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戲園子裡坐定,見戲子已經粉墨登場,白綿綿戳了戳五姑娘,“五姑娘,這演的是出什麼戲啊?”
五姑娘望了一眼旁邊寫着字的闆子,答道:“好像叫情定慕梨府,聽說這出戲可有名得很呢。”
聞言,白綿綿眼睛放出光芒,“是嗎?那咱們别說話,認真看。”
五姑娘點點頭,兩人一起聚精會神地看向台上。
台上的戲子們演得很專注,舉手投足、一颦一笑,都帶着底下的觀衆更深地進入故事的情境。
白綿綿看得認真,雖然不是很明白,但也沒像上次看戲時那樣睡過去。
不知不覺間,戲已經到了尾聲。
隻見那戲子滿目深情地望着眼前的梨花,啟口念出一段唱詞,“你乃是一屆神明,我不過凡間女子,你我忽然相逢,本以為是好姻緣一場,誰料卻終究失散。孰是孰非,愛恨難分,往事風中消逝,隻留一樹雪白。”
話音落罷,一樹的梨花飄落下來,戲子含着淚看着前方,似乎在凝望她口中與她失散的人。台下的觀衆頗感觸動,立刻買賬地用力鼓掌。
白綿綿眼睛轉了轉,沒太明白這戲的精彩之處。回想了一下這戲的内容,大緻是這樣,一位仙人下凡,認識了女兒國的一個普通女子,她們日漸親密,終于有一天,女子在梨樹下擁抱了仙人,而仙人也反手擁住她,兩人共度了一段快樂的時光。之後,仙人飄然離去,女子終日在梨樹下等待,卻始終沒再等到。
這麼一回想,白綿綿有點怅然若失起來。她不由自主把自己跟那凡間女子劃了等号,而賀離就是那一屆神明。
賀離也會跟戲裡的神明一樣,再也不回來嗎?白綿綿想着,心裡生出點郁悶。
這戲看着可真叫人惆怅,竟然還頗為叫座,真讓她不懂。
搖搖頭,白綿綿收回思緒,往五姑娘那邊看。
這一看,發現英雄所見略同,五姑娘估摸着也不大欣賞這戲,竟然合眼睡得香噴噴的。
白綿綿剛要叫醒她,忽然她夢裡身子一歪,倒向旁邊,恰好撞到走下台的戲子身上。
五姑娘揉揉眼睛,這才醒來,見到眼前人盯着她看,意識到自己就這麼睡過去了,實在有些失禮,忙掩飾道:“昨兒看賬本看得晚了,竟不小心睡過去了。”
戲子看向五姑娘的目光中略有些詫異,“姑娘長得好生面熟。”
白綿綿看看她們二人,心說,這是唱起了哪一出?
五姑娘也不明所以,“是嗎?”
那戲子和善地對五姑娘笑笑,“姑娘長得很像我家裡一幅畫卷上的人。”
聞言五姑娘來了興趣,“你仔細說說。”
戲子從善如流地在五姑娘身邊坐下來,“這出戲的戲本是我祖輩傳下來的,我祖輩上說,慕梨府之所以叫慕梨府,就是因為這出戲裡的故事。”
白綿綿插話道:“這跟五姑娘又有什麼關系呢?”
戲子看了五姑娘一眼,“那戲文是寫在一幅畫卷上的,畫卷上畫着一位姑娘站在梨樹下的模樣,這位姑娘與那畫卷上的姑娘容貌頗為相似。”
五姑娘覺得這是誇自己好看的意思,唇角彎起來,一副高興的樣子。同時心裡不免有些後悔,這戲班子的人這麼誇她,她方才該認真把戲看完的,現在這般,倒叫她不好意思了。
想着,五姑娘拿出一錠銀子要給戲子,“賞錢給你。”
戲子推她的手,搖了下頭,又看了她兩眼,便離開了。
五姑娘盯着那戲子離去的背影看,心裡仍舊因為被誇獎了而雀躍,這種雀躍的情緒甚至到回去後還維持着。
而白綿綿那廂卻有些提不起勁來,看了這出戲後,她越發地思念賀離了。
她不自覺地鑽起了牛角尖,拼命地想,賀離還會不會回來。
當時自己留的那張字條,賀離應該看到了吧?賀離會怎麼想呢?會生她的氣嗎?會不會永遠都不回來了?
若是賀離真的永遠都不回來了呢?
白綿綿獨自面對一室寂靜,目光忽然落到其中一個物件上,那是一個玉刻的小老虎,張牙舞爪,看上去很精神。
走過去拿起它,白綿綿有些失神地打量着這玉老虎的模樣,一不留神就看了許久。
她覺着,她真的很想賀離了,她打算着明日就跟五姑娘辭行,然後趕緊回小青山看一看。興許,賀離會給她留下些什麼,興許,賀離已經回來了呢?
第二日,白綿綿依着自己的想法,剛要開口辭行,五姑娘看出她所想,打住了她的話頭,“昨日看了戲,今日再去個别的新鮮地方,怎麼樣?”
向來愛看新鮮的白綿綿這次卻有點猶豫,“這……”
五姑娘卻已經伸手拉她,“别猶豫了,走吧,真的,我保證你沒去過。”五姑娘對這一點很笃定,她原本以為整天把情愛挂在嘴邊、其實卻什麼都不懂的自己就夠不開竅的,誰知這白妹妹卻是個比她還不開竅的。自然是沒去過月仙廟這般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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