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那些舊日時光裡,陸鳴也曾在江其琛身旁伺候過一陣子。隻不過那時他一心隻把他當作是主子,沒有别的念想。可随着年月的推移,往日那份情誼變的不再那麼單純,陸鳴便刻意的減少了與江其琛的親近。守着那一道底線,堅定又固執的站在他背後。
可眼下,他又不得不逼迫自己作出決定,哪怕這個決定在旁人眼裡是那麼微不足道。
陸鳴沉默片刻,刻意避開江其琛的目光,沉聲道:“爺,得罪了。”
随後,他彎下腰一手勾住江其琛的肩膀,另一手從他膝下穿過,穩穩當當的把人抱了起來。
江其琛慣用的沉水香一溜煙竄進陸鳴的鼻腔,又迅速向他的四肢百骸蔓延開。陸鳴覺得自己的神志有片刻的模糊,他忍不住想看一眼懷裡的江其琛,他也的确這麼做了,卻正好對上江其琛那雙好看的桃花眼。
那雙眼的主人正看着自己,眼光澄澈透明,毫無波瀾。
陸鳴心頭頓時像是被一盆冷水澆過般冰涼,他匆忙撇開頭去,再不敢看他一眼。
那肮髒的感情簡直讓他無地自容。
“鳴兒,你可是不舒服?”江其琛一句話甫一出口,便感覺抱着自己的身體一頓。
陸鳴輕手輕腳的将江其琛放在鋪的厚厚的軟毛墊子上,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聲,聲音比往時要沙啞幾分:“好像是染了風寒。”
江其琛素來隻當陸鳴是個孩子,想起他昨日還受了傷,便真當他是染了風寒。待景行一屁股坐上了馬車,便對他說:“景行,鳴兒似乎是染了風寒,回頭給他煎兩服藥。”
“啊?好。”景行這邊屁股剛挨着座兒,又叫自家主子使喚了一回,心裡一陣納悶:“晨起看陸鳴哥練功的時候精神的很呐。”
江其琛此行甚是低調,身邊隻帶了景行和陸鳴兩個人外加一個車夫。
這一路上,江其琛的腿疾酸痛異常,大半時間都是面色蒼白的閉目養神,除了藥膳連吃食也很少進。陸鳴眼看在眼裡,不顧江其琛的反對執意給他輸送内力,也總算是好過幾分。
等到東陳邊境的時候,已是第三日了。此時,江其琛腿上的疼痛已經差不多消去,隻是多日未能行走,難免有些綿軟。
江其琛讓車夫在一條小溪邊停下稍作休息,自己下了馬車活動起來。
陸鳴提着水囊遞到江其琛面前:“爺,過了這條古道,我們便到東陳了。”
江其琛點了點頭,接過水囊仰頭喝了兩口,而後目光移到站在自己身前的陸鳴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輕笑着:“似是又長高了些。”
陸鳴聞言一愣,他回憶起過去這三年與江其琛那為數不多的幾次碰面。好像自己每次回來,總是趕上江其琛犯病。便是江其琛腿腳好的時候,陸鳴也不過是與他交待幾句之後便又走了,像現在這樣連着幾日的朝夕相對,自是從陸鳴長大後便很少有的了。
似乎是習慣了陸鳴的沉默,江其琛也不等他答話接着說:“我剛帶你回來的時候,你差不多才這麼高。”邊說邊照着自己的小腹沖陸鳴比劃着:“現在倒是快有我高了。”
陸鳴從江其琛手中接過半空的水囊,順着他的話應着:“爺,鳴兒早就長大了。”
江其琛忽然回憶起陸鳴剛進府的時候,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轉,生怕自己再把他丢進深山老林裡。再看看眼前這個陸鳴,沒有了小時候那黏乎乎的性子,反而同誰都不交心,這些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好像是讓陸鳴進了影子之後。
江其琛突然正色道:“鳴兒,你可曾怨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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