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主角的姐姐馮琳被遺忘在泳池的某個犄角旮旯,還是靠狗刨式遊泳自救爬上泳池。
當時姜知序翻到這一頁劇本,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這對姐弟,一個白眼狼,一個扶弟魔,也怪不得馮琳的丈夫要和她離婚。
導演在監視器前同她和安悅講了幾句戲,立刻開始拍攝。
這場戲其實很簡單,矛盾的情緒早在化妝間那一陣鋪開,安悅是出道半年的小新人,帶資進組,而她是出道五年又硬又癟的一根老油條。在她面前,小新人難免掩飾不住驕矜。
姜知序擡眼看着眼前的年輕女生,女生眼中帶着滿滿的倔強,卻又不可掩飾地流露出一抹委屈兮兮,本色出演。
“姐姐,你說話太過分了。”
“是嗎?更過分的我還沒說,身為女孩子應該潔身自好,一聲不吭跑到别的男人家裡留宿,很容易讓男方家長看輕。”
“那麼,姐姐您看輕我了嗎?”
“許宜人,你還真是蠢而不自知!”
安悅情緒到位,盯着姜知序微勾的唇角,仿佛看到滿滿的嘲諷,一股怒氣噴薄而出,她氣得渾身發抖,按照劇本推了她一把,然而沒把人推動,反而腳下一滑向後倒去,情急之下她握住姜知序的手臂。
姜知序猛地甩開她的手,緊接着撲通一聲清脆響,安悅掉入了水中,雙手雙腳撲騰在水面濺起一池水,而她站在池邊,面帶抱歉地沖導演那個方向打手勢。
她方才遊離在劇本之外,原定的是她甩開安悅的手後,一不小心也滑落泳池。
拍攝暫停,工作人員趕緊過來撈起泳池裡的安悅,安悅臉色發白,凍得渾身發抖,她瞪着姜知序。
經過導演的時候,她忍不住紅着眼眶,委屈兮兮地看着導演:“丁導……”
導演拍了拍她的肩,連忙讓她的助理過來。
丁導耐心安撫道:“剛才情緒挺對的,就是落水前的表情有些兇狠,你先去換身衣服,調解下情緒,十五分鐘後我們繼續拍。”
安悅吸着鼻子,裹上毛毯回化妝間換衣服,丁導當即向姜知序招招手,喊她過來。
姜知序坐在監視器旁的小凳上,面色平靜地看着方才那一段戲。
丁導歎了口氣,接過她遞過來的熱水,小聲說:“就一個小姑娘,你和她有什麼好計較的,她背後還有靠山,到時候吃虧的不還是你嗎?”
姜知序捧着保溫杯,面上笑吟吟:“在這個圈子裡,不紅就是原罪。你要一直不紅倒還沒什麼,紅了又糊……”
她輕笑了聲,低頭喝了一口水,微燙的開水滾過喉嚨,慢慢下咽,胃裡仿佛湧過暖流,她接下去說,“不就是像我現在一樣,連她都能往我頭上踩一腳?丁導咱們認識這些年,你應該清楚我的為人。”
丁導被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讪讪地笑了笑,他當然知道她的脾性,當初挾恩圖報以接近零片酬找她演女配角,其實說難聽點就是趁火打劫,他很清楚這次過後,姜知序再也不會和他講什麼交情。
他賭一把,賭姜知序不會東山再起。
姜知序望向遠處,說:“事不過三,您放心。”
丁導不自然地咳了咳,停頓片刻後說:“我聽說你和樂維的合約快到期了,你有沒有什麼打算?我有個經紀公司的老總朋友,托我來找你探探口風,他們公司對你很感興趣,就是規模不是很大,比不上樂維,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意向?”
他說着把名片遞過來,姜知序接過名片看也不看直接揣進兜裡,面上卻揚起一抹客套的笑容:“難為丁導還念着我。”
-
姜知序說好的事不過三絕對不過三,把安悅折騰得喝了兩回冷水,第三次她按照劇本“如願以償”掉進泳池。
小洋房的泳池不是恒溫的,藍汪汪的一池水冰冷刺骨,她撲通摔進池裡的第一反應就是安悅的身子骨太好了,第二個念頭就是安悅心裡怕不是恨死她。
濺起的水花濕了她的眼睛,視線越來越模糊,池水像帶着寒意的針刺向她的全身,她像掉進冰窟裡面,手腳凍得使不上勁,心髒仿佛冷得一抽一抽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泳池上突然跑過來兩人,一人一個把她和安悅撈了起來,兩人濕哒哒往下淌着水滴,各自裹着毛毯,哆哆嗦嗦地聽着丁導說方才那一次有哪裡不對。
落水的這一場戲接連拍了五六次才結束,安悅離開前臉色極差,眼神中盡是陰霾,她收回定在姜知序身上的目光,沒好氣地低罵身邊的助理:“你剛才去了哪裡?沒看見我凍得要死等你嗎?”
助理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聲音漸行漸遠,姜知序和小田對視一眼,回了化妝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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