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做什麼去?”阿提刻不甘心的喊了一句,心裡抱怨着這個丫頭真是不識時務。他就沒搞懂過女人這種東西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玩意。
一會一個樣的。
好歹卡莉法這一次算是回答他了,她扭過頭去,指了指他們背後的塑像,“神廟。”
那是一對少女,各自緊緊地抓住對方的一隻手,一個穿着長裙跪在地上閉眼祈禱,一個身披戰甲,頭戴裝飾着翅膀的頭盔,手持長劍。
一支長矛穿透了她們心髒的位置。
☆、第94章
“爸爸,吃這個。”年僅五歲的埃達抓起一個黑麥面包放在自己父親的面前,他的母親在一邊微笑着看着父子兩個,卓林摸了摸自己灰白的頭發,然後露出了一個笑容——他老了,笑起來臉上都是一道道的皺紋,“不,寶貝,你自己吃吧,今天有沒有幫媽媽做活啊?”
“我幫媽媽做了不少活呢,一整個大草堆……”埃達揮舞着小手誇張的做了個“大”的動作。
“哦哦,我的小埃達真是能幹啊。”卓林笑着揉了揉他的腦袋,但是他的心裡卻依舊感到一絲隐隐的不祥——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無法忘掉自己之前在小鎮道上感受到的那股讓他覺得不寒而栗的氣息——硬要說的話,他甚至将那種不寒而栗的氣息跟多年前的那個經曆聯系在了一起。這不詳壓着他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那次之後,他甚至不惜逃到了蘇茉納來躲避餓狼們,他覺得自己不想再要那樣的生活了。
雖然有美酒,美食,美人,可是他真的在那裡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而且他還殘疾了,一個殘疾了的小偷,傷了最重要的腳,他為什麼還要呆在那種随時會喪命的地方?他承認自己怕死了,也變了。
現在他隻想好好過日子。
“您怎麼了?”埃達啃着黑麥面包直流口水,而一邊的妻子曼沙卻察覺到自己的丈夫不太對——她不是什麼美人,臉上有因為操勞和辛苦的生活留下的痕迹,其實不要說美人了,曼沙臉上那一大塊黑色的胎記讓她原本隻能算是中上姿色的臉一下子看上去醜得讓人難以接受。然而卓林卻不在乎,他娶了她然後生了一個可愛的兒子,既不用像他一樣過那種讓他曾經很向往到後來卻覺得惡心的日子,也沒有像他母親那樣在臉上長了個難看的胎記——他們的女兒也沒有,雖然她現在就隻是個吃奶的小娃娃而已。
“哦,不,曼沙,我沒事。”卓林揉了揉太陽穴,他并不想讓曼沙知道自己的過去,畢竟就算是越過南方線的上蘇茉,“餓狼”的大名也能讓夜晚啼哭的孩子們吓得噤若寒蟬。他不會讓曼沙或者埃達或者小瑪利亞知道這些事情的,他發誓,“我大概是有點累了,你知道的,我的腿。”他指的是自己凍掉的那幾根腳趾,那些凍傷的地方現在已經結巴了,但是有的時候他看到自己腳上的那些疤痕的時候,還是會想起那個小女孩臨死前那些聽不懂的話。
那是詛咒,也是誓言,事隔多年再次在卓林的腦海裡回蕩着,他不懂夏特語,他隻記住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神态,然後這神态便時常在他午夜的噩夢中前來拜訪。
她死了。
卓林這樣想到,這樣安慰自己道,她死了。那個撕心裂肺尖叫着的小小身影已經死了。
他知道她死了的,那個救了他命的小女孩,而他能做的僅僅是每當算着祭日快到的時候,到雙子女神的神廟裡給她上一點點貢品。然後祈求着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原諒——與其說是祈求原諒,不如說是隻是想讓自己從噩夢的拜訪中解脫出來而已。
卓林歎了口氣,一邊的曼沙笑着給他弄了一點菜湯,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雨水打在木質的屋頂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然而伴随着這些聲響的還有另外一種聲音,像是有人在敲打他們的門扉一樣——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拜訪呢?難道說是避雨的路人嗎?曼沙站起來走到門前将門打開,門外站着一個披着黑色油布鬥篷,低着頭的身影,看上去像是個少年。
“曼沙,是誰啊?”卓林正打算收拾桌上的陶碗和面包屑,扭頭往外面看去,卻僵在了原地。
在那黑色的油布鬥篷下面的人擡起頭來,一張蒼白的臉,以及遮住左眼的眼罩——那身影跟五年前的那個留着黑色粗麻花辮的小女孩重疊在了一起,盡管前者拔高了不少,然而臉的輪廓卻沒有多大變化,依舊能在她身上找到當年的樣子——卓林原本以為五年多過去了,他大概已經不記得當年那個傻丫頭到底長得什麼樣了,然後他現在發現自己錯了,當那個亡靈站在自己,站在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新生活面前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居然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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