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忍不住問他:“你樂什麼呢?”周辰瑜看向他,好看的眸子裡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有這麼明顯嗎?”晏朝:“都寫臉上了。”周辰瑜又笑了笑:“本來想到時候再給你個驚喜的,不過我實在憋不住了。”晏朝不由自主地受到了他這副笑容的感染,語氣裡都帶上了一絲隐秘的期待:“什麼事兒?”周辰瑜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和我搭檔收到春晚的邀請函了。”乍一聽到,晏朝着實有些驚訝:“春晚?”整個媒體界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場晚會,受到全國人民的矚目,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不過再一想,晏朝也覺得不是不能理解了。畢竟這兩年,文娛業已然是年輕人的天下,春晚也越來越趨向于流量化,人氣明星上春晚,在這個年頭,早都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了。賀辰烽如今正當紅,周辰瑜今年又參加了大熱綜藝,春晚選擇在今年邀請他們,倒也挺合情合理。晏朝:“語言類節目審核是不是挺嚴格的?”周辰瑜點了點頭:“本子是我們很早前就寫好的,最近一直在磨合,是比較新的那種,節目組那邊兒也希望我們能代表年輕一輩兒的力量。”聽了這句話,晏朝不由得感到一陣欣慰。無論網上的黑粉再怎麼罵他們夏清園的這些年輕人,但最終能受到春晚的邀約,就等于是得到了主流的肯定。但很快,晏朝又想起了什麼:“我記得你師伯他們不是年年都上春晚麼,今年不上了?”周辰瑜笑了一聲:“怎麼可能,他們也受邀了。”晏朝皺眉道:“這是要打對台了?”周辰瑜搖了搖頭:“還有好幾次審核,誰知道最後肯不肯留我們呢。”這麼一想,晏朝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昨天魏卯霖會突然在微博上發瘋了。往常根本不放在眼裡的小輩兒,今年都要和自己這個春晚的老常客公平競争了,他怎麼可能放平心态?晏朝歎了口氣:“你們要是過不了審,他們估計又少不了冷嘲熱諷;可要是過了審,兩出節目難免就會被拿來比較,左右都不輕松。”周辰瑜倒是一副随遇而安的樣子:“我們第一次上,肯定不可能比他們好,受邀即肯定嘛,過了審就好好說,過不了審就回家過年,想那麼多幹嘛?”晏朝身為一個骨子裡就格外要強的人,聽了周辰瑜的這句話,心底忽然生出了一種無比羨慕的情緒。周辰瑜渾身上下都是一派北京小爺的風流勁兒,他身上總是有很多讓晏朝無比渴望,卻又無法擁有的特質,比如知足常樂,比如潇灑恣意。兩人進了茶館兒裡的一間包間兒,說是包間兒,其實也不是密不透風,四周都是竹簡圍起來的,留着不小的縫隙,為的是露出外面的小舞台上正在說相聲的兩位演員。看到台上那兩位說相聲的小夥子,都是年紀輕輕的,看起來也就二十上下,晏朝不由得感歎道:“現在說相聲的年輕人真不少。”周辰瑜點了點頭:“好些都是戲校的學生,等把年過完,明年開了春兒,我們夏園兒還要招一次新。”說着,他又笑了笑:“托您的福,今年夏園兒也算是火了,估計到時候來應聘的都得排着長隊。”晏朝在心裡默默地感慨,要不是認識了周辰瑜,他大約到現在都還以為相聲是老年人才會聽的東西。他留神聽了兩句,就聽出來台上的兩人說的是《論捧逗》,正是他和賀辰烽在跨年晚會上準備說的經典段子。正聽着,就有人敲了敲門,是賀辰烽來了,懷裡還抱着小冰糖。小冰糖一進門兒自然就要找師父,周辰瑜于是無比熟練地一把将他撈進了懷裡。賀辰烽解釋道:“今天你嫂子有事兒,我看他一天。”周辰瑜揶揄他道:“賀影帝總算也有時間回歸家庭了?”賀辰烽無奈地笑了笑:“還說呢,好歹是趕在年前殺青了。”周辰瑜說:“我還等着您帶我上戛納呢。”賀辰烽哼了一聲:“能帶你上春晚都不錯了。”他們倆在這你來我往,一會兒上戛納,一會兒上春晚,跟說相聲似的。晏朝雖然很清楚,這就是他們倆私下裡的相處模式,也知道他們搭檔情深,但他這會兒做了個旁觀者,覺得自己怎麼看怎麼像個外人,心底莫名奇妙地就生出了一種酸溜溜的情緒。沒等他想明白這種情緒是從何而來,就聽周辰瑜說:“說正事兒,你倆的《論捧逗》。”賀辰烽趕忙道:“對對對,小晏看本子了沒?”晏朝點了點頭:“看過了,就等着什麼時候跟您商量一下,看看該怎麼改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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