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抱上了般若的腿。
“阿娘。”奶聲奶氣,“抱抱。”
滿殿的人都頓住神色,“真是母子情深呀……”不知誰說了句,哥舒連忙上去将阿遲抱開,又放在那一堆事物之中。
“吧唧”又抱上般若的腿……
這下,便是連素日淡然沉穩的宇文護的笑容都僵住了。
“乖,要去抓那些東西,知道麼?”般若緩緩蹲下身來,聲音清潤溫柔,抱着自家孩子指着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宇文護二話不說,上前幾步,“混小子,讓你抓阄,你抱你阿娘做什麼,起開起開。”
阿遲隻瞪大了眼睛,盯着宇文護,“阿娘……”他支支吾吾,般若還未把他抱起來,他忽的嚎啕大哭起來,“阿遲還這麼小,你兇他做什麼。”這會倒不用抓阄了,般若連忙把阿遲抱了起來,親親拍着後背,輕聲寬慰,又拉着他的手向着宇文護揮舞,“是父皇不好對不對,打他。”
“般若,孩子不是這麼教的。”宇文護連忙往後頭退,惹不起卻是躲得起的。
一旁難得受忽視的麗華忽眨巴眨巴眼睛,睫毛撲扇着,這模樣也是要多可愛有多可愛,哥舒恰好拿了奏折過來,見着這情況正吃不準,下頭,卻一個小小的力道,牽住了他的衣角。
他低頭一看,正見着睫毛輕顫,酷似般若的面容無辜至極的麗華,粉雕玉琢的臉上,那一雙眼眸卻沁出水來,“舒……”她喃喃作聲。
哥舒卻莫名打了個寒顫,連忙看着那個那個站在柱子前頭的宇文護。
“哥舒,你給朕滾進去,不許出來!”鳳儀殿内,倒突然有了幾分君王的威儀。
怎料麗華,還是拉着不放,隻是瞧着哥舒腰間那重逾千金的寒劍,獨孤順就勢取了下來,“麗華,要這個嗎?”
麗華那雙眸此刻明亮的很,“舒……”隻重複這個字眼。
“好氣魄。”獨孤順不由誇贊一番。
“哎哎哎。”才未将那劍放地上擱,早被宇文護奪了過來,“動刀動槍的成何體統。”
這一番抓阄,最累的,不是兩個孩子,竟是宇文護。
“姐夫,這就好沒意思了。”獨孤順歎了口氣。
追憶
大周的盂蘭盆節,是個熱鬧的節日。
長安大街之上,遊人如織,北國素來開明,将這中元節也過的有滋有味,大覺寺的普施儀式最為熱鬧,燭火通明燒法船,又有不少人拜祭先祖,祈求親人于地下能夠安息。
自伽羅去了随州之後,濟慈院就交到了般若手中,般若素沒有這等閑情,就讓春詩派人前去打理即可,趁此盂蘭盆節,就讓濟慈院中的人也一同幫忙,積攢功德。
大覺寺外河流通渭河,但多數信徒都認為,那河水通大覺寺後,能到達忘川之地。
燒法船之後,便是百姓放燈了,于滿月星辰傾灑,梧桐樹之下,正是一對小夫妻,男的穿着一身蒼藍的綢服,淨面暗紋一看就不是凡品,腰間蟠離紋犀帶旁挂着塊玉珏,晶瑩剔透,那女子則芙蓉出水,隻一身杏仁白海棠紋樣的襦裙,頭绾雙螺髻,若不是仔細看那發間翠玉發簪,隻以為還是閨中女子。
正是從宮裡頭來趕這一場盛會的宇文護與般若。
宇文護掌心劃過波瀾,那水燈蕩蕩悠悠而去,漸漸與那些水燈堆合在一起,于喧鬧嘈雜之中,他忽然回頭,瞧着微倚在梧桐樹下的女子,“曾有人告訴我,如果河燈沉下去了,就說明,死去的那個人,不肯走,我每年都放河燈,可每次河燈都會沉下去,我既歡喜,又難過,歡喜是因你怨我而不肯離開尚還在我身邊,難過是因你到死也在怨我……”
般若就這樣靜靜的聽他說話,柔荑執着水墨畫的團扇輕輕搖曳,恰好擋住她如意流蘇腰封,夜色中,似有些瞧不清她的神色,可卻偏偏覺得她是在笑着的。
那河燈随波而下,忽然,再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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