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其琛并沒有搭理他,把藥端到他面前,柔聲道:“趁熱,快喝了。”
陸鳴有些懊惱的接過藥碗,一口氣全吞了,他還在反省自己,作為一個影子,怎麼能這麼無知無覺的睡着了呢?關鍵是被人抱到床上竟然都沒有醒……
江其琛終于在陸鳴那一貫淡漠的臉上,找到一絲羞赧和懊惱,莫名覺得心情很好,他從陸鳴手裡拿過空碗,慈父一般的拍了拍陸鳴的後腦:“早點睡。”
江其琛走後,陸鳴失神的跌在床上,他盯着頭頂的床簾,上面繡着一朵朵嬌豔的牡丹。他突然前所未有的懷念以前那個待他極其嚴苛的江其琛。最起碼,能少生許多亂七八糟的念頭。
清晨,天剛蒙蒙亮,半灰不白的樣子,陰沉沉的有些壓抑。
陸鳴倏地從床上驚起。他情不自禁的喘着粗氣,伸手附在胸口,那裡正狂亂的跳動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沖破這具身體。他未束起的頭發稍顯淩亂的散在身上,臉上沾了幾縷,竟已經被汗水打濕。
陸鳴難受的閉上眼睛,可剛一合眼,夢中那滔天的火光、滿地的鮮紅再次向他襲來。他坐在床上緩了片刻,感覺手下的心跳漸漸回到它應有的頻率上。
自從大夢之境過後,陸鳴隻要一閉眼,便會做這個噩夢。傳說大夢之境會讓人看到内心最恐懼之事,所以這個不斷重複的夢境是不是和他失去的記憶有關。如果是,夢裡死去的人是誰,和他有什麼關系?他……又是誰?
陸鳴掀開被子,坐在床邊運了運功,感覺周身氣血順暢,便知内傷已經差不多痊愈,隻是肩上還有些酸痛。
他起身,在櫃子裡找了一套幹淨的衣服換上,簡單的洗漱一番,提着吟霜便出了門去。
陸鳴每天清晨都要提劍操練一番,這是他自幼養成的習慣。
吟霜在手中化劍,兩下輕掃,泛着寒氣的劍花便舞動起來。陸鳴師承怪俠刀鳳吟,所練功法也随了他師父的一個“怪”字。沒有固定的招數,見招拆招,千變萬化。
他劍鋒淩厲,而腰身柔軟,動作間行雲流水。手中劍意凝結,飄飄灑灑,是劍非劍。這世間最高深的劍法莫過于無招勝有招,叫人摸不清套路,陸鳴的劍法恰是如此。
陸鳴在院中正舞的盡興,身側木門開合,一襲白衣的江其琛出現在門口。
收回劍鋒,陸鳴道:“爺,我吵醒你了。”
“沒有,我一早便醒了。”江其琛邁着步子向他走來,忽而抽出腰間折扇,扇子在他手上登時泛起銀光:“過兩招。”
話音剛落便揮向陸鳴,陸鳴舉起吟霜迎上那道銀光。江其琛手中就是一把普通的紙扇,可在他手中卻成了能取人性命的武器。
折扇輕揮,散開的扇面堪堪擋住陸鳴刺過來的吟霜。吟霜劍削鐵如泥,竟然沒在扇子上劃出一個裂口。
江其琛手中無劍,更勝有劍。他身姿妙然,散出的功法強勁有力,頂着吟霜淩厲的劍意,絲毫不落下風,揮扇間卻一招快過一招,遊刃有餘。
江其琛嘴角微揚,一個靈巧的側身貼近陸鳴。陸鳴心神一震,被江其琛這突然的近身一吓,拴在腰側的清月彎刀便被江其琛拽了過去。
拔刀出鞘,銀光乍現。到底是江湖榜上排名第二的兵器,配上江其琛中正的功法,立刻霸道起來。
短兵相接,陸鳴竟被那刀刃間淩人的氣勢壓的後退兩步。随後肩側一震,陸鳴的手上忽然失了力道。
江其琛舉着刀的手驟然停住,他收刀回鞘,柔聲道:“忘了你身上有傷,失了分寸。沒事吧?”
陸鳴搖了搖頭:“是我學藝不精。”
江其琛不動聲色的把清月彎刀遞給陸鳴,拍了拍衣衫:“你本就習的刀法,下次你拿清月彎刀我們練幾招。”
“我說兩位祖宗,你們能看下時辰嗎?大清早的在院子裡打架,讓不讓人睡覺了!”
江其琛和陸鳴齊齊向旁邊望去,隻見景行頂着一頭淩亂的雞窩頭趴在門框上,滿臉的生無可戀。
聞言,江其琛沖景行招招手,沉聲道:“你過來,我們練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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