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老混蛋一輩子沒離過酒,我恨死這東西了。”愛娣将滿杯的酒推給區勝中。
“你們女人懂個屁,對男人來說這可是好東西,喝到半醉不醉的時候,那感覺……那滋味……一句話,舒服。”
“舒服你gān脆醉死算了!”愛娣搶白說。話是如此,手上還是和他的杯子碰了下,“你愛喝我陪你,我喝多少你喝多少,
誰耍賴誰是烏guī王八蛋。”
見她一口gān了三分一,區勝中一愣。酒醉三分醒,更何況他一晚上多半的時間在自怨自艾,喝酒的功夫倒是少得可憐,這
會腦子還能運作個八成。他心裡明白于丕藏的私貨可是點火能燒的度數,一個水杯的三分一,一口就是一兩有多。
“閉上你的嘴巴。”酒jīng經過嗓子眼,愛娣吸氣連連,“裝得跟個爺們似的,要喝就喝,不喝出門回家睡覺去。連女人也
不如。”
她最後那句雖說放低了聲量,區勝中還是聽見了,當下不說二話,悶頭喝一口,将杯子放在愛娣杯子旁邊比劃酒線。
一來二去,滿杯見底。區勝中喝出興緻,搶先拿了酒瓶,倒滿了繼續。
愛娣也喝得全身發熱,跑去調低了空調的溫度。回來問區勝中,“你還行不行?不行早說,趁我沒倒下我還能送你回去。
”
他喝多了,口齒不清的。“說得什麼話?知道男人最忌諱什麼嗎?就是問他還行不行。我不行誰行?不行也要行。”
這回區勝中不用擠對,先自gān掉一口,愛娣一看嘴角就現出嘲笑,“說到底男人都是孬貨,外面怎麼裝裡頭全是虛的。像
我爸那樣,在單位裝得像爺,在家裡像閻王,見着我姑父了像奴才。向雷那樣的更不用提,裡外都虛,裡外都是奴才。至
于你……你瞪我做什麼?想打人?”
“算了,不和娘們計較。你們懂什麼?gān一份工生一個娃,一眨眼就舒舒服服活到老了。男人不一樣,男人心裡多苦
啊?!沒本事被人指着脊梁骨嘲笑,有本事的身邊圍一堆人打轉,沒個真心實意的。一個不小心,對人掏了心窩子,轉眼
背後挨一刀。再慫包也要qiáng撐着,”區勝中把酒瓶重重往桌面一放,語調卻相反的輕飄,“可人活一輩子,心能往外掏幾
回?”
“黑子哥,你是說姜大哥吧。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回事,我隻知道我姐不是壞人。她既然幫姜大哥作證,肯定有她的道理。幾十年姐妹了,沒人比我更了解她。她那人一根筋,隻會分對錯,不論人。”
“扯jī巴蛋!你姐跟他是什麼關系?”
“扯你的蛋!别說他們不是夫妻,就算是,姜大哥做錯了事,我姐也不會幫着他胡來。一句話,肯定有原因,而且原因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照你說,你姐是聖人,你姐夫是被冤枉的,就我一個是混球?滾!”
“酒是我掏錢買的,不喝完我不走。”
“滾!滾蛋!”
區勝中坐直了身子,一雙紅紅的眼瞪來,愛娣也挺直腰,暗自防備着,回瞪他說:“黑子哥,你躲着姜大哥躲着我姐不是
辦法。有什麼話見面說清楚,他們說的是不是理由你自己聽完了再……”
“我叫你滾聽見沒?”
酒氣侵鼻,随着他吼出的每個字,能感受到刻意壓低的聲音中隐藏的憤怒。愛娣注視那張漲紅的近在咫尺的臉龐,qiáng自按捺心底泛起的莫名恐懼和逃之夭夭的沖動,小聲寬慰自己說:“黑子哥,你不會打女人的,我知道。”
區勝中額上bào突的青筋跳了幾跳,瞪了她數秒突然喪氣地坐了回去,想來心中憤恨無法宣洩,順手抄起桌上一個空瓶扔了出去。
那一聲刺耳的碎裂聲消失後,愛娣一顆心才緩緩歸于原位。滿室靜默中,她忽然學他的樣子,拿了一隻酒杯狠狠扔向同樣
的方向。伴随這一聲尖銳的bào擊,區勝中扭頭看向她,眼裡全是怔愕。愛娣悄悄把另一隻酒杯推到他手邊,他握緊了,深
深吸口氣,接着洩憤般地再度擲向遠處。
酒吧老闆于丕聽見聲響,探了半個腦袋又迅速縮回去。愛娣假裝看不見,從吧台後抱出一摞水杯和盤子來。
兩人你來我往,不一會已經是滿地láng藉,區勝中眼神漸趨呆滞,玻璃碎片反she的微弱光芒像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掩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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