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選要求,吾以為這花魁看的不隻是美貌吧。”錦太子其實心裡很虛,他沒有底,悄悄看向冷清風。
冷清風接收到他的眼神,應道:“殿下說的是。這吳月樓的花魁,美貌隻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才藝和德行。”
“才藝嚒,琴棋書畫,歌舞表演,且看稍後娘子們各顯身手,評斷這個,三皇弟和皇妹最适合。”錦太子看向身旁的弟妹。
紀王自然欣然接受,但朔月公主有些嫌棄地瞪了湖中繡樓一眼,說道:“本宮聽慣了宮中的絲竹鐘樂,看慣了宴享宮舞,可不會欣賞勾欄香坊裡這些靡靡之音。”
“那你坐在這兒幹什麼?”紀王不禁頂了她一句。竟然說他的太陰娘子唱的是靡靡之音?
“我……你以為我想來嗎?”提起這個,朔月心中來氣,眼睛不禁看向冷清風。
若不是聽說冷清風要陪錦太子參加花魁大賽,她才不會屈尊來此,委屈自己跟群色中餓鬼坐在這冷飕飕的湖邊,看群狐狸精搔首弄姿。
說到底,她害怕一個不小心,冷清風會被吳月樓哪個不要臉的小賤人勾引走。
“趁着還沒開始,趕緊回你的悅瑢閣。”紀王怎不知她的心思,借機嘲弄道。
“你!”朔月辯不過他,便轉身找兄長幫忙,“皇兄,你看他~~”
“好了,你們别吵了,讓人看笑話,”對弟妹日常的吵嘴,錦太子感到頭疼,向冷清風求助說,“清風,你看另一位副考官應如何定呢?”
這确實是個難題。冷清風回頭望了眼身後密密麻麻的座位,不經意間瞥見了一人,計上心來。
他站起身走到那人身旁,作揖道:“陳大人,許久未見。”
陳昌有些訝異,自己特意坐在最後幾排,躲避視線,卻仍被冷清風瞅見了。
“冷公子有禮了。”他連忙起身回禮。
“陳大人雅興,怎得坐在這裡?”
“老臣……老臣是陪朋友來的。”匆忙中,陳昌撒了個不太高明的謊。
冷清風笑了說:“陳大人的朋友可是有事離開了,沒見到他。”
還未待陳昌回答,冷清風又拉住陳昌的衣袖說:“不如與我們同坐吧。太醫院院判坐在這兒太過委屈了。”
說着便拉着陳昌往前面走。
“冷公子,沒關系的,老臣真的……”陳昌一路拒絕,但畢竟年紀大了,經不住冷清風小夥兒的力道,待站到錦太子面前,他連忙行禮,“老臣參見太子千歲,千千歲。”
“陳院判?”錦太子愣了一下,他印象中的陳昌為人老實,斷不像是流連煙花之地的人。
“我說怎地不見陳院判,原來你躲到後面去了。”紀王卻見怪不怪。
錦太子轉頭問他:“怎麼,你知道陳院判會來?”
紀王笑了笑,回答:“陳院判是吳月樓的老主顧,皇兄你随意報一個這絲帛上的名字,陳院判便能告訴你這位娘子的身形相貌,曲藝特長,性格秉性和家世背景。”
“哦?”錦太子越發驚訝了,他仔細瞧了瞧陳昌。
這個小老頭,雖是六品院判,但在太醫院裡并不起眼,他青年時經濟道谷推薦,進入太醫院任職,請脈開方平平無奇,隻求無過不求有功。一年前念其勞苦,侍奉皇家已有數十年,才升任其做了院判。
“沒想到陳院判還有這等愛好。”朔月冷言嘲笑道。
陳昌也曾給自己請過脈,因為中規中矩,自己也沒把他放在心上。今日一見,哼,朔月心中冷笑,原來“深藏不露”啊。
錦太子的驚異,朔月公主的冷嘲熱諷,讓陳昌冷汗直流。他微躬着身說:“老臣純粹是欣賞,欣賞。”
“對啊,陳院判隻是喜歡欣賞吳月樓娘子們的歌喉舞技,從來沒有過過夜。”
紀王的解釋不僅沒有給陳昌解圍,反而加深了旁人對其的誤解。
“聽說,有錢的商賈、官員都是直接将心儀的娘子接到自己府中小住一段時間。想來,陳院判比較喜歡這樣吧。”一旦“色鬼”這個印象在朔月心中形成,就很難被消除。
“皇妹,你對勾欄之事倒是挺了解的嘛。”紀王挖苦道。
眼瞅着兄妹倆又要吵起來,冷清風連忙岔開話題,說道:“太子殿下,您有所不知。陳院判喜禮樂,流連煙花之地,隻是想與吳月樓的娘子們探讨禮樂之技而已。他的人品得娘子們一緻認同,也對她們十分了解,若說要找人評判娘子們的德行,非陳院判莫屬。”
他怎會對自己的事如此了解?陳昌瞧了眼冷清風,細想也對,盤陽老人的徒子徒孫遍布各國朝堂、江湖,什麼樣的情報不能拿到,要了解自己一個小小的院判,自然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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