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彤有些疑惑為什麼要一起去取車,陳青楊一個人去取了再開過來就可以了。但她還是說:“好啊。”而就是在這個時候,一輛車在夏彤彤面前停了下來,從裡面走出一個小個子的男人,夏彤彤往邊上讓了讓,他甚至說了聲謝謝,可在這聲謝謝之後卻伸手将夏彤彤扯進了車子裡,揚長而去。一時間數個端着槍的人從四面八方沖了出來,但因為機場流動人員太多卻沒有開槍。餘浩和聞燕跳進一輛車裡,車門關上前,聞燕匆忙丢下一句話:“條子你别跟。”聞燕顯然也慌了,條子這名字都過時好多年了。随後就有女警員過來說:“你認識剛才被帶走的女孩子嗎?帶走她的疑犯非常危險,我們需要她家人的聯系方式,請你配合。”當然,這個年輕的女警員馬上就被她的同事給拖走了。陳青楊站在原地約莫有一刻鐘的時間動也沒動,紀千舟蹲在邊上給林建新打電話,說了半天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了,事情發生的太快。然後,陳青楊給駱佳容打了個電話:“彤彤被人帶走了,幫我找回來,按你以前的價碼,我出雙倍,活的就給錢,死了一分錢沒有。”劉軍,原南方邊境上的一幫派頭目,身上挂着命案無數,a級通緝犯,一天前極其意外的被聞燕下邊一個小警察給發現了,聞燕這邊剛彙報了上級,布了控,緊接着就發現他用化名買了機票,準備離開瀾港,在專案刑警不能及時趕到的情況下,聞燕接到上面命令馬上對其進行抓捕。于是就有了機場的一幕,然而一直到夏彤彤被抓走,聞燕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導緻這個精心布置的抓捕計劃竟然黃了。黃了不說,還賠上了一個夏彤彤。-夏彤彤醒的時候隻覺得頭痛得很,她想說電視上那些人被敲暈了再醒的時候跟沒事人一樣簡直就是放屁,她迷迷糊糊的約莫十多分鐘,才緩過氣來。坐在地上看看坐在沙發裡的面無表情,殺氣内斂的劉軍,又看看沙發對面的電視裡和小燕子打情罵俏的洋鬼子,想說這個世界真是太玄幻了。房間并不大,沙發,茶幾,電視,桌子,椅子一樣不少,就跟任何一個家裡一樣,夏彤彤醒了好半天,劉軍連眼皮都沒動一下,依舊在那看這新還珠,隻是一個人如此嚴肅的看新還珠确實有些滲人,何況劉軍的手上還拿着一把槍。夏彤彤在地上一動不動坐了約莫有半個小時,見劉軍還是一點搭理她的意思都沒有,便小心翼翼的問了句:“我能坐椅子上嗎?”劉軍擡腳便把邊上一張椅子往夏彤彤踢了過去,椅子倒地發出巨大的聲音,夏彤彤等椅子不動了,又等了一小會,才慢慢的把它扶起來,然後坐上去。夏彤彤坐在椅子上,比之前坐在大理石地上要舒服多了,她一直想不通怎麼會有人把地鋪上大理石,那東西太冷了。劉軍依舊在看電視,或者說把眼睛的焦距放在電視上,夏彤彤坐在椅子上基本一動不動,企圖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給她一顆子彈。其實她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她莫名其妙的就被綁架了,綁架她有什麼用啊?但是她什麼都沒問,門離她所在的位置不到二十步,可她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許久後,劉軍忽然問:“你爸爸是誰?”夏彤彤愣了一下,馬上說:“夏家祥。”“做什麼的?”“電焊工……最近開了個修車鋪子。”“你媽媽是誰?”“夏婉,小學語文老師。”通常在這個時候,人都會跟夏彤彤說“你們家三個人都姓夏啊!”然後夏彤彤會很惆怅的說“這就是當年我外公不讓我媽嫁給我爸的原因之一,哪怕我爸跟我媽一點血緣關系也沒有。”但顯然這不是通常時候,劉軍對于一家三口一個姓這樣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想知道的是:“那些警察很聽話,為什麼?”夏彤彤用了大約一分鐘來消化劉軍這句話的意思,最後才想明白,她現在的身份可能就是所謂的人質,這個男人可能拿她要挾警察做什麼事情,然後警察同意了。這樣看來,之前在機場遇到的那個打遊戲機的男人很可能就是警察,而她作為路人不小心就被炮灰了。她想了想,然後說:“我男朋友是陳青楊,他……聽說有些錢,可能跟他有點關系。”停頓了一下,她又說:“當然,也有可能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清楚。”“陳青楊……”劉軍慢慢的把這個名字重複了一遍,然後又把夏彤彤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繼續看新還珠去了。-這個時候,聞燕,林建新,季堯,駱佳容,餘浩和陳青楊就在離夏彤彤平行位置五十米的一個房間裡,從這個房間的窗戶可以清晰的看到夏彤彤所在房間的一舉一動,更不要說還有一架望遠鏡。可事實上,他們什麼都沒有看見,因為對面房間的窗簾一直緊緊的拉着。紀千舟剛被夏凡給帶走了,這裡不需要太多的人。陳青楊坐在餐椅上大口吃着一盤農家小炒肉,就在剛剛的兩個小時裡,他一個人吃完了一個豬蹄髈,半隻雞,半隻鴨,并解決了兩瓶啤酒。季堯和林建新一邊抽着煙,一邊斜眼看着陳青楊和他兩個小時還沒減下去的進食速度,他們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因為阻止陳青楊吃飯,就和阻止紀千舟畫畫一樣,屬于s級危險行為。就在剛才,季堯拍着陳青楊的肩說:“胖子,有事不找爺,居然找輸了!跟爺活膩了?!”陳青楊說:“跟爺死一邊去。”林建新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遞到季堯的面前——兩萬塊賭胖子還能再吃半斤醬牛肉。季堯彈彈煙灰,點頭表示成交。駱佳容在仔細擦着她久不見天日的大狙,而餘浩依舊在打着遊戲機。聞燕則窩在房間的一個角落靠着牆低頭打着電話,五分鐘後,聞燕挂上電話,找了張椅子坐下,然後說:“暫時沒搞定,老頭子說盡量想辦法。”劉軍提了一個聽起來不算有創意,但實際上匪夷所思的要求。這個要求沒有創意的地方在于他要見一個人,而匪夷所思的地方在于他要見的這個人,不是他爹媽,也不是他老婆情人,或者兒子閨女,而是他的一個老對頭。所以,哪怕他沒有明說,但按照他一貫的作風猜也猜得出,他想見這個人是因為他要親手殺掉這個人。假如他這次随手抓的人質不是夏彤彤的話,他這樣一個要求基本上是不會有人理會的。因為為了救一個人而把一個無關的人拖來死掉,到時候報告會很難寫,比抓捕中死掉一個人質要難寫的多。可是他就那麼不湊巧的抓了夏彤彤,所以他要見的人怎麼也得給他找來。但不曾想這個讓劉軍念念不忘的人也不是什麼普通人,正因為擾亂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罪蹲在監獄裡,兩年的牢,剛坐滿一年。聞燕一拿到這個人的資料頭皮就發麻,這麼個不常規的罪名是一個普通人随便就可以犯下的嗎?要犯這麼個事得先做多少壞事才行,可這人就單單被起訴了這麼一個罪名,而且隻判了兩年,這說明必然不簡單。就這麼個人,絕對不是随便就可以從牢裡提出來,丢給劉軍以換夏彤彤命的。事實上,也就和聞燕想的一樣,倒是沒有人跟她說完全不行,隻是說要走程序,這一個程序下來就不知道要多久。聞燕得到的消息是這樣,林建新那邊得到的回話也差不多。于是季堯樂了,掐滅手裡的煙,就開始往身上套防彈衣,得意洋洋:“胖子,看爺的,保證讓你的錢花得不虧。”駱佳容卻手撐着她的大狙給了季堯一腳:“這位爺,胖子請的是我,關你什麼事?”“靠!你個殘疾女人跟爺回家帶孩子去!”于是雞飛狗跳,山崩地裂,飛沙走石,不堪入目,慘不忍睹……駱佳容把她剛擦亮的大狙放到一邊,說:“再等兩個小時!他想殺了那個人不過是怕他死了,他老婆和兒子不好過,我已經叫人去找他老婆兒子了,不超過兩個小時,就會有視頻傳過來,投影給他看的時候,狙了他。”陳青楊的筷子終于停了,喝了一口湯,他想說,果然金錢還是最能反應問題的,比如駱佳容既然能在傭兵榜上長年标着超乎想象的價格,肯定是有原因的。真好!因為他平時努力賺錢,所以他請得起最貴的傭兵幫他做事。所以說男人多賺點錢總是沒錯的。他的心情好了那麼一點,而在他心情好了一點的時候,他終于願意說幾句話了,幾句在過去幾個小時他一直在心裡想的話:“在機場劉軍一下車我就知道不對勁,他動手的時候,我拉了一把小紀……”陳青楊這輩子沒有幹過這樣傻的事,如果當時他拉住的是夏彤彤,她一定不會那麼簡單的被帶走,或者當場餘浩就會把劉軍給抓住。但是,慣性害死人啊!餘浩把手裡的遊戲機暫停,坐到陳青楊的對面,丢了一塊醬牛肉到嘴裡,說:“别抱希望了,她當時都看見了。”林建新笑了:“胖子,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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