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彥卿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被她的問題給噎死。倒是姜行伍皺了皺眉,道:“七弟,雖然現在不是說這事兒的時候。不過我還是告訴你吧,前些日子,我派去山南道調查的人終于有了回信,說譚浩然去世那幾天,的确身體不适,被左護法謝星河相邀去一處隐蔽的避暑山莊休憩。”“因為此事不宜聲張,所以除了謝星河及其心腹之外,其他教衆都不知此事,隻以為譚浩然跟往常一樣閉門謝客,思索對策。直到譚浩然身邊的侍女推門進去,看到了譚浩然的屍體,教衆才意識到譚浩然去世了。謝星河悲痛之下,找來了大夫和仵作,診斷出譚浩然是急症去世的。”祁鐘钰抿緊嘴唇,良久,聲音沙啞的道:“也就是說,兇手是謝星河?”姜行伍道:“十之五六。”呂彥卿緩過勁來,也道:“不僅如此,當年新日教右護法宋德良,在淮南道内被殺,也有謝星河的手筆。我想,加上此事,謝星河是兇手的幾率,可以達到九成。”祁鐘钰擡眸看他,驚愕的問:“宋德良也死了?”呂彥卿愣了下,問道:“七哥,你還不知道嗎?宋德良早在幾年前就去世了。”祁鐘钰忙追問了宋德良去世時間,推算後發現,正是宋德良去祁家送賀禮返圖的途中,據說被難民圍攻去世的,而呂彥卿有事實證明,對方是被謝星河謀害的。她怔然了許久,将曾經發生的事回憶了一遍,恍然大悟道:“是他,是謝星河沒錯!”當初在汜原縣,背叛了譚浩然,将其消息傳遞給武林高手的人,肯定也是他!原來他早就圖謀不軌!可恨她一直沒有看透!這個小人!她眼中閃過兇光,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咬牙切齒的道:“我要他死!”姜行伍擔憂的看着她,拍了下她的肩膀,道:“七弟,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不過大局為重,不可輕舉妄動啊。”祁鐘钰看着他,頹然的坐在凳子上,道:“我聽五哥的安排便是。”這句話的意思,倒是頗有深意,在燕京,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祁鐘钰才是核心人物。但是這個核心人物性子太獨,至今還沒有子嗣,也實在不适合擔任大梁,還不如她之下的呂彥卿和姜行伍。姜行伍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而呂彥卿的娘子也在去年生育了一個兒子,他們至少有後,不用擔心傳承問題。所以早在去年秋日,譚浩然的死訊傳來之後,這二人身後就湊上去不少勢力,隻不過礙于姜行伍和呂彥卿的結義兄弟關系,加上祁鐘钰的威嚴猶在,所以沒有人敢内讧罷了。實際上,兩幫人早就界限分明,終于在今天,在祁鐘钰的一句話中,出現了決斷。姜行伍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句話的含義,經過這麼多年的南征北戰,他的心态也逐漸轉變,尤其是在譚浩然去世之後,他也開始向往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隻是,他從來不曾做出出格的舉動,也不曾跟祁鐘钰表明過自己的想法。沒想到……他按住祁鐘钰的肩膀,讓她與他對視,認真道:“七弟,你明白這句話的真實含義嗎?”他怕祁鐘钰不懂,所以才有此一問。衆人都緊張的看着二人,祁鐘钰笑了笑,道:“五哥,我本來就不想擔此重任,若非當初答應了譚浩然,我早就躲進深山裡養老了。五哥你有勇有謀,膽識過人,聰明絕頂,若不是當初留在郝州城跟我一起,你去任何地方都可以建功立業,我們如今掙來的這份基業,當然也該屬于你。”她說完後,突然看向呂彥卿,道:“抱歉了,九弟,我還是不喜歡你,趁現在還來得及,若是你實在不滿,我可以分三分之一的領地和人馬給你,你再起爐竈便是。”呂彥卿:……事情哪裡有她說的那麼簡單,祁鐘钰就是個貨真價實的蠢貨!他就不該對她抱有任何期望!姜行伍也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呂彥卿在他平靜的視線下,後背都開始冒起了冷汗。他一直都知道姜行伍這人不簡單,但是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看輕了他。他竭力維持鎮定,道:“七哥說的哪裡話,我也認同你的決定。五哥,還請你登基為帝,帶領一衆兄弟們建立千秋霸業。”其他衆人也紛紛響應,姜行伍握緊了拳頭,說:“我不會辜負你們的期待,但是如今也的确不适合稱帝,至少……”他的視線在衆人身上轉了一圈,笑着說:“要将淮南道徹底打下來再說!”衆人怔愣一瞬,反應過來此話的含義,忍不住仰天大笑,攤開地圖,開始籌謀淮南道東部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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