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結滾了滾,蹲下身來,靠着雕花的柱子,一口又一口的喂着,心裡卻想着,若此刻般若已是她名正言順的正妻那便好了,他定然會好好照顧她,不會讓般若再有一絲病痛。
想到此,心中有暗罵獨孤信不識擡舉。
般若怎知他心裡暗自編排她阿爹,隻是皺着眉,“苦。”
宇文護看得心中漸漸柔軟如水,一面又将那梅子遞到她嘴邊,她含着那梅子,才好受一些,又開口道,“今日,宇文邕去找我家伽羅了。”
宇文護放下那藥碗,“嗯?”并未覺得有什麼稀奇。
般若卻不是這樣想,“宇文覺退位之後,若有人擁立宇文邕呢,畢竟,你現下已辭官,為名聲計,你不能輕舉妄動。”
宇文護聽此,雙眼微微眯起,他知道宇文邕是什麼人,無時無刻不在提防着他,“名聲,我素來不在意什麼名聲,隻是,得給你阿爹一個台階下,等着吧,你阿爹總會來求我的,求我回朝,求我娶你。”
般若一時不解,不明白他究竟是何等算盤,雖然她心中清楚,宇文護辭官隻是權宜之計,必然有後招,可她也明白自己阿爹的性情。
夭壽了,賣女兒了!
大覺寺素來香火鼎盛,新年時節更是熱鬧非凡,病愈大好的般若,瞧着天氣正好,喚了曼陀與伽羅一同去大覺寺燒香,準備好了香油幾許,吩咐管家去問獨孤信是否一同去。
管家卻回了句,“老爺一大早就去了晉國公府了。”
獨孤信的确是一大早就去了,帶着宇文覺的诏書。
宇文護坐在上首,眼角餘光瞥着那禅位诏書,上頭寫的日子,是八月初二。
“聖上言明,八月初一正是先太後的忌辰,聖上還需以太後奠儀祭拜,因此,還讓晉國公可以安守這幾月時間。”不過幾日,獨孤信鬓發已有些發白,臉色也極為不好。
宇文護雙手覆于那诏書之上,細細思索,不過半載,他還等得了,隻是隐隐覺得,這半載時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獨孤将軍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夜長夢多?”宇文護忽然危險又狐疑地睨着他,“更何況,我怎知,獨孤将軍這次,是真的與我站在一方。”
“難道,晉國公覺得,自己還不夠占上風嗎,你如今是可以帶兵進宮,可一世英名,就付諸東流了,難道,連半載都等不了?”獨孤信字字句句都戳中宇文護的心事,他的确有能力進宮殺了宇文覺,可這樣他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他胫骨分明的手,将那诏書緩緩收了起來,哥舒上前一步,接過宇文護遞給他的诏書。
“獨孤将軍說的條件,我答應了,我若登基為帝,必然保先帝血脈,一生榮華富貴,不過……”他話鋒一轉,言語一頓,緩緩站起身來,行至獨孤信的面前,“将軍也得給我些好處。”
“晉國公直說就是。”獨孤信根本不屑與他為伍,但如今之計,也隻有宇文護即位,能夠保得大周安甯,不至于内鬥,也能夠保住先帝血脈,說到底,他沒得選。
宇文護步子微退後些許,俯身稽首,“還請獨孤将軍,将般若嫁給我,則護,願答應将軍所有條件。”
獨孤信徒然憤怒至極,身子氣惱的有些發抖,“你,你想也别想!”此等賣女之事,他是怎麼都做不出來的!
宇文護瞅着獨孤信一副毋死不從的模樣,不由發笑,他想直截了當言明般若已有身孕之時,但又怕這事說出來,傳将出去,那不毀了般若名聲,隻得壓下不提,又道,“般若聰慧過人,将軍就當以女相督,我可立重誓,與将軍之約,絕不反悔。”
獨孤信心知般若芳心暗許于面前這奸猾小人,縱然萬般不願,竟也猶豫起來了。
“将軍,你若将般若嫁給我,于公,可保先帝血脈,于私,我登基稱帝,般若為後,你就是實打實的國丈大人了……”
“宇文護!”獨孤信重重歎了口氣,“你保證,能夠一生一世愛護般若,永遠不欺她,不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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