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定把那屋頂修好。”阿槿保證道,讓李姑娘受罪了,她真是自責不已。“你也莫要自責了,早些休息吧。”李唯兮躺下,阿槿将燭燈熄滅,躺在李李唯兮身側。雖說二人都用着自己的被子,中間還隔着些許的距離。但床榻的一側因另一個人而陷下,安靜的空間中有另一個人的呼吸,這種因另一個人而生的感覺是無法忽視的。阿槿緊緊抓着自己的被角,眼睛閉着,呼吸放得很輕。她不由自主地便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李姑娘身上。李姑娘稍微動一動,扯一扯被角,她都十分警覺,神經立馬繃了起來。李姑娘是否睡得舒坦?是否需要什麼?她的精神強打着,直到亥時中,實在是熬不住了,才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意識,進入了夢鄉。李唯兮前陣子還四處奔波,熬夜成習慣,自然不會睡得那麼快。她睜開眼睛,翻了個身子。從背對着阿槿的那面,翻倒了正對她的那面。方才自己一動,阿槿也會跟着輕輕一動,而這時卻沒有。李唯兮斷定阿槿已經睡熟了。李唯兮朝着那背對着自己的人移了移,縮近了距離。房間昏暗,卻不是伸手不見五指。走廊上照明的燈籠通過窗紙、門縫灑入一些微光。李唯兮能看見阿槿側躺着的輪廓,能看見她黑乎乎的腦袋。她将手從被褥中伸出來,探向阿槿的黑發。她的手指輕輕的拂過阿槿柔順的發絲。而後她将手面攤開,欲覆在那個圓乎乎的腦袋上。正當李唯兮的手掌貼近阿槿的腦袋時,阿槿不明所以地動了動,嘴中還夾雜着幾聲嘟囔。李唯兮暗道不好:難不成是自己把她吵醒了?李唯兮如同驚弓之鳥,快速收回了手,藏回被中,靜觀其變。阿槿嘟囔兩聲後便将她自己的手從被褥中抽出,探至後腦處撓了撓。那個地方好像很癢,阿槿連續抓了好幾下。難不成是那處傷口?于黑暗中,李唯兮張大了雙眼,注意着阿槿的動作。阿槿撓了幾下之後,傷口的癢并沒有止住,又接連撓了好幾下。而這幾下的動作明顯就煩躁多了,她嘴中的嘟囔聲越來越大,像小孩子睡得香甜卻被人打攪所發的牢騷。這樣可不行,沒輕沒重的,萬一将傷口撓破就不好了。李唯兮覆上手去,按住了那個急躁的手,而後将自己微微有些涼的手掌貼在發燙躁動的傷痕上,用指腹輕輕擦着。阿槿的手一下就停住了,嘟囔聲也小了,睡夢中的煩躁與牢騷随着李唯兮輕柔的動作而消弭。李唯兮五指攤開,用指尖去探尋那個傷口的大小。仔細算算,離那受傷之日已過兩年有餘,這傷口早已結上厚厚的痂,瘡痂脫落之後,傷口的肌膚就變得與别處不同。李唯兮很快就能辨别出來。由于受傷結痂,這個地方的頭發比别處少得多。加上剛才阿槿發牢騷,發根處冒出了些許的汗水,黏黏的傷口處的也肌膚熱熱。對着阿槿的後腦,李唯兮輕輕的吹着氣。指尖不停,輕柔地按摩着。阿槿舒坦了,一動也不動的側躺着,身上的燥熱都降了下來。鼻腔中還時不時冒出一兩個的鼾聲。阿槿舒坦了,一動也不動的側躺着,身上的燥熱都降了下來。鼻腔中還時不時冒出一兩個的鼾聲。一炷香後,李唯兮手臂發酸,她見阿槿再無動作,應當是睡熟了,便抽回了自己的手。殊不料她的手剛一撤下,睡得好好的阿槿突然翻動起了身子。要醒了麼?李唯兮忙閉上眼睛,已經落到半身下的被子也不敢拾了,腦中迅速閃過幾套對策與說辭。幾下撲騰翻動之後,阿槿不動了,李唯兮屏住了呼吸,猛然睜開了眼睛,她的懷中多了個熱乎乎的“東西”。這個“東西”靠在她的胸口,抵着她的下巴,勾着她的身子,嘴裡還打着呼噜聲,睡得比豬還沉。李唯兮嘴角噙着笑意,明目張膽地在阿槿的碎發上揉了揉。她點了點阿槿的鼻子,心道:原來睡着了也知道哪裡比較舒坦。李唯兮伸手拉過了退至半身下的棉被,蓋在二人身上。而後輕輕攬住她的腰肢,與之緊緊擁在一處。這人的身子還是暖融融的,而自己雖說是除去了寒毒,身子仍然有些發涼。二人相補,再妥帖不過了。阿槿綿長的鼻息灑在李唯兮脖頸上。她低頭親了親阿槿的額頭與眼角,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進入了夢鄉。這一夜将會是她這些年來睡得最舒坦最安心的一覺。大雨下了一夜,到了第二日依舊滂沱,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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