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宸!齊宸!齊宸——”好友的頭顱在自己面前被生生摘下,常瀚頓時雙目通紅,踢開少年,揮刀直沖一旁的孟白而去。
面對怒發沖冠的常瀚,孟白仍然一動不動,她看着沖向自己的這個男子,腦海深處浮現了些許早已被自己丢棄的記憶,背在身後的手握成拳,指甲嵌入掌中,用疼痛提醒自己現下的立場。
待到常瀚大刀揮到,孟白側身躲避的同時,揮出衣袖,輕輕推了常瀚一掌,便将其擊退。
常瀚往後踉跄幾步,站穩後愣住了。這招式,為何似曾相識?
就在他滿腹疑惑時,周遭響起一片嘩然,原來是壯漢将齊宸的頭顱從上空抛給了孟白。
這是何等屈辱之事?濟道谷的弟子們頓時惱羞成怒,一時間仇恨蒙了雙眼,管他敵我實力懸殊,齊宸之仇非報不可!紛紛朝黑衣人砍殺而去。
而一直旁觀的冷清風對孟白奇怪的行徑疑惑不解。
隻見孟白取得齊宸首級後,這摸一摸,那按一按,終于在齊宸左耳後方停下,用匕首将那處割出一道深口,随後伸手進去鼓搗了一番,從中取出了一小片奇怪的東西。
孟白冷冷笑了笑,對面前混戰的人們說道:“老太婆拿到想要的東西了。勞煩各位給齊谷主傳個話,就說老太婆晚些時候再去問候他。”
說完,她将齊宸的頭顱抛給常瀚,自己輕輕縱身,人已站在屋頂上,黑衣人們也随之縱身而上,一眨眼的功夫,這群人便不見了。
第9章無事不登三寶殿
現下不是隆冬時節,白日裡還算暖和,但常瀚走在街上,覺着清冷得很。路上行人匆匆,沒了往日紹都繁華熱鬧的景象。
這也難怪。他想到,站定在大門緊閉的濟道藥鋪。
門上兩道封條,上書兩個朱紅大字——“封”。
一夜間,少東家亡故,弟子死傷數十人,又深陷毒害皇上的大案之中。濟道藥鋪風光不再,每每有人經過,都不禁唏噓一番,何況是親眼目睹事情經過的常瀚呢。
“常兄,需要陪你回去嗎?”一旁的冷清風擔憂地問。
常瀚搖搖頭,說:“太子現下如此處境,你此時更不能離開他。再說,我隻是回老家,又不是去龍潭虎穴。”
“可以讓秋秋陪你回去。”冷清風是這個意思。
常瀚仍拒絕說:“你不會武功。雖說身在太子府,但暗箭難防,還是讓秋秋留下來保護你。”
“那你萬事小心,”冷清風說,“我也已将七星丸經過和孟婆血洗濟道藥鋪一事,書信禀告老師。”
常瀚聽到“孟婆”二字不禁雙眉緊皺。
當齊宸頭顱被摘下,他沖向孟白的那刻,常瀚心中隻有恨意。但是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在孟白等人瞬間消失後,他心中卻多了一份疑慮。
“此次回去,”他說,“我會說服老人家下令徹查孟老太婆。我總覺着……”
說到這裡,常瀚停住了。他看看冷清風,還是決定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冷清風沒有察覺,點點頭說:“我留在紹都,一方面輔助太子,以便取得皇上再次的信任。二來,紀王那邊,我也要查出他背後的高人。”
“紀王?這個萬年不得寵的皇子,這下得了便宜,一直在皇帝面前賣乖。”
“這背後必然有高人指點,”冷清風說,“我懷疑是吳月樓。”
“吳月樓?”常瀚感到疑惑,“一個軟語溫存的溫柔鄉,怎會牽扯到皇家黨争裡去?”
“常兄莫要忘了,吳月樓出于慶國。”
“你是指,吳月樓是慶國安插的内應,故意離間皇帝和太子?”
冷清風點點頭說:“我也希望自己想多了。若真如此,離國朝内估計到處皆是吳月樓的人。”
“一群有點姿色的女人而已,隻會服侍男人。至于這麼嚴重嗎?”
冷清風笑了笑說:“常兄不好女色,自然不知道女人心機之深,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常瀚沒有接話,他忽然想起那個自小就讓自己吃盡苦頭的小丫頭來。沒有錯,如果她還活着,說不定他們就不會被孟婆暗算了。
“我先走了,你多保重。”他拍拍冷清風的肩膀說,随後便躍身上馬,往城外而去。
盤陽老府,本為離國開國國師創立的私塾,原意為離國培養棟梁之才。但是學識一廣博,難免會生出不同的見解來。于是,百年來盤陽老府培養的學子,大多成了離國的股肱之臣,但也有不少或入他國朝堂拜相為臣,或棄仕途閑散江湖,成了傳說中的文人墨客。
不管是哪一種,這些人物的深謀遠略,證明了盤陽老府的育才有道,讓世人紛紛将子入盤陽老府就學為最高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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