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踉跄也不行。五條悟這個身高超過一米九的成年男性(in戰鬥番)壓在工藤一米七四的高中生體格上(in推理番),可真是把他累得夠嗆。
……還好監控都關了。工藤新一苦中作樂地想。要不然太宰回頭看到了,指不定會無語地笑起來。他轉念一想:要是那孩子能因此而感到可笑的話,好像也不是一件糟糕的事。
一邊努力為自己打着氣,工藤背扶着隊友,同時觀察着道路。
正如通訊裝置裡不知身份的女性所說,這一路上的監控與武器裝置、都被關上了。
以“釣魚”為目的特意為工藤新一與五條悟準備的地牢,可以說這一層隻有他們兩個囚徒,正是這中規格的優待。
腳底是冰冷無溫度的石闆,四周是足以吸收慘叫聲音的牆壁。
一路上路經不同用途的囚室,唯獨同樣粗細的鐵欄杆将一間間牢房隔開。
暗藏在牆角、洗刷不掉的污垢,應該是陳年的血漬吧?
工藤咬着牙,從這段地牢走了過去,不再回頭。
走到這段路的盡頭,那扇必須經由密碼操縱的厚重鐵門,已經打開了一道門縫。
看起來還是那位不知姓名的女性,幫他們開啟了通向上層的道路。
可是、要不要相信呢?
對方是所有情報都模糊不清的人,隻留下了那麼兩句難以理解的台詞,便再也聯系不上。
萬一是黑手黨的陰謀呢?
萬一是太宰故意洩露的、看似“突破口”的陷阱呢?
工藤沉思了一下,費力地回頭望望肩上。隊友的白毛淩亂翹着,鮮血依然從眼眶下滴落。
…………不可以再耽誤時間了。工藤在心底思忖。至少要把五條先生給救出去才行。他估摸了一下自己殘餘的體力值,認為果然還是要把可能性寄托在隊友身上。
哪怕自己逃不走了,也要盡可能多救一個人出去。勇敢堅定的大偵探是這樣想的。
心念電轉間下定了決心,工藤再也不猶豫。他伸出手來,費勁而盡力不發出聲音的、推開了最後一道門。
門開了。
等在門後的,并不是黑洞洞的槍口、成排端起武裝的黑手黨、殺人誅心的陷阱。
工藤睜大眼睛。
出現在面前的,分明是鋪陳着手工地毯的寬敞走廊,透過玫瑰花窗,夕日将繁花映在光潔無暇的牆面上。
工藤屏住呼吸,打量着面前一路延伸下去的手工地毯,他又盯着歐式大理石承重柱看了一眼,接着便立刻扭過頭去、瞪向窗外!
“…………”工藤新一失語了。
原來,他們從來不在什麼“地牢”。
這裡是、
港口黑手黨本部大樓的、
頂層。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第一次束手就擒的時候嗎?可那時牆壁的潮濕陰暗是多麼真實……難道連環境也故意造假了嗎?
還是說,琴酒死後更改囚室的那一次呢?可那一路上所耗費的時間并沒有漫長到激起他本能戒備的程度,工藤确信在路上他沒有昏倒過……不、難道說其實他自己有被擊暈過隻是不知情而已?……那這樣推理的話,連同在“地牢”裡聽到的爆炸聲也是故意讓他們聽見的嗎?!工藤新一不禁想到囚室周圍的一圈監控裝置……難道說,它們其實還兼有播報聲音的功能?
這又是為了什麼目的?!工藤絞盡腦汁地思考,轉瞬間卻不得不苦澀地笑了:是的。如果他們真有什麼隐藏未出手的底牌、指路讓外部的隊友來救人的話,現在一定是一頭闖進港口黑手黨真正的地牢、早已被黑手黨亂槍射死了吧。
太宰啊太宰。工藤苦笑。你太看得起我們了。我又能做什麼?我不過是個普通的高中生偵探罷了,承蒙那個孩子關照,隻是想來償還你的恩情……我不要你權勢滔天,也不要你一統黑手黨、在這個世界上也搞出什麼“三刻構想”……我隻想你平安幸福……
這一刻工藤終于明白為何琴酒放棄的這麼快:他不是從太宰的槍口下逃走,隻是選擇了順從太宰的意願。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氣,向前踏出一步。
……還不到放棄的時候。工藤堅定地想。從他還是柯南的時候就意識到了,所以他才會想勸太宰進行心理疏導。或許他不是那個能将太宰拉回來的人,但是再多一個呢?多十個、多一百個呢?總能拉住太宰的手了吧?
如果沒有人敢于靠近這個世界裡的港口黑手黨首領,那麼就讓他來吧!工藤這樣想着,在臉上露出一個虛弱卻下定了決心的微笑。他總是樂觀的:畢竟,頂樓就意味着更接近太宰、馬上就可以見面——
工藤臉上的笑容停留不到幾秒,宛如被凍結般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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