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四個字,江其琛幾乎是一字一頓說的,他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恨意,先前禮節性的微笑褪去,轉而換上一副嗜血的笑容。
“冥頑不靈。”裴天嘯長袖一甩,竟是滿臉的恨鐵不成鋼:“連秋先走多年,若他日泉下相見,我如何有臉面與他交待,竟把他的愛子教成如此這般暴戾恣睢、狼子野心!”
江其琛道:“裴叔叔先不用感慨,我自會送你下去,同我父親,好好交待。”
“裴家主,你同這魔頭啰嗦什麼!還不趕緊把他拿下!”
一笑大師的金禅杖毫不客氣的往地上一落,尖銳刺耳的聲音穿透耳膜,場中登時一片驚叫連連。
江其琛低低一笑,目光落在一笑大師那橫眉豎眼的臉上,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大師,你這急性子真不像是個出家人。”
“好!”一笑大師從自家門派前站出來,禅杖橫在身前開路,他越過重重身着甲胄的承天鑒士兵來到江其琛面前:“今日,我便先替佛祖收了你這禍患!”
一笑大師似乎全然忘卻了,多日前英雄台上江其琛與沙桑那一戰。他揮手讓那些士兵退後,給他們騰出一片空地。他向來自诩甚高,江其琛從前隻是個坐在四輪車上的廢物,哪怕他如今能站起來了,也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他甚至覺得,自己一個指頭就能将他捏死。
“大師,我敬你是長輩,還是出家人,讓你三分。你魔頭禍患的叫我,我也不想與你計較。可你若是執意與我一戰,我倒也樂意奉陪……”
江其琛話音未落,一笑大師已經揮舞着禅杖向他襲來。江其琛臉上無奈之意更深,他側身躲過一擊,調侃道:“大師,出家人不打诳語,你這性子自己知道麼?”
“呔!魔頭納命來!”
一笑大師将真氣聚于禅杖之上,他左手置于胸前結印,右手輕搖,禅杖上幾個金色的圓環登時鈴铛作響。一道閃着金光的佛印在這一揮一就間漸漸現行,一笑大師低喝一聲:“破!”随後,那佛印如同佛祖的五指山,和着雷霆之氣朝江其琛頭頂壓下。
江其琛兀自立在原地,他連腰上的斬痕劍也沒有拔出,隻是聚了薄薄的幾分内力于手中的紙扇上。而後輕輕往上一束,一道破空的白光瞬間沒入那雷霆萬鈞的佛印之中,頃刻間,将那道金光打的湮滅。
一笑大師隻覺胸口一陣劇痛,手中禅杖落地,發出一聲脆響。他整個人被那股力道震的後退十幾步,硬生生撞在身着甲胄的士兵身上才堪堪停下。
在場所有人,無一不震驚的看着江其琛。
他僅憑一把紙扇,就能輕易化解空山寺的絕學——萬佛法宗。
他的功夫究竟到了如何一種高深莫測的地步,他究竟要意欲何為!
“大師。”江其琛面上含笑,雙手抱拳對一笑大師微微颔首:“承讓了。”
一笑大師在衆人面前誇下海口,又被人當衆打臉,一股氣憋在胸前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隻得怒瞪一雙眼睛,任由手下弟子将他拖至堂下。要多跌份,就有多跌份。
江其琛随手拍了拍雪白的衣袖,複而又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環顧一圈,問道:“可還有哪位前輩想與其琛切磋一番的?”
有了一笑大師的前車之鑒,堂下沒有一人再敢多言。
有什麼比親眼所見更叫人不得不信服的呢?若說一開始見到江其琛獨自一人橫闖這千軍萬馬,他們還對他有諸多腹诽。那麼如今這幫名門正派無一不相信,江其琛是真的有那個膽量與能力,獨身前來。
“既然如此,那就請各位前輩稍作休息,其琛有幾樁好事迫不及待的要同你們分享。”
“江其琛!”裴天嘯赫然出口:“你休要在執迷不悟了!你屠了辛家滿門還不夠嗎?今日,你難道還要讓我等全部命喪于此嗎!”
“呵呵。”江其琛輕笑一聲:“裴叔叔,你這一言倒是提醒我了。”
他轉身面向衆人,朗聲道:“各位前輩,你們都覺得辛家滿門是我江其琛所屠嗎?”
一笑大師終于緩過一口氣,他率先叫嚣道:“哼!辛家滿門皆為影子殺手所屠,影子殺手又是為你所訓,受你指使。除了你,還有誰!我看,當年霍家一事,也與你脫不了幹系!”
“大師言之有理。”江其琛頗有些贊同的點了點頭:“日前,我經過陳國與北川交界的江油鎮,在那裡倒有一樁見聞,不知諸位前輩有沒有興趣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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