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的。”楚其姝回答說。“一次‘逢場作戲’,你們拯救你們的王子,我來成就我自己。”雷亞斯閉上眼:“……你會害死他。”“……哎呀。”楚其姝帶上了笑。“我與你們認識這麼久了,我手上可曾沾染過一條性命?”她壓低聲音,輕笑着說:“我除了‘殺死了我自己’我還傷害過誰麼?哦,那應當還是你們的期待,所以我選擇殺死了我自己。”雷亞斯眼神顫動,盯着楚其姝的眼神變得恐懼又茫然。“你知道……?”“對我而言,‘亞莉珊德拉’也隻是我所擁有的一個故事而已,隻不過對于你們來說,她是真實存在的,所以她的死亡也是真實的。”楚其姝垂下眼,語氣輕飄:“但我不是,女伯爵也好,如今這個楚其姝也好,對‘我’而言,與你們沒有任何的區别,你們殺死了‘亞莉珊德拉’,在我看來也不過隻是一場故事的落幕而已。”雷亞斯的聲音變得嘶啞低沉。“……你到底想要什麼?”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笑容,低聲回答了一個詞。“——永恒。”作者有話要說:嗯……還是休了兩天,因為自己作了個死。十六号到家之後,因為車上呼噜三重奏幾乎沒睡着覺,然後到家睡了一天去看大夫,查了說骨頭沒事,楚其姝是天生應當活在大衆視野之下的女人。她甚至不該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隐私,她這樣的美人就該二十四小時每時每刻都應該活在鏡頭下滿足人們對她貪婪渴求的欲望,沒有親眼見過這個女人的大概很難理解她身上那種如陳年烈酒般醇烈剔透引人醺然的醉意;楚其姝就是有把一切事情變成理所當然的本事,她踏着輕快靈活的步伐,在和幾人短暫交談之後便走過了紅毯,踏上了白色的台階。戲妖站在那兒,步伐輕盈手足細長而靈活,如同森林穿尋跳躍的鹿,她大方邁着步子,從漆黑褲管裡伸出一截漂亮細長的足踝,像是這片鮮紅土地上蜿蜒而出的鋒利荊棘劃開所有凝滞的空氣,帶來鮮活的空氣。紅毯兩側的記者們的目光貪婪吞噬着這陌生女人身上每一寸的輪廓,她像是矯健優雅的黑豹,又像是永夜徘徊的幽靈;那女人的姿态可一點也不像是來迎接獎項,那麼多個在紅毯上流連駐足的明星,拼盡力氣在鏡頭下展現自己的美麗,可當身着黑漆西裝的女人從容走過,這片湛藍天空之下的一切存在都變成了她一人加冕之前的可笑弄臣。雷亞斯注視着她離去的背影,緩聲歎息着。她這一次徹底地放開了自己,戲妖的影響在此刻發揮到了極緻:這隻戲妖放縱自己脫離了楚其姝的定位,離開了屬于亞莉珊德拉的故事,那隻身着黑衣的戲妖嘴角含笑踩在鮮紅的地毯上,昂首闊步神情驕矜,那姿态他們清楚,是宣戰,也是屬于她的狂妄——她像是藝術對人的詛咒化成了實質站在這裡,等候着一個意料之中的結果。那尊金色的獎項給她,她不會覺得奇怪;若是沒有給她,她大抵也隻會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這裡本該是藝術殿堂,此刻卻因為種種原因成了如今這紙醉金迷暗波洶湧的金錢名利場,藝術的惡魔沖着所有人露出涼薄而嘲諷的嗤笑,她耳垂懸挂的藍寶石在光線折射下搖曳出波蕩如深海浪波的光彩,楚其姝身上的黑色那麼沉重,她在台階上轉過身,沖着還未跟上來的雷亞斯露出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藝術啊。……藝術。雷亞斯忍不住笑了起來。藝術使人瘋狂,藝術使人絕望,藝術使人新生,藝術又讓他們走向死亡。在被詛咒的美學中誕生的妖孽,自然她的一舉一動也是令人恐懼的。恐懼到了極緻反而成就了極緻的美,能理解楚其姝恐怖之處的反而會被她身上那種獨一無二卻又太過詭異的美所吸引……看看這群拼了命迎合旁人審美的可憐人吧,正如同所有人對着這個獎項趨之若鹜,金字塔的定位無知無覺間給了他們貧弱的自卑和對頂峰本能地追逐,純粹的藝術會被金錢和名聲無限地亵渎,美麗本身在不知不覺間成了道具,成了人們肆意評判彰顯自身品味的存在在一衆佩戴珠寶身着昂貴禮服的女星之中,穿着黑色西服的楚其姝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但是格格不入又能如何呢?本來就不該對旁人的美以某種強制性的規格評判,某種意義上甚至不該對藝術本身的存在物肆意評判——有些作品也許他們不被當時的獎項承認,但是這能否認他們本身的價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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