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地上零星的猩紅在他腳邊消失,姜尚堯四顧左右,擡眼便看見彎道上方的凸面鏡照出不遠處一部悍馬屁股下的黑影。
他向黑子示意,兩人分頭包抄。那人蹲在地上,不知是在包紮傷口還是什麼,身形微動。姜尚堯脫下外衣,抄後路過去。那人六感敏銳,不等他近前已經預知到麻煩,回身而顧。
姜尚堯早有準備,手上外衣飛抛出去,擾了那家夥視線,随之縱身撲上。那人骨瘦但骁勇非常,被他外衣罩住頭面,手腳卻不含糊。消防樓梯那邊傳來混亂腳步聲,姜尚堯有心盡快了結,隻得下了狠勁,小腿纏繞對方小腿胫骨翻折,将那人反撲于地,膝蓋順勢而上抵住他脊梁骨,大掌死死捏住他後勁,另一隻手制住那人撐地的胳膊反剪到背後。
那人幾次想翻身而起,被姜尚堯掣拿住諸多要害,隻得頹喪放棄,一側臉,恨意凜然的雙眸迎向姜尚堯,眼中仇恨的火焰瞬時消散,驚疑不定地張張嘴。
“huáng毛,好久不見。”姜尚堯淡笑。
“姜——”huáng毛聽見響動,将“哥”字吞回去。
“往這邊走。”姜尚堯松開手腳,示意彎道方向。見huáng毛猶豫,他目光掃過huáng毛用衣服捆紮的右臂,“十多個人追你,跑不掉。”
huáng毛也是識時務的,當機立斷緊随他身後,貼牆借車影的阻擋慢慢往彎道盡頭移挪。
“這邊,那小子就在這附近。”有人大聲呼喝,接着便是連串的腳步。
huáng毛瞥眼間,見姜尚堯神色鎮定,他随之心安,停步縮身在一輛奧迪下。
雜亂的腳步聲在附近停止,寂靜中huáng毛似聽見自己如雷的心跳。随即,一輛車急速駛近,隻聽得聶二的手下們一湧而上攔阻,那開車的人不管不顧,一路呼嘯地沖出人群。
聶二的人當即就罵咧起來:“cao,黑狗的車,老子認得。”
黑子在前方急踩刹車,開了窗回首咧開嘴大笑:“瞅清楚點,就是黑爺我。”
聶二那堆手下不堪挑釁,有人氣得跳腳,也有機靈的回頭找自己的車。不一會一夥人上車甩門,追趕而去。
姜尚堯站起身,快步走向自己座駕,huáng毛默不作聲緊随其後。出了地庫,駛上大道沒多遠,隻見黑子的路虎停靠在馬路邊,人倚着車頭,幾扇車門大開着,聶二的手下們或圍着他賠禮,或鬼鬼祟祟地繼續往車裡張望。
錯身時,黑子洋洋得意地摸摸下巴,姜尚堯不由揚起嘴角。
停在國會山對面的安全島附近,姜尚堯撥出黑子号碼,接通後jiāo代:“找你的人把車庫監視錄像取回來,防患未然。”放下手機,他丢一支煙給huáng毛,自己抽一支點上,按下車窗靜候黑子掃尾。“等我朋友過來。”
車内靜寂無聲,心cháo起伏中,那銘心刻骨的幕幕景象随着huáng毛的突然現身,在腦海裡周而複始地重映。
兩支煙功夫,黑子的路虎駛近,停在他車尾,開了後車座上來就嚷嚷:“哪個牛bī的?敢行刺聞山一霸聶二爺?”
說着湊近前瞅瞅huáng毛,上下打量一輪後,贊說:“瞧不出啊,瘦皮猴一個,膽比ròu還肥。”
huáng毛yīn郁地垂着眼皮,任他聒噪。
姜尚堯揚眉,“怎麼個說法?”
“這一出老牛bī了,這瘦皮猴,喂,你叫什麼名?”黑子等不到huáng毛回答,自顧說下去:“聽說在碧龍泉伏了小半年,終于輪到他伺候聶二搓背,結果聶二差點被他開膛了。”
huáng毛聽見開膛兩字,擡眼望來,黑子呵呵一笑,後仰向座位,歎氣說:“别高興太早,沒絕命,送去醫院了,喂,你叫什麼?跟聶二有什麼仇?殺父?奪妻?”
見huáng毛神色黯然,黑子幸災樂禍的興奮淡了幾分,鄭重問:“兇器丢在現場?”
他身上一股條子味,這話更像審訊的語氣。huáng毛不易察覺地往車門方向蹭了蹭,姜尚堯凝視他動作,淡淡說:“物證很關鍵,gān活不gān淨要惹大麻煩的。”
huáng毛遲疑了半晌,說:“搓澡毛巾包着刀把,沒留指紋。”
黑子聞言揚眉,方想說話仔細一看huáng毛那白慘慘的皮膚和刻意染黑的頭發,他眉心一跳,眼帶疑問地注視姜尚堯。
姜尚堯明白黑子終于意識到這個人是誰,微一點頭證實了黑子的想法。接着問說:“最近幾年在哪兒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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