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号晚上9點的表演,我應該來不了。】
【我沒說你必須得來。】
不管腦仁跳,額角的筋脈也有要跳的架勢。
【那你給我票做什麼?】
【我不想欠你人情。】
像是怕他借此要求更多,對面急切地,又趕緊發了兩句來和他撇清關系。
【來不來是你的事,票給你,我就還清了。】
【馮警官也不是我要求你介紹的。】
陸明臣額角的經脈已經在開始跳了。他這話什麼意思,還清了兩不相欠,又要删他?陸明臣想,要是這個人不是他丈夫,要這個人不是……
哎,算了。
【行,馮警官的人情你還清了。但如果你再删了我,你這輩子都欠我的。】
【你這人好不要臉,又不是我來加你的好友,我欠你什麼了?】
【一份公義。把一個幫助過你的人删除拉黑,你對得起自己良心?】
輸入……正在輸入……
【你就是個無賴。】
丈夫頭像變灰,下線了。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估計也是被氣得不輕。
可陸明臣也沒别的辦法,他是被他動不動就删人拉黑這兩招給搞怕了。被自個人拱起來的火倒是來得快,也去得快。他手指輕點着屏幕,若有所思。
手機裡的丈夫,和他生活中不太一樣,并不像他看起來那麼溫柔順從。對陌生人,他謹慎得有些過分了,像時時刻刻都豎着背毛哈氣的貓,緊張得帶着刺兒。
但陸明臣這種早在人堆裡混成人精的人,也一眼就看出了丈夫的外強中幹。實際那虛張聲勢的外表,在他眼裡也算不得“強”。
能被他的“良心”捏住後頸的“小貓”,怎麼哈氣露爪子,都隻能算有點調皮。丈夫在QUEEN這種地方呆這麼久,卻還是這樣單純,他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憂。
但不管是虛張聲勢,還是過度緊張,丈夫的這一面都有着生活中沒有的鮮活生動。對比起來,那個對他唯唯諾諾、千依百順的人更像一具空殼。這讓陸明臣想起他們剛認識,那時候的丈夫同樣可愛生動,也同樣像一隻膽小的兔子容易受驚,但不管哪一種,都讓他心軟憐愛。
他一直以為是單調乏味的婚後生活,将丈夫的靈性全部磨沒了。
18号那天的應酬,陸明臣找理由提前離開。然而路上遇上别人的剮蹭事故,堵了一陣車,等他趕到QUEEN的時候,丈夫已經露着胳膊和腿兒、前胸和後背,扭到了半空。
那眼線斜飛,唇紅欲滴,冷冰冰薄情的眼睛從鏡頭裡輕慢掃過,台下的客人頓時瘋狂起來。挂在銀色鋼管上的人,突然倒轉一百八十度,光裸的雙腿兩條交纏的蛇一樣纏住鋼管,細細的銀色鱗片閃着光。
交纏的腿逐漸離開鋼管,他用身體裹着那柱子慢慢旋轉,旋轉着慢慢分開的腿,像極一朵在夜晚舒展着細長花瓣的昙花。随着花瓣綻放,便露出中間灼人的花蕊。被一條細細的帶子勒着,不必再脫了,那下邊的光景,已然明晃晃暴露在了衆人的腦子裡。
已經看過一次了,再看一次,陸明臣還是覺得氣血上湧,直沖頭頂。他繃着面皮,咬緊牙關,陰影下的臉色更是深沉得想要吃人。十幾分鐘的表演,對于他來說像是在地獄業火的煎熬裡過了一個世紀。
他不知道為什麼要趕着來受這個折磨。
從QUEEN出來,他拿起手機。他覺得自己已經盡量控制,盡量冷靜了,但字裡行間仍透露着氣急敗壞。
【Tita,我很想知道,你在這麼多人面前跳這樣的舞,你怎麼看待自己?你想從這樣的表演裡,得到什麼?如果以前隻顧享受别人狂熱的贊美和喜歡,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你現在可以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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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突然響起,吓得宋書華手指一抖,一下子把腹部貼的鱗片全部撕了下來,疼得他眼淚在眼眶裡轉成一圈。
一串陌生号碼,宋書華謹慎地看着那電話号,心裡打鼓,不會又是哪個客人吧。
他才去叮囑了導演和商務,不要再把他的電話給出去,要不然他就真的無法繼續在QUEEN表演,盡管導演和商務都不承認他們給出去過。
一遍響完,下一遍無縫連接,繼續響。他劃開接聽鍵,聽筒裡立馬傳來對方的暴呵,抄着某地方言的口音:“幹什麼這麼久不接電話,你的餐到了,快出來取。”
“我沒訂餐啊。”
“你不是T,T……這電話都打到你這兒了,還不是你的?快來取,我在後門。”
“真不是我的。”
那邊本來語氣就不好,這回直接發起了火:“是不是你的你都來取。地址是這裡,電話是你的,我不知道誰給你訂的,但東西我送到了,不要耽誤我給别人送,超時要罰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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