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愣愣的看着大叔和守城的那些士兵又說又笑了一會,又給看上去像是領頭的——之所以說他像是領頭的,是因為他配着一把劍,而且看上去穿的盔甲也比其他的兵士稍微亮一些——給他塞了幾個銅子之後,史托大叔又爬上了座駕,用鞭子戳了戳皮利的屁股,騾子不滿的噴了一聲,甩了甩尾巴邁開步子走進了城門。
卡莉法愣了一會轉過頭去一臉差異的盯着史托問道,“大叔。你剛剛和他們說什麼呢?”史托叼着他的煙鬥哼了一聲,“一幫小畜生,哦……我忘了你隻會夏特語,不會通用語——剛剛那小兔崽子問我你是誰呢,我說是我兒子。”
“……啊?”通用語?
紅胡子矮人又“哼”了一聲,然後對着他的煙鬥美美地吸了一口,吐了個煙圈——這讓卡莉法想起寂寞到都聯系怎麼突出不同形狀的煙圈的老龍,“那小兔崽子居然笑我說兒子看上去比我高。是不是那天不小心騎了匹高馬……我呸。”
“不是……大叔……夏特語……和通用語又是什麼?”卡莉法傻愣愣的看着他,後者吐了個煙圈一臉理所當然的回望過去,“該死的,傑夫那個書蟲沒告訴你我們平時交流說話用的都是家鄉話麼?”
“啊?”卡莉法更加一頭霧水了。
“該死的我還以為是你自己想學我們這些矮人的家鄉話呢,傑夫那書蟲絕對是老糊塗了吧。”史托的語氣突然變得暴躁起來,然後他用力抓了兩把胡子,“算了算了,回去之後再和他說吧。”他洩氣的拍了一把皮利,然後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開口補充道,“我先教你幾個能用的……嗯,一到十,然後是酒……”他一邊趕着騾車往集市的方向走,一邊對卡莉法絮叨着一些詞。
她不久後要用到的詞。
在集市的時候卡莉法在後面數銅子——雖然說語言不太一樣,但是通行的貨币計算方式還是相同的,加上她的算數好,所以也算是幫上了忙。
當他們回到趕集和購貨越冬的人會選擇的小旅店的時候,卡莉法覺得累的想直接躺倒到床上去——說是床,其實也就是墊着一堆稻草,上面鋪着看上去髒兮兮的麻布的草堆而已,史托一臉嫌棄的拎起她那邊的髒床單,“妓|女床單。”
卡莉法打了個顫。
史托又接着說道,“沒事,穿着衣服睡就行。”
卡莉法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旅館下面就是小酒吧,到了晚上其實很吵,下面總是有人大聲笑,粗魯的叫嚷着什麼,雖然在鐵匠鋪裡面也經常會聽到打鐵的吵嚷聲,但是這兩種感覺是完全兩樣的——她被樓下的喧嘩聲吵得頭疼。
“要是真睡不着,”史托咕哝着翻過來,“下去給我買杯啤酒來,不用說太多,一個銅子一杯的那種黑麥酒就行。”這樣說着迷糊着爬起來從不離身的錢袋裡掏出一個銅子丢給卡莉法。
卡莉法罩上罩袍,從門口溜了出去——下面的酒館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吵,她匆匆的掃了一眼,看到的就是喝酒醉的冒泡的壯漢,穿的少得可憐濃妝豔抹,因為長時間縱欲過度而皮膚松弛的女性,他們打鬧着,相互推搡着踢翻了牆角穿着破爛的吟遊詩人面前的破陶罐。
到處都是聽不懂的語言,她往吧台那裡擠過去,不知道誰撞了她一下,她一個沒站穩撲在了吟遊詩人的身上,頓時一股難聞的味道沖進鼻子裡,她被那個不知道幾個月沒有洗過澡洗過頭的吟遊詩人揪住領子,他叫的很大聲而卡莉法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她怕得要死就像是一隻兔仔被丢進了都是猛獸的籠子裡,吓得發抖,差一點就要哭出來,隻能用夏特語不停的嘟囔着“對不起”。
有人擠過來揪住她的胳膊,一邊笑一邊說她聽不懂的話,她隻能聽懂他說了“十”“一”這樣的單詞,然後一聲非常響的女聲蓋過了所有的嘈雜聲,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卡莉法擦了擦因為害怕而哭腫的眼睛,望着發出那聲怒吼的人——她身材壯實而敦矮,穿着圍裙,肩上還扛着一個橡木桶。
她沖那群起哄的,臭烘烘的男人們吆喝了幾聲,頗有些威脅的意思在裡面,然後把橡木桶丢在了一邊——裡面裝了不少黑麥啤酒。男人們面面相觑,一哄而散,完了之後,她走到卡莉法身邊,用夏特語說到,“别哭了。”
卡莉法擦了擦眼淚,吸了下鼻子一臉怯生生的看着面前的壯實矮人婦人,“謝謝。”
“還好我還能聽懂你說的是夏特語。這是我的酒館,他們别想在這裡欺負一個講夏特語的小姑娘。”婦人,也就是這家“矮人與酒”酒吧的老闆娘,雙手叉腰神氣活現的說這這番話的同時一腳把那個吟遊詩人踹到了一邊,他灰溜溜的從酒館裡面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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