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珩剛回了書房,侍衛就來道:“方才五殿下欲闖書房,撞見了唐大人,被吓得跑開了。”
“唐飲霜人呢?”
“留了封信,說事情都寫在信裡,人先走了一步。”
書案上壓着一封信,雲珩打開,一目十行看後,眼角露出一絲嘲意。上面坐着的那位,對外敵一再退讓,對内裡生殺予奪,與他比起來,雲珩覺得自己算得上是心慈手軟了。
他可不就是心慈手軟嗎,尤其是對着虞秋。當初就不該放任自己去接觸她……
她今日到底是想做什麼?
人都走了,雲珩也沒能弄明白虞秋的意圖,他坐下來,聽着外面淅瀝雨聲,将今日的事情一一在腦海中回溯。
他一向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有迹可循,隻要将細微末節與目的融彙在一起,縱觀全局,沒有什麼是想不通的。
——除了今日虞秋的事。
他知道虞秋的最終目的,将她的行動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思量片刻,常戟走了進來,低聲道:“暗衛傳話,說餘延宗不知從何處得到了一種藥……”
雲珩的思緒暫時從虞秋身上剝離,餘延宗想要得到的是虞秋,想要殺了的人是他,毫無疑問,這藥必定是為他準備的。
“什麼藥?”
“是用來控制人的。服下後每晚發作,使人腹中絞痛,逐日加重,若不能及時服用解藥,到第五日時會腸穿肚爛而死。”
雲珩指骨一顫,眼中殺意迸發。
他想錯了,餘延宗對他無法近身,這藥是為虞秋準備的,或者說已經在虞秋身上試過了,為了逼虞秋殺他。
餘延宗此人必死無疑,但在死之前,他要讓虞秋将那些難聽的話全數還回去。
“看緊了餘延宗,但凡他當真有動用這藥的念頭,就先斷了他手筋腳筋。”
常戟聽出他話中殺意,沉聲應道:“是!”
人退出後,雲珩靜靜聽着風聲雨聲,決心要親自去看一看虞秋。
或許她現在就已經中了毒,每晚痛得死去活來呢?她人傻,憂心這個顧慮那個,遇上難處也不敢說的。
還有,明日要請老太醫去給她把脈,以防萬一。
雲珩滿腦子都是虞秋,又想着若她的确又一次中了毒,為了保住“神仙姐姐”的身份,也為了尋求解藥,會對他下手的吧?
被他惦記的人為了給雲琅賠禮,特意繞了一圈去玉泉樓點了些佳肴,花了一大筆銀子,留下小厮等候,兩人繼續啟程回府。
虞秋道:“你疼成這樣子還能吃得下嗎?”
“吃不下我硬吃!”雲琅記仇,瞪着她這麼說道。
虞秋理屈,好脾氣地附和他,說了幾句好聽的,但是雲琅不領情,陰陽怪氣不理會她。
虞秋心裡也被雲琅那句話擾亂,膝上抱着雲珩的披風,轉頭朝小窗外的雨幕看去。
雨幕如珠簾,街道上幾
乎不見了人影,兩旁商戶也空蕩蕩的,高樓酒旗被籠罩在雨霧中,像是一幅畫。
聽着哒哒的馬蹄聲與滾動的車輪聲,虞秋對着雨幕愁思又起,到底要怎麼讓雲珩流血啊?
總不能真的咬上去……萬一他與夢中那樣兇狠,咬住就不松口了可怎麼辦?
虞秋思忖時,馬車在雨霧中拐了個彎,前方不遠的屋檐下出現了個文人,青衫廣袖,撐着把傘朝雨中看去,像是被困在檐下。
她想着是不是要讓小厮去幫一把,耳邊聽見雲琅迷茫的聲音:“見鬼了,這一幕我怎麼好像在哪兒見過……”
雲琅不知何時湊了過來,離得很近,虞秋趕緊往後躲,念着他年紀小、面上沒有輕慢的意思,将不适感壓回心中。
等回去了再與他說男女有别,不能離得這樣近。
“你認識那人?”
雲琅不答,睜大眼看着窗外,忽然問道:“皇嫂,你有沒有看過男人的身子?”
虞秋一口氣差點嗆住,闆起通紅的臉将要呵斥他,雲琅又道:“哦,我是說我皇兄的,你看過沒有?沒有嗎?那有沒有摸過抱過?有的吧?我皇兄那樣子的人,說不定已經抓着你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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