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般若聽着動靜,使了使眼色,那獨孤府暗衛,頓時從後門而出,般若眉頭微蹙,拂過額間,頗有幾分棘手難耐,“又怎麼了,阿順?”
獨孤順竟不知宇文盛的意思,隻說來拿夜光杯,般若當他還是孩子般,讓人将夜光杯取給他,而後才反應過來,“定然是含光殿有事,你跟着阿順,去瞧瞧。”
春詩陪着獨孤順回的含光殿,殿内已是醉的一塌糊塗,宇文護素來清明,靠在龍榻上,整暇以待看瞧着諸人,眼光更是多加放在突厥使臣那邊,雙眸裝作惺忪,忽的瞥見,那跟着獨孤順入内的春詩。
他頓時一個激靈,下意識看向後頭,殿外無人,他心裡不知何等滋味,招了招手,那領頭歌姬停下舞步,香汗淋漓,卻依舊笑的絕美,蓮步輕移,往他面前而來。
他本着了件墨色暗紋錦袍,那舞姬穿着杏紅綢服,這一暗一明,格外相襯,他伸手,稍微一個力道,那女子搖曳生姿,已入了他的懷,他好似勾欄之内模樣,薄唇印在那女子鬓間,雙手束着她的。
于這盛宴之上,座下之人無人覺出不妥,隻宇文盛下意識看向殿外,春詩恰好站在那兒,他有些搞不懂陛下在做什麼,可卻更不明白皇後在做什麼,不過他也管不了那麼多,站起身來,拉着剛入内的獨孤順往外頭走,“你拉我做什麼,我還沒喝完呢……”獨孤順尚還在掙紮。
回娘家
含光殿的歌舞停了,重華殿的歌舞又起。
鳳儀殿一夜未曾熄燭火。
隻待天明。
重華殿前,已是跪了一排。
“求殿下饒命。”那領頭的,正是昨日于含光殿中,入了宇文護懷的歌姬,如今額前已是磕出了傷痕,她尚不敢擡頭,瞧着一身荼白衣衫卻分明染着滇紅的皇後。
她坐在回廊之下,晨曦恰好有些耀眼,身側春詩連忙為她執傘遮光,“這藥不是毒藥,不過是免了你幾月後堕胎之痛。”她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看着下頭。
那領頭女子俯身言語,“殿下,奴婢等隻是給聖上歌舞,并未受寵幸。”那溫熱湯藥隻在咫尺。
般若卻将刺眼一笑置之,“拉下去查看,是否完璧。”
那隊列之内,忽然一片嚎啕,“奴婢當中已有婚配女子,怎會是完璧。”她們唯恐那湯藥并非避子,而是毒藥,紛紛求饒。
宇文護站在晨曦之下,隔着石階,瞧着這邊情形,且見今日她難得,穿了個荼白的衣衫,竟襯得臉色也是蒼白的,他心疼的很,卻想着,若非她如此執拗,怎會如此,她隻需要微微低頭,稍稍示弱,也就罷了。
“但凡從重華殿出來的,若非完璧,皆要飲藥。”
在獨孤般若的心中,究竟是權利重要一些,還是他更重要一些呢……他有些分不清,她如此做,是愛他,還是愛權利。
“皇後是覺得,朕饑不擇食了?”
因他這一言,那跪着的一衆舞姬,已挪到他的腳下,不住哭訴,“聖上饒命呀!”
般若卻未曾擡眼看他,“莺歌燕舞在側,溫香軟玉在懷,後宮之幸莫複如是,隻恐聖上随性,來日經喪子之痛,又得言臣妾無賢後之風。”
宇文護就那樣看着她,瞧着她倔強至極,不肯服輸的模樣,但凡她說一句軟話,他也必然不會再追究這些日子的事。
“皇後可知錯了?”于這不相符合的境況,他問出着不相符合的話。
般若蓦然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主人又來做标本了+番外 淚已成海 反派逆襲指南 男神總想要我抱他大腿 原神:我不是旅行者,但有你在 港片:從油麻地揸Fit人開始 最後,男神和助理結婚了[娛樂圈] 給前夫的白月光讓位後,我赢麻了 過分寵愛 重生之我不複仇 穿越後,我在古代吃糠咽菜 他的火烈鳥 直到如今 珞珈路62号 穿成隻鳥腫麼破 好多超人!+番外 臉紅!宿主他又又又在作腰了! 我要和他結婚了 穿越古代,女帝非要和我生孩子 逆徒下山:絕色嬌妻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