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邵道:“公主将水澆着洗。”
朱伊掬了兩捧水沖洗完,謝邵又将擰好的棉帕遞給她,朱伊擦好眼睛想起來,從前邵從意也是這樣細心,他果然是沒有變,便又揚起了嘴角笑道:“謝謝。”
謝邵道不用。
皇帝這時出現在門口,見宮女端着水,問是怎麼回事,朱伊說了之後,皇帝便叫朱伊回宮了。朱伊巴不得,趕緊退出去。
待皇帝與謝邵交談完畢,命謝邵也退下後,蒲海向皇帝禀報:“皇上,據老奴觀察,謝邵應當是對公主有意。老奴令公主摔倒,謝邵不避嫌地就扶住了公主。公主的眼睛被紅棉油熏了,謝邵也立即上前關心。”
皇帝點點頭:“公主呢?對謝邵的反應如何?”
蒲海道:“公主對謝邵雖不似對謝映那般傾慕,但也不拒絕謝邵的關心,想來是對邵從意的習慣使然。”
皇帝表示知曉,令蒲海退下。
朱伊回了湧蓮堂,一下午哪兒也沒去。一個小姑娘,身心都付予給一個男人後,自然與從前的心态不一樣,她今天總在想謝映晚上會不會來看她。到了夜裡,謝映果然來了。朱伊立即甜蜜地迎上去。
謝映拉着朱伊的手坐在椅子上,道:“公主身子好些了麼?”
朱伊生怕他又要給自己上藥,忙道好了。
“那就好。”謝映直接問道:“公主,皇上召你去親賢堂,把謝邵也叫去了?”
朱伊微愣,點點頭。
謝映輕聲道:“第二次了。頭一回為何不告訴我?”
朱伊不料皇帝身邊還有謝映的眼線,她原打算再觀察觀察皇帝下步動作再說,便道:“我想着也不算什麼要緊的事。”
“是不是要緊的事,公主還不清楚?我以為太子的事應該讓公主引以為戒了。”
“但謝邵又不是太子那樣的人,他是……”朱伊險些把邵從意幾個字說漏口,她想着之前謝映對邵從意的格外介意,便說:“他是你大哥啊。”
謝映看着朱伊,沒有說話。
謝映的眼神令朱伊略有忐忑,她猜不透謝映在想什麼,便順口問道:“謝映,你與謝邵的關系處得怎樣?”她其實一直好奇,卻又覺得不大好問。
“公主問這做什麼?”
朱伊道:“我就是随便問問。”
謝映便回答:“一般。”
就兩個字?果然是不大好啰,朱伊哦了一聲,正想着找什麼話說,下一刻已被謝映攬進了懷裡,緊得她身上有些痛。但謝映的力道卻令朱伊莫名翹起了嘴角。
半晌,謝映松開朱伊道:“公主,我們兩個如今的關系,與以往不一樣了。你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主動告訴我。彤貴妃那邊有個内侍叫傅曉徹,公主定然認得。以後公主若要找我,或是有事通知我,就去告訴他。記住了嗎?”
朱伊微怔,傅曉徹是謝映的人?道:“記住了。”
皇帝的壽辰随之而至。
今年的萬壽節,壽宴擺在存秋園,按男女分開設席,笙歌舞樂,八珍玉食,一如既往的隆重。在京的王公重臣,以及從長公主下至尚書夫人的一衆内外命婦,均着朝服,進宮行慶賀禮。
朱凝自然也回宮了,三姐妹又湊在一起。
今日外男衆多,公主和小姐們不能随處走動,也沒有參加命婦正宴,而是被皇後安排在存秋園邊上的觀澄樓裡,距大宴中心有些遠。
公主、宗室、王府貴女在三樓,二樓是公侯重臣家的小姐,一樓全擺放着各色秋菊,但因觀澄齋中心是挑空的,上下的動靜相互都能聽到。
顔玉兒好奇問朱黛:“阿黛,你一直看樓下那個黃衣裳的姑娘做什麼?那是誰?”
朱黛便道:“禮部侍郎甄憲安的女兒,甄惜。你覺得她長得好看麼?”
顔玉兒又看向那個叫甄惜的姑娘,輕雲煙柳般的身姿,麗質絕俗,顔色極其動人,顔玉兒覺得比朱伊也遜色不了多少,便中肯評價:“難得一見的美人。”
朱黛便闆起了臉,說:“聽母後說,要把她指給我表哥做側妃呢。”
誰不知朱黛這位唯一嫡出公主的表哥是魏甯王世子?樓上樓下都聽到了朱黛的話,那位甄惜立即成了衆家姑娘關注的中心,可憐一個原本落落大方的美人,立即局促不安起來。
朱伊也慢慢轉頭,與顔玉兒一道将那甄惜從頭到腳看了幾遍,直到朱凝叫她幫弄弄頭發,朱伊才沒再看。
顔玉兒也收回目光,看向窗外,過了一會兒,她突然連眼珠子都不會轉。一衆臨窗貴女的叽喳聲也沒了,瞬間安靜得詭異。
朱伊發覺異樣,幫朱凝整理好頭發後,随着顔玉兒遠遠望去,一時也愣住。
縱然她偷偷與謝映做過那般親密的男女之事,但這一刻的謝映,隻叫她覺得很遙遠,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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