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賴許已經被制服。我們并不會拿你怎樣,不過是将你送到皇宮。我們一族為了培育你花費諸多心血,人類的孩子會回報父母,作為藥人的你,我們也隻是希望你能夠像人一樣,還了我們族群這份恩情。”藍衣男子對着潭面喊,“你這一去皇宮,和我們爻族自此兩不相欠。”
虞塵隐不應聲。
“你若不肯自己出來,那我就讓族人們找了。你的衣衫還在這裡,我并不想讓過多的人冒犯你。”
天命書推衍的命運裡就有虞塵隐作為貢品進皇宮。天命書在一個世界裡僅推衍一次命運,推衍出的既定命運如同初始劇本。他本以為作為貢品這一點會因為他救活賴許的行為有所改變,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回了最初的劇本。
但他拿傳國玉玺總得進皇宮,作為貢品進去也沒什麼不行。
“好,我答應你。把衣裳丢過來吧。”
聽到聲音,藍衣男子有些恍惚。這便是藥人嗎,連聲音也這般……極清的緻命性,勾動起内心将之摧殘的欲望。像是碰到花,白色的花,是月光擱淺,一小片的清冷擱淺了看不透的欲望,想要折斷它的枝,想把它揉捏在掌中。要将它碾碎,要榨出它的汁液,要外敷要内服,要徹徹底底将之摧毀,直到再也看不見。要磨滅它存在的痕迹,要否定它的必要性。要給它潑髒水,要辱罵它,要诋毀它,要讓它無法在這個世上生存。要自己的眼再也看不見,要自己的鼻再也聞不到,要耳朵無法傾聽,要觸感全失要一切都腐爛。是不該存在的東西。
藍衣男子閉上眼,靜默良久。再睜眼時朝着聲音的方向,将懷裡的衣衫穩穩當當丢到了那邊的石頭上。
仍覺不夠,脫了外衣一并扔過去:“将臉也擋擋吧。我并不想族人看見你,生了過多的恻隐之心。你是我們一族的心血,若是我族強大,也不想把你作為貢品獻上去。但時局如此,無可奈何。”
藍衣男子一旁的灰衣大漢道:“懷愚,你是否太過大驚小怪。我承認方才的聲音亂人心。可藥人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妖,跟一個妖這麼溝通半天,你确定他聽得懂?”
虞塵隐穿好衣衫,拿着赫連懷愚的衣裳遊上了岸。他将浸水的外衣砸到赫連懷愚身上:“還給你,我不需要。我并不覺得自己有何見不得人的地方。”
赫連懷愚早愣在原地。衣裳沒人接掉到地上,沾了淤泥髒得徹底。
灰衣大漢更是誇張,瞠目結舌,雙眼呆滞滞,渾似碰上妖精被吸光了精魄。
赫連懷愚最先回過神來,直接一把将虞塵隐抱入懷中,遮住他臉。
虞塵隐掙紮不得,罵道:“混蛋,你幹甚?”
林外的族人陸陸續續走進來,赫連懷愚沖灰衣大漢喊:“清醒點,去把那賴許的面具拿過來!”
灰衣大漢驟然驚醒,顧不得說什麼疾跑去拿面具。赫連懷愚緊摟住虞塵隐,按住他臉,令他無法擡頭。
“别掙紮了,我不會對你怎樣。貢品的事早已上報朝廷,爻族獻藥人勢在必行。我不想因此出了差漏,影響我一族人的命運。”
“那你能稍微松開點嗎?我快透不過氣了。”
虞塵隐被按倒在赫連懷愚胸膛。赫連懷愚的心跳得比他的話快。
“以後也少說話。非必要不必言說。你既是藥人,藥在前人在後,那這剩下的路程裡,請你做一株安安靜靜的藥草吧。”
虞塵隐有些氣悶:“你……你有病。有病就得治。别幹抱着了,你不熱我還熱呢。面具拿來——我戴。真是誇張。”虞塵隐不是沒見過自己的模樣,無法自欺欺人說自己長相平平。可哪有誇張到遮面閉言的地步?徒惹他發笑。
“若我算有病,這世上的人都得病入膏肓。人要對自己有自知之明。你雖為藥人,可培育出來就是成人模樣。你真傻也好,裝傻也罷,都要明白自身的危險性,也要懂得這份危險性會帶給你怎樣的麻煩。”
“是,我第一個麻煩就是你。我自在沐浴你闖進來,素昧平生便摟摟抱抱,還要押我去什麼皇宮。這副身軀是你們一族培育出來,去皇宮我無所謂。可你能先放開我嗎?”
灰衣大漢疾奔而來,赫連懷愚接過面具給虞塵隐戴上後松開了他。
族人們吵吵嚷嚷走到了潭邊,赫連懷愚一句話令衆人安靜下來:“藥人擅迷惑人心,為了大家的安全,這一路就由我和谷魁送藥人先行。大家押着賴許在後面跟着。”
衆人信任新上任的族長,自是聽從。
赫連懷愚拉着虞塵隐上路,走了幾十步嫌他走得慢,直接一把抱起來快步前行。灰衣大漢跟在後面,神情仍呆滞滞的,像是還沒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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