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蘇祁蓋着一床大棉被,額角全是汗,拖着一把西沙喉嚨,要死不活地啐了一聲,“兔崽子,你老子還沒死!”
蘇呦呦抹了一把眼淚,把床簾撩開,發現蘇祁并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嚴重。
“爸,你怎麼了?”蘇呦呦把蘇祁扶起坐好,接過姚蘭手裡的裝藥的碗。
“咳咳......老毛病了,一換季就這樣......咳咳咳......”蘇祁半瞌着眼,虛弱地靠在枕頭上。
“爸,我給你喂藥。”蘇呦呦拿着勺子,舀起一勺黑色的藥汁遞到蘇祁嘴邊。
蘇祁“艱難”地咽下一口中藥,眉頭皺着,伸手把藥碗推開。
蘇祁:“爸......有話給你交待......”
語氣氣若遊絲,奄奄一息。
蘇呦呦滿臉焦急:“爸,你先喝藥,喝完我再聽你說!”
蘇祁:“說完......再喝......”
蘇呦呦:“先喝藥,藥都快涼了!”
蘇祁:“先說......”
蘇呦呦:“先喝!”
兩父子争了幾個來回,蘇祁發飙了,鼻子裡喘着粗氣,大呵一聲,“你要氣死老子是不是!”
情緒過于激動,面部表情太過猙獰,臉上的□□抖了一點下來。
蘇呦呦妥協,“那你先說......”
“爸,你臉上怎麼有白色的粉末?”蘇呦呦說着,伸手出去。
“啪”地一聲,姚蘭打在他的手上,把床簾放了下來。
“你爸畏光!”
蘇呦呦:“.............”
不知道他爸什麼時候又添了一個畏光的毛病。
“跪下!”姚蘭看蘇呦呦面露疑惑,先發制人,大喊一聲。
她把藥碗從蘇呦呦手裡端走,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蘇呦呦“啪叽”一聲跪在地上。
“你就這樣不聲不響地走了,有沒有想過父母有多麼傷心!”姚蘭一邊抽泣,一邊抓起手中的帕子拭淚,“兒行千裡母擔憂,一點也不考慮父母的心酸!”
這塊帕子剛剛蘇祁才擦過嘴,一大股雞油味兒,姚蘭眼睛被刺激,眼淚流得更真情實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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