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許久,卿卿,讓我抱一會兒。”他的聲音喑啞,帶着倦意。
甯甯便也止住了動作,任由他抱着。
可他的胡茬有些紮人,甯甯縮了縮脖子,輕輕喊出一個字:“癢......”
謝雲星松開她,手指撫上她的發,“很漂亮。”
甯甯紅了臉,幸而燭火昏暗,看不清。
“真的?”
謝雲星笑,“從前沒見你梳過這麼溫柔的發髻。”
甯甯笑起來,“嫌我不溫柔了?”
謝雲星俯首,“哪裡敢呢?”
甯甯輕點他的額頭,“故作謙卑。”
謝雲星蹲下,“在你面前,我願意永生永世謙卑。”
甯甯笑:“油嘴滑舌!”
他摸了摸甯甯的肚子,“我記得,你未出世時,嶽丈大人請了方士來看男女。我想也請人看一看,好起一個名字。”
甯甯心中一動,抓着他的手指。
“你想是男孩女孩?”
謝雲星沉思片刻,選不出來,末了,隻是笑的清朗,“都好,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平安。”
甯甯眉骨一擡,“嗯?”
謝雲星反握住她的手,“我聽他們說,女子生産就是鬼門關裡走一遭。看着你的肚子,突然後怕起來。”
甯甯笑他,“怕什麼,我若沒了,再娶一個呗。”
謝雲星卻凝重着搖頭,“我隻要你,生生世世也要追随着你投胎轉世。”
眼前的男人褪去了年少的稚嫩,多了幾分沉穩,更有種說不上來的魅力。
母親常說,男人靠不住,男人會變心。
可眼下燈光昏暗,少年清澈的眉眼映照的隻有她一個人,信誓旦旦的承諾。
她心底一軟。
“好,那我們就生生世世在一起。”
謝雲星親自為她拆頭發,垂眸看着她柔順烏黑的發在指尖穿梭。
“卿卿。”
“嗯?”甯甯回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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