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又坐着馬車往宮城的方向走。
車上,王行來回盤算着,自己該不該阻止蔡坎去随薛玖抗敵。
如果不該,又要怎麼勸說太後?
這個領軍将領的任命肯定是出自薛玖之手,不像是太後能點出的将。
既然不是太後欽點的,自己去勸說太後風險是不是太大了?
如果事情往不好的方向發展,如今脫了一身幹系的自己豈不是又惹上了騷氣?
況且太後能不能同意也是未知。
不如,去薛玖那裡試一試?也好探聽一下他的打算。
想到此處,王行對車夫說道,“停車!”
王行的馬車收住了腳步,聽車廂裡面發話道,“去甯國府。”
“是。”馬夫應命,調轉車頭又奔着甯國府去了。
薛玖聞息丞相王行登府,親自站到正堂的門口迎接。
王行在甯國府下人的引領下朝着薛玖這邊過來。
薛玖遠遠的對王行打着招呼,“丞相大駕光臨,蓬荜生輝。”
王行說,“不請自來,還請國公見諒。”
薛玖笑道,“哪裡的話,快裡邊請。”
王行與薛玖步入正堂,互相客氣了一番。
王行問道,“我本已回府,可人在家中坐,心在府外遊。我實在忐忑,所以特地過來向國公問個名話。國公真的準備用五萬人馬抵擋百萬之衆嗎?”
薛玖點頭說道,“丞相勿疑,既然在禦前說是五萬,那便是五萬。薛玖在沙場上滾過生死,并非紙上談兵之人。今日朝堂上,丞相讓薛玖起全京城之兵與陳宋決戰。非薛玖不知丞相好意,隻是無奈做不到啊。”
“國公顧慮的是?”王行問。
“丞相曾為一方總督,對軍情也當有所了解。十萬之衆,日費千金。起二十萬禁軍前往南川,舞梁城必将空虛。如若戰事不如意,舞梁城不保。這是其一。其二,我隻有二十萬人,不能鎖死陳宋的鋒芒,若果樓濯分兵突襲舞梁,那太後和陛下的安危怎麼保證?那時我前後不得相顧,豈不授柄與人?如今我隻帶五萬人前去迎敵,敵必輕視我,一定會全軍向我撲來。身後的舞梁城也就安穩了。而有我在前方頂着,隻要我多守一天,陳宋就不敢越過我攻擊舞梁。兵衆城高糧足的舞梁城,他們沒那個把握能攻下,隻能至自己與困境之中。我的願望就是,我能多牽扯陳宋之軍一些時日,西北的援軍就離舞梁城越近。西北軍能回到舞梁城下,大魏的天下也就穩了。”薛玖雖語氣平靜,但聽得王行生出悲壯之感。
王行說,“國公的意思是說,國公此去,是有去無回了?”
薛玖苦笑道,“起碼也是兇多吉少。”
王行說,“那國公又何必執意出戰呢?留在舞梁城中固守待援不是更好嗎?”
薛玖道,“丞相,薛玖是舍不得南方的百姓啊!如果朝堂在百姓身處水深火熱的鼎釜之中的時候都見死不救的話,天下人的心不就寒了嗎?有些事,明知不可為,也得為。這份擔當都沒有,你我不就枉穿了這身朝服了嗎?況且,我也未見得就非敗不可。”
“哦?國公請為我講明白。”王行說。
“謀在人,事在天。結果如何誰能知道?但不論前路如何艱難,我們都要相信自己是能成功的。哪怕這希望非常渺茫,我們都要相信,站在勝者之階的人,必須會是自己。自信?自負?自欺?統統無所謂。因為哪怕你有一點點的懷疑,你都可能會輸!”薛玖說。
接着他站起身來,“五萬人又如何?不過一個打二十個!況且百萬之師怎麼可能一起擁過來?除非他們互相把對方踩死。所以看起來是五萬對一百萬,其實最多,不過一敵五而已。隻要我能戰勝陳宋前鋒,我就能跟樓濯耗下去。十萬之衆日費千金,那百萬之衆呢?大魏的南方,樓濯是吃下去了,可是他消化得了嗎?陳宋兩國的國力能撐他多久?”
王行聽着薛玖豪邁的宣言,心中蹦出兩個字,“年輕!”
若自己再年輕二十歲,估計也會說出類似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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