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記錯的話,幸村同學手機備忘錄裡有一篇關于它的文字,有句話好像是:「無盡夏是獨屬于夏天的溫柔,一如它末尾動人的音調……」
“幸村同學很喜歡它嗎?”淺川夏有些意外:“上次看你備忘錄裡面也有無盡夏的相關記載。”
以她對幸村精市的了解,還以為隻要是植物都可以冠上「喜歡」的情感,很難分辨究竟更喜歡誰一點,非要證明大概是季節轉換合時令的花也不同,哪種花符合月份相對來說更讨他喜歡。
“愛屋及烏。”
“愛屋及烏?”淺川夏問。
幸村精市拿起剪刀,耐心地修剪出自己滿意的模樣,他動作細緻伴随咖嚓咖嚓的聲音,說出心頭積攢數月的言辭:“遇到小夏之前,我對植物一視同仁沒什麼特别的偏愛,今年暑假參加合宿的地方剛好栽植不少無盡夏,月光下的花球豔麗奪目,分辨不出誰更加美麗。”
少年溫和的聲音逐漸取代淺川夏砰砰的心跳聲,濃色的杏眼緊緊收縮。
幸村同學,他在說什麼?
暑假、月光還有無盡夏……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淺川夏不敢确認,即便兩人成為男女朋友後,對她來說心态還處于轉變過程,她屏息凝神緊緊抱着花瓶,用灼熱的目光看向床邊沾有百合葉的病弱少年。
“小夏,一直沒有表露,很早之前注意力總會為你停留片刻。
那花也從此不一樣。”
诶——
淺川夏怔了怔,腦海中浮現出幸村精市備忘錄的詳細内容,她從未留意和仔細記背,可今天的大腦卻像化身留影儀器似的,将潦草看過的字眼一一重現:
“我想擁有無盡夏,不僅是夏天。”
穿窗撩來的冬日涼風吹散淺川夏長垂的發絲,她抱着花瓶順勢在幸村精市身側坐下,熟稔親昵地接過打理好的花枝淡淡開口:“幸村同學一直以為我是轉來立海大對你一見鐘情吧?”
“嗯?”幸村精市擡起頭,紫藍色的瞳仁映滿光彩:“不是嗎?”
“不是哦。”淺川夏拈起一枝百合,長睫顫顫小片陰影掩藏羞怯的瞳仁:“是搬來神奈川之前。”她仔細嗅嗅百合的花香,“我家裡人比較遷就我,在可以選擇的範圍内,讓我決定學校和住宅區,出于私心我選擇了立海大。”
說這話時淺川夏沒有解釋為什麼父母格外遷就自己,她轉轉花枝仗着花瓣遮住嘴角撇撇嘴,365天有200多天都在出差的人怎麼可能會在意住哪裡啊,望天。
也不對——
起碼這處房子是媽媽很喜歡,父親才拍闆定下。
淺川夏東想西想完全沒有發現,以前聽幸村精市說起這些話時,她總是一副受寵若驚、不可置信的态度,今天倒是自然而然,甚至借着少年袒露的情緒,抒發内心的情感。
“幸村同學,所以你可以更加信任我一點。”
在遇到你之前,默默支持很久,我沒有三分鐘熱度,也不會因為外物離你遠去。
這句稍顯煽情的話淺川夏沒有說出口,她隻是抿起溫柔的弧度,用那雙動人的眼瞳注視幸村精市。
“小夏。”
最後一枝百合也修剪完畢,幸村精市妥帖收撿好剪刀,執着那枝百合花緩緩俯身,貼近淺川夏。
溫熱的觸感輾轉反側着,兩人平穩的吐息密切交織,由慢轉急仿佛是一瞬間的小事,而不是屬于彼此唇肉的柔軟與溫度,一點點帶走原本的冷靜。
“小夏。”聲音沙啞的幸村精市放好花枝,他抿抿微潤的嘴角感歎:“上次不太準确,是我在告訴小夏,我想親吻你。”
淺川夏:……
怎麼辦,一點也不生氣怎麼辦……
“幸村同學。”淺川夏騰地一下站起來,“我…那…我……”遊離的視線放哪都不自在,淺川夏支支吾吾半天終于想起花瓶還沒有水這枚擋箭牌:“我去給花瓶灌水。”
她不敢對上幸村精市情緒四溢的眸子,怕暴露自己被男朋友親就會害羞,“請你自己整理一下用品吧,我先走啦。”
“好。”
幸村精市單手抵住上揚的嘴角,裝作不知道某人是害羞得落荒而逃,他重新掂掂《魏爾倫詩選》随手塞進抽屜内,“我的無盡夏一直在。”
住院區的開水房位于走廊盡頭的拐角處,今天氣溫下降不少,開水房門前排起長龍,想着順便帶一小壺開水回去的淺川夏排在隊伍末尾,靜靜看着窗外伫立于瑟瑟寒風中光秃的銀杏枝幹。
“幸村同學和真田學長會聊什麼呢?”淺川夏點點花瓶,回憶敲門時幸村精市沒來得及收好的情緒。
——和真田學長說明自己身體情況,需要住院、将網球部托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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