看門狗也叫了起來,吓得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有沒有動靜?太恐怖了,我們回家吧~”我貼着蘇洵,害怕極了,
“你再打個電話,這個時間是不是也睡了?”蘇洵提醒着我,我趕緊拿起電話,再次撥通那個号碼,我說了一大通,電話那頭一個老人就“恩”了一聲。
過了不到兩分鐘,這扇鐵門裡面傳來像是在深巷裡的踱步聲,由遠及近,平平和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龍飛鳳舞的祥和之上,讓人聽着好奇而向往。
“吱——”一聲,鐵門開了,一條幽深的巷道立刻展現在面前,但是巷道的那頭,卻是死路一般,不轉彎不會到達那展露光芒的地方。
“來啦。”電話中老者的聲音。這老者個頭不高,微微馱着背,但在前頭引路不多講話,雖是老者,但是走路如風般輕盈飄蕩,越到亮出,越覺得這個人的背影氣場逼人;就着巷道盡頭的亮光,可以看到這巷道是用青磚白灰建起來的,規整肅穆。這個老者完全站在燈下,示意我們轉彎的時候,才看得清此人的全貌:灰白的大背頭,寬額頭,劍眉細眼炯炯有神,寬而高的鼻子,厚而堅毅的雙唇,本是嚴者;但兩頰微笑,眉頭含慈,下巴清秀适當;身着白色襯衫,早已漿洗百次,深色的褲子,暫時分不清是深藍還是純黑,腳蹬千層底黑布鞋,通身看去,竟也儒雅的像是留學之士,看了你便可猜想,此人少年時也應是名震四方的才俊。
我們随着老者一轉彎,便如進入另一番天地。比半個籃球場還大的空地,将空間一下子延伸開。對面便也看到一對朱紅的廊柱門樓,精巧的木匾上書着篆體“幸會”二字。推門而進,根據感覺,我們走的不是正門。
“你們先坐下,畫交于我,我來讓大家鑒定下。”我按照這個老者的要求,把畫交出去了,我跟蘇洵老實地坐着,這間屋子也簡陋極了,青磚白線,白燈頭,隻有幾把椅子和茶幾,但都是古式樣的。坐久了,仔細聽,還可以聽到不遠處有小瀑水流聲,揚州雖然發展的很快,但是一大批生活在古城中的老人很熱愛私家園林,也有的是外地過來,買私宅,自己于一畝見方的地界,建那亭台樓榭,流泉飛瀑,集奇山異石,養飛禽走獸,賞名家字畫,聽古琴老曲,酌清香花酒,觀遊魚夏荷;你且聽過鬥雞、鬥蛐蛐、鬥寶吧,但是在揚州,民間雅士還會聚在一起鬥園子!
那麼,這個園子的主人大概是什麼樣的人,我就猜到了幾分。一般園子對園子比較清楚,私家園是不對外開放,更不會宣傳的。但是這種園子,打正門進來的是官面的,聊不到實處;打偏門進來的,才是直奔主人喜好的。
現在想想,就應該明白,那偏門的匾額“幸會”二字,便是對來客的真摯歡迎,也是送别的真摯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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