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野幾乎是立刻答:“又不是我女人,有什麼好看的?”女孩撇撇嘴,不說話了。大約是沒想到,他看着這麼放肆風流的皮相,居然這麼古闆,還舍得讓女人吃癟。躍哥說:“想吃什麼菜,讓秋霖給你點。”岑野咧嘴一笑:“我什麼都吃。”梁爺倒是笑了:“挺好,和我一樣。”于是躍哥和鄭秋霖都笑了,岑野看着梁爺粗曠中透着幾分兇氣的模樣,心想老子跟你才不一樣。躍哥又微笑問:“後天的半決賽,準備得怎麼樣?”岑野吸了口煙,答:“沒什麼可準備的,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嚣張是他的本性。梁爺依然是似笑非笑的樣子,躍哥卻看着他說:“想要赢,就得好好準備。曠左的實力其實在深空分裂之上,隻是一直以來有些另類而已。他們的主唱玄麟,一出道,就是你現在唱歌的境界。加上現在非常流行糅合古風的東西,他們的評彈搖滾,不好對付。”岑野靜了一下,說:“謝謝躍哥,知道了。不過我隻堅持自己的音樂,沒什麼可怕的。我該是什麼,就是什麼?”梁爺忽然笑了一下,說:“他現在的人氣,倒是遠甩曠左幾條街的。”話是對躍哥說的,躍哥點點頭。岑野也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用意,喝了口茶,沒吭聲。轉而兩位大佬開始聊别的了,岑野不懂,也插不上話,就在旁邊很是無聊地聽着。冷不丁感覺到身旁的女孩,往自己肩上一靠,淡香襲來,肢體無比柔軟。小小一張臉,仰頭看着他,手也伸過來,輕輕挽住了岑野的手臂。兩肋插刀(上)岑野斜眼看了看那女孩,人家眼裡清亮得很,她在幹什麼,自己心裡也很清楚。岑野笑笑,那笑一下子叫女孩怔住了,因為那是個會讓任何女孩有點着迷又有點受傷的笑。岑野站了起來,甩開她的手。女孩傻眼了,立刻坐直,掩飾自己的失态。岑野表情從容不變:“我去一下洗手間。”躍哥聞言點點頭。洗手間就在靜室外側,門口有幾個女服務生守着,畢恭畢敬為他開門。岑野站在洗手台前,看到這裡連鏡子水龍頭都是鎏金精緻的。看着看着,他忽然笑了。心想原本,這就是他以前渴望的生活:名氣、粉絲、金錢、房子……還有想怎麼抱就怎麼抱,想換幾個就換幾個的美女。想怎麼放肆,就怎麼放肆,要怎麼堕落,就怎麼堕落。可今天第一次有人投懷送抱,還是個極品美女,他腦子裡還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就把人給推開了。那是為什麼?還不是因為許尋笙。家裡有那麼個寶貝,看起來與世無争萬事看開,唯獨是個彪悍的大醋壇子。想到這裡,岑野忍不住就笑了。要是讓她知道今晚的場面,哪怕他連人的手都沒摸一下,估計都有他好受的。岑野不是白癡,今晚來這兒的事,自然不會跟她提,免得她亂想。但哪怕他今天在這裡幹點什麼許尋笙也無從知道……他也不想背底裡做任何會讓她難受傷心的事。哪怕為了面子逢場作戲也不行。他自己的心會先受不了。這麼想着,心反而定下來。于是回到房間後,岑野徑直在距離幾朵野花都很遠的一方沙發坐下,那女孩識趣,也沒有再湊過來。至于這樣落在兩位爺眼裡,會不會覺得他岑野膽小人慫沒有男子氣概,他也懶得管了。天大地大,老婆感受最大。鄭秋霖點的飯菜上來了,幾人落座,那幾朵野花倒是先離開了,顯然是沒有資格和他們同坐聽正事的。岑野心裡一喜:走了最好!珍馐美食上了一道又一道,幾乎都是岑野沒吃過的。他也懶得端着,反正人家是比他高好多級的大佬。索性風卷殘雲般把自己那份吃了精光,吃得舒服又自在。而他不知道的是,這份姿态落在鄭秋霖眼裡,對這男孩的喜愛和憐惜又多了幾分。她見過了多少男孩女孩,在那兩個人面前,謙卑讨好的姿态,有些作态甚至連她都感覺不堪入目。岑野卻很真實灑脫,既不刻意讨好,但又謙虛尊重。哪怕你來意不明伸伸手就能捏死我,老子還是隻做自己。鄭秋霖也在心裡暗暗盼望着,今晚的“談話”能夠順利,小野能夠做出明智選擇,這個圈子最好的資源即将堆在他面前,能令他徹底大紅大紫,紅破天際。吃了半晌,躍哥閑聊般語氣談起:“說起來,這幾年選秀效果遠遠不如零幾年,觀衆審美疲勞了,形式也難推陳出新。要紅起來,很難。”岑野握着筷子,慢慢吃着,聽他說話。“不過躍哥這幾年還是做紅了好些個超級選秀明星啊。”鄭秋霖笑着說。躍哥笑笑,倒也沒有得意表情,謙和地說:“那是他們本身素質就好,就像小野這樣。而且咱們一直比較尊重選手,尊重觀衆,從不随随便便糊弄觀衆,他們才買帳。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壞的。誰用了心,誰在圈錢。觀衆看似盲從,其實心裡一清二楚。”岑野笑而不語。一直對這個如同兄長般的大人物,很有好感。可能他本身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對梁爺倒是沒啥興趣。“你怎麼不誇我節目運作得好?”梁爺朝鄭秋霖說。她噗嗤笑了,說:“老闆,我老誇您,不是有拍上級馬屁的嫌疑。”梁爺看向岑野:“你說呢?”岑野想了想,答:“節目運作得确實很好,不拘一格降人才。我想在現在的環境下,做到這樣公平公正機會多多,很難。梁爺,我有幸參加這次比賽,這杯敬您。”鄭秋霖含笑看着他的一言一行,梁爺笑笑,倒也不因為這小子難得的恭順喜笑顔開,不過也給面子,端起喝了。躍哥說:“怎麼不敬我?”岑野還沒說話,鄭秋霖便說:“您又沒有實實在在提攜過我們小野,現在還不能敬。”岑野低笑:“秋姐啊……”舉杯朝向躍哥:“您上次對我的點撥,幫助實在太大,先幹為敬。”躍哥非常開懷的哈哈笑了,梁爺也笑。氣氛可謂是真的其樂融融。比上一次四人會面,卻熟絡放松多了。岑野想,也不知道跟他現在日天日地的人氣,有沒有關系。才讓他們現在更加看得起自己。梁爺問:“當初你怎麼想到組支樂隊了?”岑野答:“大學的時候就喜歡搞音樂,一個人挺沒勁,就拉着兄弟們一起。”梁爺:“那現在朝暮的成員,都是你的大學兄弟?”岑野答:“那倒不是,隻有趙潭,跟我是發小。其他幾個人,都是到湘城後認識的。”梁爺點點頭,不問了。聊到樂隊這個話題,躍哥有些感慨的說:“曆史上出現過很多偉大的樂隊。别說國外,我們國内就有很多……”緊接着他如數家珍,列了很多樂隊的名字。那些都是岑野非常熟悉的,深有同感。躍哥又歎了口氣,說:“隻可惜,這幾年音樂環境不好,搖滾将死,基本上沒有什麼樂隊能真正大紅大紫。哪怕是音樂圈的一線明星,揣着情懷、靠個人力量拉起的樂隊,拼命刷存在感,也是雷聲大雨點小,不了了之。一塊耕不肥的田,誰都不知道,怎麼就荒成這個樣子了,誰也無力回天。”岑野沒說話,他說的是實情。可此刻岑野卻不清楚,他說這個,用意何在。“是啊。”鄭秋霖也說了幾個例子,就是一線明星一時血熱組樂隊,最後尴尬冷淡收場的例子。“可是……”岑野開口,“如果不看好樂隊形式,你們為什麼又要組織這次比賽?”梁世北擡頭看着他,那目光挺靜也挺深,說:“因為我們雙馬,是國内最大的視頻網站平台,也擁有最強的音樂綜藝制作實力。如果我們還不做,不扶持國内新生代樂隊一把,就真的沒有人能做了、會去做了。哪怕知道前途不好,也要任性地玩一把。小野,這有關于我們這一輩人的理想,曾經對音樂的熱愛。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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