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話,我能寫得快一點。”君九傾道。
雖是藍蠍子幫沐清徽清毒,連憐卻必須從旁看着,以防出現任何意外。她本隻是逗着沐清徽玩,分散她的注意力便不會覺得那麼痛,既然君九傾不領情,她幹脆閉嘴,反正受苦的總不是她。
如此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君九傾終于默寫完了《十方毒經》。
他将手中的筆一丢便去了沐清徽身後,扶着她一直在發顫的雙肩,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未曾掩飾眉間眼底對她的關切,道:“真的疼就發個聲,沒人會笑你。”
體内的疼痛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改變,沐清徽已被折磨得完全沒了力氣。
此時聽君九傾說話都不太真切,唯有身後那懷抱傳來的暖意真實,讓她一直處于緊繃中的身體得到了放松,即便被封着穴道,也能感受到四肢百骸松弛了不少。
君九傾幫沐清徽拭去滿臉的細汗,再去看那隻藍蠍子,發現此時那毒物的身體已是藍得明顯了一些,他問道:“真得一個晚上?”
連憐拿下巴對着君九傾,是在還擊他方才要她閉嘴一事。
感覺到懷中的身體在忍痛發抖,君九傾将沐清徽的另一隻手窩在掌中,收緊了抱着她的手臂,在她耳邊低語:“忍一忍,過了今晚,你就再不用受制于我,可以自由了。”
沐清徽努力睜着眼,試圖去看清守在自己身邊的君九傾。她想說些什麼,可實在乏力得很,唯有反握住那隻包裹着她的手,告訴他,她聽見他的話了——
君九傾,我從未覺得自己受制于你,如今還能活着,正是你給我的自由……
第45章等候
沐清徽忍受着體内不斷變換的疼痛,體力伴随着時間的流逝逐漸耗盡,意識也跟着越來越模糊。
昏昏沉沉得靠在君九傾懷裡,沐清徽已是連呼吸都覺得異常辛苦。
指尖那點細微的痛突然消失,她感受到一陣暖意包裹住了原本已經僵麻的手,她更深地落入身後的堅實寬厚的懷抱中,如是長途跋涉後終于尋到了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那一份安甯從心底滋長,她貪戀地往那一處溫暖靠去。
然而就在突然間,頸上血脈跳動處被什麼東西狠狠紮了一下,讓沐清徽混沌的思緒頓時清明起來,也在毫無防範的情況下因為吃痛而叫了一聲。
君九傾随即更緊地抱住懷裡震顫的少女身體,握緊她的手,在她耳邊道:“再忍忍就好了。”
再一次清晰地陷入不知何時才能結束的疼痛中,鬓邊有君九傾溫熱的氣息撲着,卻不足以緩解她的難受,反而讓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掙在何種境地之中。
“死不了。”連憐瞥了君九傾一眼,去看沐清徽頸間那隻已經通體幽藍的蠍子,鼓勵少女道,“再堅持一會兒就好。”
沐清徽隻能眨眼示意自己聽見了,視線落下時,看見被君九傾包裹在掌心的雙手,他的修長的手指上依稀有她指尖滲出的血迹。
如此又過了不知多久,沐清徽終于感受到體内鼓噪多時的疼痛在一點一點地消散,随之而來的疲憊感很快占據了她的全部感官,她隻覺得一切都在天旋地轉,什麼都看不清,也聽不清。
感覺到身體像是飄起來的時候,沐清徽下意識地伸手去摟什麼。
君九傾見她有動作,配合地側過腦袋,方便她摟住自己的脖子,這就抱着她回了房間。
黛黛和邱子嬰見他們從内堂出來,發現沐清徽的臉色極其蒼白,君九傾又愁眉深鎖,以為出了事。
“九哥?”黛黛憂心忡忡地看着已經在君九傾懷裡睡着的沐清徽,“阿清怎麼樣?”
“她沒事了。”君九傾道。
“教主你呢?”邱子嬰關心道,“即今日沒有浸藥浴,屬下唯恐毒血反複。”
“我沒事。”君九傾朝内堂看了一眼,對黛黛道,“她死了一隻藍蠍子,心情必定不好,你陪陪她。”
黛黛依言,這就進了内堂。
君九傾将沐清徽抱回卧房,所有動作既輕且緩,安置她睡在床上,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才退下的血毒又有了回潮之勢。
君九傾強撐着到了房外,見邱子嬰正守着,叮囑道:“一切照舊,不用跟她多說什麼。”
邱子嬰神情微動,似是有話要說,可最終還是選擇服從君九傾的命令,道:“屬下明白。另外,教主吩咐的事,已經辦完了。”
“她如果問起來,你知道怎麼說。”
“屬下知道。”邱子嬰見君九傾身形不太穩,立即将他扶住,道,“屬下去找……”
“不必,幾年的心血就這麼沒了,由她去吧,我撐得住。”君九傾輕推開邱子嬰便默然離去。
第二日,沐清徽醒來時仍覺得渾身酸痛,但身體仿佛比過去要輕盈不少,整個人都覺得格外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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