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信隻是靜靜的聽着伽羅開口,“就像阿姐,阿爹不在的時候,是她一直保護着我們,我想,如果阿爹要做什麼,和阿姐商量,總好過一個人擔心吧?”伽羅笑得格外好看,還像個小姑娘,“畢竟,咱們是一家人。”
她好似無心的幾句話,卻在獨孤信心裡起了波瀾。
他現在無非是怕宇文護屠殺先帝血脈,可若能讓般若牽線,讓宇文護立下重誓,即位之後也能夠保他們的性命,就算此法不成,他獨孤信的女兒獨孤般若,也應該有法子牽制住宇文護……
想到此,他卻不敢再往下想了,他覺得自己枉為人父,竟想将自己的女兒送到宇文護身邊去,他不免想起,前幾日,知道元家想将清河郡主送嫁到太師府去的嗤之以鼻。
他獨孤信,做不來。
除夕夜宴,百官俱在重華殿,後宮女眷于含光殿賞着歌舞。
宇文覺的确已經能起身,卻什麼也不敢說。
宇文護就坐在下首,笑着瞧着他,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他偶爾還會敬上一杯,宇文覺卻一口都喝不下去,手都在打顫,他清楚的知道,隻要他多說一句話,元皇後的命就保不住了。
忽然那絲竹之聲戛然而止,金戈飛鳴之聲格外清晰,長劍揚起,卻是一女子,立于殿中,旁側舞姬交相輝映,舞姬柔媚更襯出那持劍女子遺世獨立。
以柔襯剛,乃是絕妙。
宇文護不由得認真打量起了這個執劍女子,她淩空而立,傲氣天成。
竟是清河郡主。
他不由的看向坐在後側的元孝矩,想着他是從哪裡打聽出他的喜好,讓個堂堂郡主做此等下作之舉。
獨孤信自然也是在場的,見那位清河郡主于殿中舞劍,眉目留情,分明是沖着宇文護來的,他瞥了眼上首宇文護,似乎很是喜歡元家這般讨好之舉,手上酒盞不免重重的放了下來,明明知曉自家女兒已失身于他,卻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獨孤将軍。”宇文護忽恭恭敬敬的喚了他一聲,端起酒盞,敬了一杯。
獨孤信冷哼一聲,執起酒盞,回了他,慢飲一杯,心中又暗暗罵他。
口渴就去喝水
一曲舞罷,宇文護隻字不言。
滿場諸人,隻單單一個宇文盛,看出了神。
除夕夜裡頭,本是要守歲的,般若要在子時前出宮,可宮裡頭實在忙碌的很,元皇後被禁在鳳儀殿,宇文護将鳳玺給她時就說了,後宮諸事讓她全權料理,不能讓元皇後再有接觸外人的機會。
旁人雖然疑惑,怎麼回事獨孤家的大女公子主持宮中宴席,可般若跟在那位父親已投靠在宇文護麾下的劉貴妃後頭,自然也就不突兀了。
劉貴妃本是紹興人,家中釀的米酒,十分可口,般若飲了一杯,隻覺得甘甜至極,又有無限回味,正要再飲,那劉貴妃卻笑着阻攔,“女公子飲一杯解解饞就好,可不能再飲了。”
般若自然知道,菜不過三的道理,便止了。
沒了元皇後,内宮這宴席早早的就散了,般若有些困倦,就回了劉貴妃的瑤光殿,正想打個盹。
身側卻是一陣動靜,她縱然是困倦可敏銳依舊,“嗯……”可能在後宮當中,往她榻間躺的,也不過就宇文護一人,她有些迷糊,不知是飲了那一杯米酒,還是因,自己一直都有此等打算。
“怎麼身上有酒味?”宇文護嗅覺格外靈敏,“劉丹怎可讓你飲酒。”他直呼劉貴妃名諱,連忙就要出去喚醒酒湯來,身後之人,卻忽然拉住了他。
“你去哪兒?”她坐起身來,睡眼朦胧的,面色很是紅潤,靠了靠,正倚在他的胸膛上,伸手攬住他,卻已經沒了睡意,隻蹭着宇文護瞧着他。
宇文護俯下身,垂眸斂眉,吻上般若鬓發,順勢滑下,咬上她的薄唇,才嗅出那就不過是些米酒,隻些許,轉念想想,劉貴妃怎敢讓般若飲酒,無非是解饞罷了,他放下心來,輕摟住般若。
忽低頭瞧她,此下卻是面色紅潤欲滴,比月季還嬌媚幾分,隻讓人想一口咬下去,他再按捺不住,吻上她的眼角,仿佛因他這一舉動,般若有些發癢,直笑道,“你喝多少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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