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論如何,還是謝謝您。那我告辭了。&rdo;話已至此再沒别的好說,隻當這趟白來了。我轉了個身,拉開卧室門打算離開。&ldo;站住。&rdo;下一秒,她冷冷叫住我,聽上去絕不愉快。我就真的站住了,大惑不解地回頭。她卻不看我,叫客廳裡的紀小蕊。&ldo;小蕊,進來,&rdo;母親吩咐她,&ldo;拿支票本和筆。&rdo;看來她改變主意了,我大喜過望,一疊聲的道謝:&ldo;媽媽,錢我會還給您的。&rdo;她坐到書桌前,我也占據了小半個桌角,從書包裡往外掏紙筆寫欠條。我學經濟學,寫欠條這種東西對我來說輕車熟路,我倆同時完工。我寫下的數額是不多,可看到她給過來的支票才發現,她在支票上寫下的金額是三十萬。這麼大一筆錢,簡直可以砸暈我了。我傻了眼,&ldo;啊啊?我真的不需要這麼多錢啊。我隻借學費和住宿費。&rdo;&ldo;錢哪裡會有不需要?&rdo;她冷淡地掃了我一眼,&ldo;除了學費,你的衣服、褲子、鞋都該換了,品味太差。頭發也應該打理一下,現在這樣,實在難看。&rdo;我一怔。我雖然穿着打扮都不是什麼名牌,但也算清爽整潔,想不到在她眼裡竟然這麼不入流。鑒于她如此豪爽地給了我這筆錢,我暫時不打算跟她争論我衣服的品味問題,隻是頗誠懇地建議:&ldo;就算是這樣,這也太多了,再說‐‐&rdo;紀小蕊推了我一下,打斷了我本來要發表的激情洋溢的演說:&ldo;小真你收着吧,梁導給你了,你就拿着。她是你媽媽,又不是什麼外人。&rdo;語氣裡大有勸誡之意。不用她說我也感覺到我母親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往好了說是果斷堅定,往壞了說就是武斷。偌大一個影視圈裡最有名的女導演,沒點懾人的本領怎麼能在這個圈子裡站穩腳跟,她絕對不喜歡有人違逆她的意思,不論那個人是我還是别人。我垂下視線想了想,俯下身重新寫了張欠條雙手遞過去。我跟她相認隻因為她是我媽媽,并不是為了要她的錢。她這樣強行讓我背負巨額債務的行為真是讓我又無奈又悲催,按照現在的銀行利息算,一年下來,我竟然要還她幾千上萬。真是太可怕了。這筆錢真是燙手的山芋,拿,或者不拿,都是個問題。遞到她手裡的借據,她看都不看就扔進了碎紙機。我的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又覺得不雅,迅速閉上:&ldo;您别這樣,我很為難。&rdo;她以那種發号施令的眼神看着我,&ldo;不要這筆錢,你就别再叫我媽了。&rdo;她毫不留情地把話說到這麼嚴峻的地步,讓我愕然。我在心裡默默咀嚼&ldo;媽媽&rdo;這兩個字,安靜地把支票收好。逼上梁山的借錢并不好受,總之,過段時間後一定要找個機會還掉這筆巨款。我正在心裡&ldo;噼裡啪啦&rdo;打着我的小算盤,母親把簽字筆放下,紀小蕊在旁邊收好了支票本,&ldo;現在開始,每周來見我一次。&rdo;&ldo;呃?&rdo;&ldo;你爸爸不在了,我應當管教你。&rdo;我已經是個成年人啦,雖然我很想把這句話振聾發聩地叫出來,但還是忍住了。她借給我錢,自然有權利知道我在幹什麼,更何況大四的課程不太緊,我點了點頭。我懷揣着那張滾燙的支票走出卧室,自覺腳步都蹒跚了。明明是一張薄薄的紙,卻壓得我腰都直不起來。我去沙發上拿我的書包,準備閃人。&ldo;小蕊,送她回去。&rdo;紀小蕊應了一聲,我趕忙說,&ldo;不用了,我認識路的。&rdo;母親凝神想了一想,颔首說了句&ldo;也好&rdo;,就回到了餐桌旁,拿起顧持鈞送來的幾頁修改的劇本看了起來;顧持鈞卻沒有把全部心思放在修改的劇本上,他隔着寬敞的客廳朝我看過來,唇微張微合,無聲地跟我說話。就像無數次我從電影裡看到的他,雖然隔山隔水,卻總能走到人心裡去。我能讀出他的意思。‐‐&ldo;許真,再見。&rdo;糖果時光離開酒店門口,時針已經快到了中午。眼看時間來不及,我沒回學校,搭了地鐵去了市中心。結束父親的葬禮後,為了籌措生活費,我在市裡的一家叫曼羅的連鎖意大利餐廳在找了份服務生的工作,昨天已經面試過了,今天開始接受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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