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靜臨聽着她的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他總感覺暗十七剛才那番話是對着他說的。
姜瑗練了一陣之後,便将軟劍插了回去。
薛靜臨本以為這就完了,卻沒想到又見姜瑗抽出了一把的大刀來,那大刀比姜瑗人都要高,看着極其不相符合。
暗十七眉尖微動,“長刀和軟劍全然不同,軟劍需柔和快,大刀需勇而猛,小姐若還要練習大刀的話,小姐的動作就要更加迅猛才行。”
說着,暗十七從旁取出了一把長刀給姜瑗做示範,沒揮動一下,旁邊的薛靜臨就能聽到大刀的破風聲。
他總覺得下一秒那把刀就會劈在自己身上一樣,令他汗毛直聳。
等姜瑗練完,渾身酸軟的繞着院子走起來,一邊就看向了薛靜臨,“小侯爺今日來可是有事,侯夫人的衣裳還沒開始做。”
“我不是為了衣裳來的,就是來看看你。”薛靜臨眉眼微垂,眼眸中帶着兩分晦暗。
“我們家的事你最近應該聽說了,我……”
“等等,平安侯府最近出了什麼事?”這姜瑗真的不知道,因為她最近這幾天一直在府上養傷,今日上午才跟着姜紹出了一趟門。
“啊?”薛靜臨詫然的擡眼,他還以為揚州城已經傳遍了呢。
不過既然姜瑗不知道,他也不介意給重複一遍,“是這樣的,幾天前我不是遇刺了嗎,父親為此徹查清洗了侯府。”
平安侯親自徹查,那掩藏在侯府之下的陰謀便都被他給找了出來,查出來之後卻發現,整個平安侯府外戚内親手腳幹淨的,竟然沒有幾個。
平安侯一怒之下,将人全都送離了侯府,且有幾個動過手的,還被平安侯親手給送進了牢子裡去。
那些被趕出侯府的人,習慣了侯府養尊處優的日子,冷不丁變成了以往那種貧苦,他們自然受不了,便去侯府門口鬧,說平安侯各種不是。
這一系列變動自然是讓揚州城不少人看了笑話,就連薛靜臨的酒肉朋友都來了信問他情況。
薛靜臨則一直被侯夫人困在府上,一直等到事情了結了,才被允許出府,而且現在府外馬車邊還圍着十個侍衛。
那侍衛是侯夫人讓薛靜臨帶上的,她唯恐那些被趕出府的人伺機報複薛靜臨。
現在那偌大的侯府裡,正經的主子除了平安侯、侯夫人和薛靜臨以外,也就是剩下兩個姨娘,一個庶女一個庶子了,侯府瞬間就冷清了。
姜瑗聽完才恍然的點頭,“原來如此。”
也是,若她是平安侯,恐怕也會做出這等選擇了,畢竟外戚庶子怎麼比得過嫡出的兒子,何況平安侯和侯夫人又慣來都疼寵薛靜臨。
這事的出現倒也不會太讓人覺得意外。
薛靜臨聞言露出了一絲苦笑,“我、我其實還是很意外的,從沒想到以往那些疼寵我的叔叔嬸嬸、堂兄堂弟們,卸下僞面之後,竟然這麼的貪婪惡毒。難道平安侯這個位置就這麼的重要嗎,重要到他們可以不顧血脈親情,對我下此殺手。”
見薛靜臨神情很是難過的樣子,姜瑗微微勾唇,帶着股說不出的嘲諷的意味。
随即她幽幽的說,“小侯爺,你的想法太天真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這句話可從來都不是作假,人活在世上,當頭便是一個利字,真到那時候,什麼感情都不好使,該下手還是會下手。畢竟礙事兒的石頭,總得踢開才安全。”
侯府如此,姜府不也是如此嗎?
第169章去科考
薛靜臨的笑容很是苦澀。
這些道理他不是不知道,隻是自幼起便一直慈藹友好的旁系長輩,謙順恭良的旁系兄弟,隻不過一次刺殺事件,就全然變了面目。
委實讓他難以接受。
薛靜臨長長的歎了聲,聲音顯得很是低沉,“我現在心裡有些亂,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霧之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其實自從一年前,薛靜臨就已經察覺到有些不對了,他的庶弟們露出了馬腳,一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身邊盡數都是些豺狼虎豹!
薛靜臨眉頭擰着,眼神中透着兩分迷惘,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要來見姜瑗,他隻是出了侯府,不自覺的就過來了。
姜瑗低笑起來,眉眼彎着,“何必那别人居心叵測讓自己為難,既然侯爺已經上了折子為你請侯爺的位置,那你接着就是了。”
“不然我還能怎麼辦呢?隻是突然覺得這樣的人生,似乎一點意義也沒有。從前是,現在是,今後也是,全都是仗着我爹當年的功績。”薛靜臨說着便微微搖頭。
姜瑗神色恍然,她懂了。
薛靜臨這是被這些事給刺激了,以前那個受侯府的蒙蔭隻想着逍遙快活的小侯爺,這會兒也想要思考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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