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世間沒有任何一種白可以跟鐘晶現在的白相媲美,她整個身體如同被包裹在冰裡的雪,看似堅固,卻随時有融化的危險。&ldo;你何苦殺掉他……白白折去十年壽命……&rdo;鐘晶吃力地擡起頭,心痛不已。&ldo;留下他也是禍害。&rdo;許飛輕描淡寫,完全不當一回事。将鐘晶小心地放下,讓她平趟在地上之後,他又警告道:&ldo;行了,不許再說話了!我來給你治傷,把眼睛閉上。&rdo;聽得此言,鐘晶隻得依從。閉上嘴,卻不舍得閉上眼。她的心思,都寫在一雙眸子裡……将手掌覆蓋在鐘晶傷口的上方,一個小小的光環在許飛的掌下出現,轉動,擴大,光彩奪目。片刻之後,光環突然化作了流沙一樣的形态,一粒不漏地落入了傷口之内。水一樣的光,從鐘晶的胸口流動到了整個身體。這回,她應該不會有大礙了吧?!鐘旭的心小小地松了一把。在慨歎許飛的驚人力量之餘,鐘旭突然想起鐘晶剛才說過的一句話,她扭頭問道:&ldo;十年壽命是什麼意思?&rdo;難不成他殺一個人就會折去十年壽命?!&ldo;殺人十年,殺鬼十年,以命償命,天公地道。&rdo;許飛微笑,&ldo;旁觀者的規矩。&rdo;在陽不得害人命,在陰不得傷魂靈……如有違,必重罰?!原來這就是旁觀者違背規矩的懲罰。會不會嚴苛了一些?!&ldo;那你們……嗯……算了,沒什麼沒什麼。&rdo;鐘旭本來是想問&ldo;你們能活多少年&rdo;,可想了想,總覺得這時候問這種問題似乎不妥,于是硬把下文給吞了。她皺了皺眉頭,天曉得自己怎麼對這個超級無敵死對頭越來越同情了,搞到連說話都開始有所顧忌了。難道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被他跟鐘晶之間的絕無僅有的感情同化了??咳,真是越來越糊塗了。&ldo;可惡……&rdo;那一頭傳來了焦躁憤怒的低喝,驚動了正犯迷糊的鐘旭。看着鐘晶的傷口,許飛神色有變。&ldo;怎麼了……&rdo;鐘晶察覺有異,終于憋不住開口相問。&ldo;我無法完全愈合這道傷口。&rdo;許飛皺着眉,籠罩着鐘晶的光華漸漸淡去,最後縮成一個光點,消失在他掌下。此時,雖然傷口仍在,但是鐘晶的狀态似乎好了一些。借着許飛的攙扶,她坐了起來,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裡,燦然一笑:&ldo;沒事了,我感覺好多了。&rdo;&ldo;事到如今……必須讓你修得肉身。&rdo;許飛緊緊攬着她,深沉的目光卻投向遠處。鐘晶身子一顫,擡起頭,萬分不解:&ldo;為什麼?保持這個樣子不好嗎?&rdo;&ldo;在你沒有受傷以前,你是何種形态都沒有關系。但是……&rdo;許飛頓了頓,一語道破其中厲害:&ldo;這劍上……抹了狗血,已經完全滲進你的傷口。我隻能暫時制止你的精元外瀉,如果沒有肉身依附供給元氣,你很快就會消失。&rdo;鐘晶一愣,僅有的一點力氣被這番話耗盡了。&ldo;那混蛋居然給自己的法器抹狗血??&rdo;鐘旭現在一點也不覺得術士的死法很殘忍了,一個字,該!!民間傳聞,狗血,尤其黑狗血,是辟邪的利器,但是,在鐘家這類極其正統的專業人士眼裡,使用狗血來對付鬼物是很下作的方法。取狗血,必殺生,因此這東西雖然有不小的效用,可始終是邪性太多。對級别高的鬼物,這玩意兒非但不是毒藥,反是補藥;而對于級别低的普通鬼物,它就是緻命的毒。如果确實被它所傷,不論你是好鬼壞鬼,神銷魄散是遲早的事。而這種一棍子打死一船人的做法,曆來是鐘家人所不贊同的,這麼多年來,被鐘老太打入無道鬼獄的鬼物是不少,但是也有一些罪不足滅其情可憫的被網開一面,念經超度到該去的地方,以求得轉世投胎的機會。天下間也隻有這些眼裡隻有錢的粗鄙術士,才會用這些下三爛的法術來迅速達成自己的目的。鐘旭真心實意地為鐘晶擔心了,而當她聽到許飛提到要鐘晶修得肉身這句話後,她立刻想到了石頭巷舊樓裡的那十個人。他們……都是許飛抓來的?!在鐘旭猜疑之際,那一頭,許飛已經橫抱着鐘晶站了起來:&ldo;三天之内,我會為你尋一個最合适的肉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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