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央堅贊面色有些訝然,問道:&ldo;項镖頭傷勢未愈,竟如此急着回去?&rdo;&ldo;軍中損失慘重,我如今已覺大好,是該回去看看弟兄們了。&rdo;江央堅贊見她如此堅決,也不好挽留,隻道:&ldo;明日還請項镖頭乘坐本王的轎辇,這樣可以省些颠簸。&rdo;海月趕忙道:&ldo;贊普禦辇怎可輕易搭乘,海月心領了。&rdo;&ldo;項镖頭是象泉的貴客,又有重傷在身,理應有此待遇,請不要推辭了。&rdo;海月隻好道:&ldo;那便有勞贊普。&rdo;江央堅贊親自将他們送出寝殿。他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地消失,眼睛裡蒙上一層晦暗的顔色。他隻帶了幾個親衛,順着大殿之後的螺旋台階下到懸空牢房。他下去時,正巧看見禦醫正在為牢裡的女子問診。他遲疑了片刻,終究還是走了上去。她看起來瘦了許多,垂着頭,漆黑的長發遮蓋着她的半邊臉。那副模樣憔悴,原本清澈明豔的眸子如今黯淡無光,無神地落在牆角的某個地方。突然,她好像聽見熟悉的腳步聲,便擡起頭來一看‐‐她的眼睛忽地一亮,站起身來踉跄了兩步,最後卻無力地跪在監牢前,一雙細長素白的手死死地抓着欄杆。他們就這樣互相對視了良久,隻見女子眼中閃爍着淚光,終于忍不住地帶上了哭腔開口:&ldo;你終于肯見我了。&rdo;這原本一句話便能讓他心碎的人,如今面對起來卻再沒有往日一般艱難,隻餘微微的苦澀。曾經那個明豔張揚的女子,曾經那些山盟海誓的約定,曾經那些相互扶持的日子,終究不複存在了。即使忘掉她的日子漫長而又痛苦,可是如今,他的确忘了,忘的幹幹淨淨。即便心裡已經沒了任何念頭,他仍舊禀退衆人,站在離女子幾步遠的地方,輕聲道:&ldo;以死威脅,就是為了見我一面?&rdo;女子的聲音依舊帶着哭腔,一雙美麗的眼睛噙着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ldo;阿堅,我真的錯了,我錯的離譜,你原諒我好不好……你從前……你從前很寵我,事事都讓着我,遷就我……&rdo;江央堅贊的眼神看了過去,是她從沒有見過的冰冷陌生。即便是大婚那天他滔天的怒火,也帶着痛苦的眷戀,可是如今這樣的眼神,分明是徹徹底底的陌生。&ldo;過了這段不太平的日子,我會放你走,去普蘭,去天竺,随你去哪裡都好。你可以自由自在地過安生日子。&rdo;女子的臉上充滿了驚恐,她拼命地搖着頭,眼中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斷地滑落,甚至打濕了她的長發。&ldo;不要,我不要。阿堅,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求求你,不要趕我走……&rdo;她卑微地乞求着,從前那個張揚跋扈的女子,如今卑微的像一粒塵土。江央堅贊背過身,臉上卻沒有絲毫波瀾。&ldo;你應該知道,你私通楚馬國,這輩子我便視你為敵。我不殺你,隻是為報往日相伴之恩,别無其他。&rdo;女子頹然地跪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地看着地面,絕望地低聲道:&ldo;阿堅,我懷了你的孩子。&rdo;江央堅贊回過頭去,看向她的眼睛裡帶着無端的惱怒和不可置信。女子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站起身,定定地看着他道:&ldo;大婚那天,你被藥迷的很沉。是我……&rdo;江央堅贊退後了兩步,冷冷笑了一聲道:&ldo;我本以為,你和别人不一樣。&rdo;女子的笑容有些苦澀,道:&ldo;有了這個孩子,我就可以回到你身邊了。阿堅,無論你原不原諒我,我們會有一個孩子……我們會過得很好……&rdo;&ldo;你難道希望他一出生,他的父親就恨透了他的母親嗎?&rdo;女子聞言,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一雙絕美的眼眸像是失去了一切光彩一般灰暗。江央堅贊大步流星地走遠,抛下最後一句話:&ldo;那我就如你所願。&rdo;她跌跌撞撞地癱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痛苦在胸膛之中蔓延開來。所有的屈辱,卑微,痛苦,都是為了換回他的憐惜,可是如今,他們之間所有的關系卻隻剩下&ldo;視你為敵&rdo;和&ldo;往昔相伴之恩&rdo;。她蜷縮着躲在角落裡,将臉深深埋了起來。這時,有人打開了那沉重的鎖鍊。&ldo;吱呀&rdo;的一聲,仿佛有人走了過來。她警覺地擡起頭,卻看到江央堅贊身邊的親衛,右手扶在前胸躬身道:&ldo;阿林夫人,贊普命我帶你回宮休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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