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莊嚴一愣。
“我和文淇,隻是朋友。”楚沉看着他說:“你和你的朋友們說一聲,最好把照片删了。”
他自己無所謂,但方文淇是女生。
“哦。”
莊嚴和他對視片刻,不知為何突然就有了活力,瞬間通體舒暢。
即使今晚忽上忽下的情緒來得毫無緣由,但他此刻就是高興,雖然高興的情緒依然無法追根溯源,可就是明媚到想起飛的那種高興。
“那你倆到底在幹什麼?”洗漱時,莊嚴壓低嗓音悄悄問,“不止一次了吧,前天就被遇到過。”
楚沉正在晾毛巾,聞言收了手,又把莊嚴用過的一次性毛巾疊好擱在一旁的木架上才低聲道:“她在教我唱歌。”
“唱歌?”莊嚴抹了把臉,追着楚沉一起前後出了洗手間。
這間宿舍住着三個人,卻有六張床,左右各三張并排相對,另外兩個室友睡一邊,楚沉單獨睡一邊,剩的有兩張餘床置着兩位室友雜七雜八的物品,還有一張就一直空着。
此時室友早已睡熟,兩人輕手輕腳洗漱完,講話的聲音壓到最低。
“聽聽說的那個歌?”莊嚴兩手攏在嘴邊,“什麼歌啊還得半夜教。”
楚沉沒回話,從衣櫃裡找了套床單出來,抖了抖三兩下鋪在空床上。
“你幹嘛?”莊嚴過去幫忙扯了下被角,接着反應過來,摸了摸硬直的床闆,不可置信道:“你讓我睡這兒?”
“我睡。”楚沉說着脫了鞋,打發他去對面的床上睡。
“這不太好吧。”莊嚴說,“不然咱倆一起睡?”
“不用了。”楚沉翻了個身,很快沒了動靜。
宿舍條件着實簡陋,莊嚴沒再說什麼,溜去床邊,不太自在地躺上床。
他眼睛剛閉上沒多會兒,忽然又睜開,伸手撈過擱在床邊的手機,翻到相冊裡新存的幾張照片。
他點開某張大圖,在邊角看到了身穿紅色長裙的女生,他再一一點開另外幾張,确定了這紅裙子女生的确就是今晚那位。
啧——
他關閉屏幕複又閉了眼,心說人吓人果真吓死人。
第27章誰是孤兒
莊嚴有輕微的潔癖,但不認床,也不挑床,他有一點就炸的少爺脾氣,卻不嬌貴,意外的很能吃苦。
十歲那年跟莊媛警校的同學一塊爬天門山,下索道後純走路,半天過去愣沒喊過一句累。熱了就學着一群警校生,擰開礦泉水瓶蓋潇灑地從腦袋往下潑。
晚上一幫人尋刺激,在野外找了處平地搭個帳篷就睡,躺睡袋裡,鼻子裡全是泥土和青草的澀香,第二天一早醒來,全身都是蚊子包,随便往身上抹東西止癢,一整天身上都是六神味兒,還樂得跟傻子一樣。
但這晚卻有點不同,他躺在楚沉的床上,鼻子裡滿是一股清淡的說不出的味道,有點像檸檬,細聞又不像,但是很好聞。
他在并不想深究答案的疑問中陷進沉睡,卻連夢裡都是這股味道。
夢境斷斷續續,卻又似乎沒斷,他知道自己睡着,也知道自己在做夢,可朦胧的意識裡,幾乎是下一秒他就想不起上一秒是個什麼夢了。
他翻來覆去,數不清翻了多少次身,換了多少個姿勢,他聽見床鋪随着他的動作發出細細的吱嘎聲,對面隐約傳來不滿的嘤咛,但又好像隻是恍惚有這個意識,眼睛一直沒睜開。
這艱難的一覺睡了,又像是沒睡。莊嚴從一場仿佛永遠做不完的奇幻夢境裡掙紮出來時,窗外已隐隐泛起了白。
他還有一半意識陷在夢裡,沒完全醒,捏了捏鼻梁,迷糊着半睜開眼,就見眼前站着一個高挑的人影。
楚沉已經醒了有一會兒了,他脫下睡衣睡褲,換上校褲,正要越過莊嚴去拿床頭的T恤,莊嚴就醒了。
“該起床了。”他淡淡地垂着眸子看了莊嚴一眼,一手拿過衣服,一手拍了下床上人的小臂。
楚沉的手掌熱熱的,大概因為剛脫離被窩,碰上莊嚴略顯冰涼的小臂,那一瞬間的觸感就尤其明顯。莊嚴不自覺地縮了下胳膊。
楚沉傾身拿衣服時,兩人的腦袋之間大約有兩秒靠得十分地近。他身上那股莊嚴說不出什麼味的味道,在那兩秒裡,混着枕頭上的一起,撲得本就沒醒全的莊嚴暈頭轉向,緊接着,他就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
十幾歲的男生清晨起床總是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其實也算不上秘密,但隻要發生了,就莫名很難堪。
他沒敢看楚沉,單手撈過蜷在一旁的被子一角蓋在腿間,借着天光,莊嚴這才發現楚沉的被子居然是他媽白底帶小碎花的,小碎花遍布整張被子,還是十分少女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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