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景銜的表情就堪稱精彩了,兩隻眼睛怒火熊熊地看着他,但是面上仍舊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師傅,打狗也要看主人的。他是我師弟的侄子,就是我師侄。”聽了這話,我現在可敢肯定這位大師現在是站在我這一邊的。我心中正要竊喜來了一個強有力的支持者,就看見白絮将大刀橫指,指向站在一邊嘴角尚帶着黑色血迹的魏莊,無所謂地說:“你要收拾這些鬼,随你開心。”他的刀尖又指向我,忽然間氣勢就變了。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改變,如果剛才這個人還是沉浸在一種無所謂的氣息之中,那麼現在他就像是一把擦亮的刀,插在天地之間,那锃亮的顔色讓無數人都心驚膽戰又暗自垂涎。既想靠近,又怕那刀鋒割人。“但這個人,你若是敢碰,我就宰了你。”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在景銜的面前說出如此霸氣側漏的話,畢竟景銜的出場次數太低,而且攻擊力超強。但這次的白絮不僅沒有一點作為景銜徒弟的自覺,竟然說出了因為我而要宰了景銜的話。我喜極而泣了,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但樂極生悲,這是以往故事發展的必然定律。景銜看了白絮一眼,悠悠地問道:“你從來都沒有赢過我。”沒想到景銜這麼說,白絮竟然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我啞口無言,竟然一時激動就忘記了這位兄台的不靠譜屬性。誰知白絮面色如常,哪怕是點頭承認自己打不過也不帶半點愧疚的神色。隻聽他平靜地添了一句:“可你也殺不了我。”“為師常說,不試如何得知。”白絮的頭微微低了一點,那雙眼緩緩地閉上了,唇翕動:“也好。”不過是一瞬間,兩人就不見了。我盯着那空空如也的地方一時都反應不過來,這兩人就跟同時消失了一樣。“小心!”魏莊驚叫一聲,肚子裡的沈小曦推着我投入魏莊的懷裡。隻見剛才我待着的地方一堆碎石落下,而上方傳來陣陣尖叫。“他們在上面鬥上了,我們快走!”魏莊說了一句,便作勢要帶我走。周圍不斷簌簌地落下塵土石塊,盡是些建築物的殘渣。“魏少将……”忽然秦三的聲音傳來,他立在牆邊,不複剛才與魏莊戰鬥時的神勇,一臉卑微的模樣,口中不疾不徐地說:“既然白絮先生來了,你們便能安甯一時。既是這樣,不若去找到你屍骸的所在,景大師在你屍骸上釘了一根針。”我看着秦三,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魏莊卻明白了,眼神莫名地看了他半晌,忽而問道:“既是關心我,當初為何還要背叛我?”“為名、利、天下,還有……你。”什麼!?他這句話把我是真真正正地驚到了,沒想到秦三能夠說出如此不同尋常地話。這話怎麼聽怎麼感覺是在表白。不!這就是在表白啊!我心裡震撼了,都不能做出反應了。沒想到魏莊還能一臉鎮定地答道:“未曾得知。”秦三的表情絲毫未被影響,那聲音也是淡淡的。“心系他人者,眼中如何入得了其他。”他站在牆邊,身形微蜷。我想起第一次見到這個人時的感覺,太狠了。如今依舊是這個印象,真狠!如果喜歡一個人,卻背叛了他,傷害了他,我覺得這不叫愛情。他根本就不是在愛這個人,他隻是得不到。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得不到的才會不甘心。我覺得秦三在魏莊面前是卑微的,這其實是一個錯誤的認知,他一點都不卑微。他反而如同一個巫師,在展現着醜态的同時,觊觎着魏莊的生命。他不是下等人,而是條毒蛇。我一把抓緊了魏莊的手,心中的不爽完全暴露在了眼睛裡。這個人太危險了,思想和身體都是。魏莊反握住我的手,說:“既是如此,不如不相識。”他說完,便抱着我跑了。我被他抱在懷裡,若看天便能看到夜色中偶爾展現的華彩,如同煙花般絢爛。警車的鳴叫刺耳地盤旋,而側過頭,便看到了秦三,他仍舊卑微地站在那兒,不動聲響,眉眼低垂,一如既往地無悲無喜。我忽然就明白了,他并不是沒有表情,而是他每次面對魏莊的時候都會走神。“爹。”被沈小曦這一聲叫喚,讓我喚回了神志。“什麼事兒?”“上面那個正在打架的白頭發就是我說的怪物。”好吧,這個結果太悲劇了。原來我們一開始就走對了路,但我們卻錯過了。忽然,我發現了一個很悲劇的問題。齊寅不見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魏莊經我一提醒,立刻告訴了我齊寅的去向。“他去找你朋友了。”我皺了皺眉,心中又是強烈的難受,大明的死也算是我造成的。“你朋友沒死。”“啊?”我被這一聲吓住了,沒想到魏莊竟然說大明沒有死。這心裡七上八下的,還真有些奇怪。“秦三說的他沒死,那個人也聽到了。”好吧,秦三的話還是靠譜的。既然大明沒死,我的心裡也好受了很多,估計齊寅就是去尋找他了。現在一回想起來,也覺得剛才景銜的話挑釁的成分居多。按理說我這樣的對手,就是一個專業的沙包,但是景銜居然會去挑釁一個沙包,我感到萬分不解。但他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我也沒有太往深入了想。魏莊帶着我奔去千餘米的距離,再看過去的時候,那戰鬥的天空就像是圍繞了一個個球形閃電,各種華光異彩,見所未見。隻是苦了那裡的居民,在這樣兩個高手的戰鬥氣場下,不知道會不會受傷。我心中不安,暗自祈禱不要出現傷亡。忽然,一聲爆響,就像是落雷炸裂一般的轟鳴響起。刹那間半邊天都如同火燒,烏雲被這大火染紅,就像是紙一般地燃燒化成了灰燼。一個白色的身影向我們迎面沖來。我還來不及尖叫了,那個人就落在了我身前,那是白絮。此時,他的頭發造型非常的奇怪,就像是被雷電擊中了一樣,每一根都樹立着,像隻刺猬。他的臉也被熏黑了一點,幸好他的衣服是黑色的,在晚上看不出來污迹。要不然他現在真像是在地上打了滾的非主流。“走吧。”他開口說了一句,左右轉頭看了看,竟然一點沒差地坐上了楚禦的悍馬。那輛車的安全鎖沒解開,我這兒正拿出車鑰匙了,就聽見咔嚓一聲,白絮竟然将那車門拉開了。他一馬當先地坐了進去,那車門被這麼暴力對待,隻能松垮地阖上。我的心在滴血啊,這可是悍馬啊!雖然是楚禦的,但這修車門得花多少錢啊!白絮,你個敗家玩意兒!“回家。”他偏頭看我這兒一眼,就目不斜視地坐正不動了。我和魏莊估計是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剛才不是還戰鬥得正酣嗎?怎麼現在就偃旗息鼓了?景銜了?這個鳥人哪兒去了?我磨蹭了半天,還是決定先不回去,既然已經危險解除了我憑什麼不去把大明給找回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沈小曦也是堅決擁護這個決定。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怕白絮。他覺得白絮就是個怪物,而這小子給出的解釋是白絮身上有一種和他不能兼容的屬性。我琢磨了半天總算悟出來看那是什麼。這白絮是個修道的,沈小曦是隻鬼,這屬性能兼容就奇怪了。怪不得沈小曦查不準景銜的動向,反而卻能感覺到白絮的動向。這完全就是一種對于天敵的排斥感。我和魏莊手牽手正要走,白絮的聲音就傳到了耳中。“他們正在做不和諧的運動,你要去打擾他們嗎?”這句話,他說得是極為認真專注,我轉頭一看他那眼神,就蛋疼了。那個眼神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爆發出精光,我卻覺得這種精光極為熟悉,但不記得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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