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隻有一個遺憾:他隻剩下四個多月的時間了;時間一到,他就要走了,隻有修得鬼道之後,他才能回來了。
謝陽曜平複好心情,拿出雕刀與玉石,仔細雕刻自己的老虎。往後很多年不能陪伴道侶與孩子,便叫這隻老虎代替他吧。
他會在老虎裡刻上問答法術,然後想出道侶和孩子以後可能要問他的話,把回答提前錄到玉件,如此,他們問什麼,隻有他提前錄過相似問題的答案,這隻玉老虎就能回答了。
老虎的大概輪廓,有了上次雕刻的經驗,他很輕松就打了出來。至于楊夢說得什麼像豬的醜貓,那完全是那個黃毛丫頭不懂欣賞,謝陽曜自己看就挺好看。
心情極好地雕出一部分細節,謝陽曜瞧着天色不早了,收起雕刀與玉石,一躍而起,下了巨石
(),招呼侍衛們回去。
沈澤蘭的父母在和謝陽曜的伯伯,即謝春來父親商讨婚事具體事宜。
沈澤蘭坐在一邊,隔了有些距離,聽着他們商讨,不過對此他并沒有多少關心,眼睛始終看着霧山的方向,卻也不知謝陽曜他們現下如何了,可找到水之靈珠沒有。
“澤蘭,你在發什麼呆?”耳邊傳來他娘的聲音。
沈澤蘭驟然回神,勉強一笑,道:“沒,沒發什麼呆。娘,怎麼了,有事?”
方依竹道:“我們商量同謝前輩商量好婚事具體事宜了,你可要瞧瞧?”
到底是自己的婚事,即便再心有牽挂,也要看上一看。沈澤蘭說道要看,接過大紅紙卷,攤開此卷,仔細觀看上面的内容。
事無巨細,都安排得妥妥當當,沈澤蘭沒有什麼不滿之地,将大紅紙卷卷好,遞還于娘親。
方依竹拿着走了,同謝陽曜的伯伯,繼續說話去了。老一輩的人倒是聊得很來。
沈澤蘭朝那邊看了一眼,站起身,想給自己倒上一杯茶。茶水方才倒滿,茶杯忽然裂開。
沈澤蘭提着茶壺的動作頓住,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茶杯。茶水又不燙,好端端的,茶杯怎麼會裂開?
他百思不得其解,正欲換個茶杯倒茶,出衆的聽覺使他聽到沈府外的整齊劃一的蹄聲。如此訓練有素的坐騎,除了謝陽曜等人,再想不出旁人能夠駕馭。
他眼前一亮,放下茶杯,迎了出去。
果不其然,正是謝陽曜等人回來了。
謝陽曜勒停火麒麟,衣擺微翻,從麒麟之上下來了,他走到沈澤蘭面前,仔細打量對方幾息,抱起對方,掂了掂,笑道:“似乎又胖了,再胖時,我便抱不動了。”
沈澤蘭高高興興地伏在對方肩頭,笑道:“我沒胖,胖得另有其人,再則說了,我若胖個幾十斤,你便抱不動了,說明不是我的問題,是你的問題,你……”刻意壓低了聲音,語帶調侃,“該補補了,太虛了。”
謝陽曜頓時笑不出來了,他磨着後槽牙,道:“你被我寵壞了,越發牙尖嘴利。”
沈澤蘭豈是聽人一派胡扯的主?當即岔開話題,問起自己最為關心的事情。“你可尋到水之靈珠了?”
謝陽曜将沈澤蘭放了下來,低聲道:“此事我們過後再談可好?”
沈澤蘭一聽便聽出其中貓膩,他直勾勾盯着前者,道:“過後再談是什麼時候再談?你同我直說,是不是沒有尋到?”
他将這話說完,眼眶就控制不住的紅了。懷孕了,到底是不同從前,極度感性,稍稍一點事情,便要難過得掉眼淚。
謝陽曜心如刀紮,拿出手帕,彎身給沈澤蘭擦眼淚,“别哭了,你哭着我難受。”
“那你便同我說真話,是不是沒有找到水之靈珠?”沈澤蘭奪過手帕,擦淨自己的眼淚,聲音帶着悶意,厲聲問道。
“沒有。”謝陽曜說出了結果。
沈澤蘭滞在原地,滞了好一會,将手帕塞給謝陽曜,大步流星朝府内走。
謝陽曜連忙去追,追到了,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此刻最應該的就是澈一個善意的謊言,可謝陽曜不想對沈澤蘭如此殘忍。
他隻是默默跟在沈澤蘭身後。
許久,對方定住了腳步。
謝陽曜低頭一看,對方臉色極其陰沉,似乎想要同他鬧事。電光火石間,謝陽曜猛然想起自己追沈澤蘭時,為了一己之私,沒有同沈澤蘭說明自己有赤日現象,命不久矣。
或許對方是因此生氣了。
嘴裡苦澀,謝陽曜張了張嘴,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那句:我隐瞞了你,倘若你不能接受,就同我分開。
謝陽曜無意識扯動一側海棠花,花落于手時,他終于決定不說那些違背本心,冠冕堂皇的話,将花一丢,道:“不論你如何想,我們的婚事已經定了,你必須嫁給我,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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