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配不得呢,我不愛他。”我情緒不禁因周雨若的怕事點了把火。
但回過頭一想,秋安之何嘗不是這種想法?
我定了一下神,看了看窗外還撒着碎光,想到了剛才的失态,心裡也同周雨若一樣不太舒暢,想了一會兒,便岔開了話題:“聽說城東新開了一家布鋪,我們去看看吧,然後去裁件新旗袍或者裙子罷!”
周雨若一聽,也收了愁眉,連連應好。
其實去城東的目的不隻是去看布,而是在那途中經過憶望樓,若是聽不成了戲,聽聽他的聲音,也總歸是好的。
“秋老闆今天狀态不是很好,前些天輕輕松松便起上的調子,今日竟上不去了……”“唉,今天秋老闆隻唱了一場戲,其餘全是小徒上來扯嗓子,白花了銀子進去……”“秋老闆今日是怎了?……”
包下的黃包車還未到戲館跟前,途中就聽見了許多人的雜論聲,我的心裡也是為之一墜。又看見了憶望樓早早閉上的棗紅漆大門,頓時看布的興緻下了大半。
我心裡也找了許多的原因,但是始終沒有得到一個令自己滿意的借口。
于是剛到布鋪,我便忽然扯了扯周雨若壓着嗓子對她說急着方便,讓她自己先轉悠一會兒,我好了再來尋她。
她笑我沒個姑娘家的樣子,但我那時也是顧不得了,也少了幾句和她貧嘴的話。
我趁人不注意,故作淡定若無其事的樣子拐進了憶望樓旁邊的巷子裡。因為這是戲館子,成日成夜都有扯嗓子的練家,周圍的人也嫌吵得慌,凡是有些錢财資本的,大多都搬了出去。所以沒過個幾年,這憶望樓的後邊便大都成了空落落的舊房子了。隻剩下前門頂台面的門庭若市人潮洶湧。
我在這圍牆低矮的巷子裡繞了幾繞,提防了一圈見四周無人,于是搬起牆根前的被雨水打的坑坑窪窪的石墩子,堆起了兩級高高的台階。
然後收了幾收自己淺色的裙子,先擡起了一隻腳試了試穩定程度,再者一個墊腳便扒着牆爬了上去。
沒錯,這便是憶望樓的後院了,也算是秋安之的家。
等我“啪”的一下翻過去之後,正巧摔在了剛泛起嫩綠的草地上,我雅白的裙子上也沾了些許淺色的枯草。
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細細的賞了賞
這院子。庭院開闊敞亮的很,因為在憶望樓的南面,并沒有因樓的高大遮擋陽光。
廳堂屋子來回也有個五六間,不論是房子的樣式還是陳列擺飾,都算是上乘現代,應該是重新翻了一番,總而言之,我覺得與我家差不到哪裡去。
“怎有門鶴枝不願走,而樂意翻牆惹一身草呢?”
不知何時,離我五六米遠的連接憶望樓主廳的側門的門框上,已倚着一位臉色發白卻臉上含笑的人兒了。
我驚訝的轉了轉,果然在離我翻牆地點的西邊不遠處通着兩扇黑木門,連接它的還有一道用灰白石塊鋪成的小徑。
我不肯承認自己的冒失行為,死鴨子嘴硬:“還不是擔心秋老闆,外邊現在都傳開了,秋老闆今日這折子戲唱的不好。”
他環着上腹的手緊了緊,抿了抿下唇:“還不是你沒有來,便提不起興緻了。”
我對他的回答很是滿意,提着裙子樂呵呵的沖他跑過去,一下子怼到了他的臉上:“那秋老闆這是在變着法兒的說想我啦?”
“你說呢?”我反問道。
“我覺得是的。”
“你說是便是好了。”他不做掙紮了。
我細細的看着他,看着他的墨發,看着他的濃眉,看着他的雀眸,看着他的鼻梁,看着他的薄唇,看着他的喉結,一直,從頭到腳。
他像是害羞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了。
但我卻感覺不太對。他好像不太舒服。
我拉住他的手,潮濕濕的,也涼嗖嗖的:“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猶豫了一下,搖着頭:“沒事,就是胃病犯了。”
我心裡一緊,将他的手給扒開了,給他輕輕揉了幾下,也不敢用力氣,怕再弄疼他了。然後扶他到他的房間裡邊坐下,換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我隻是一遍又一遍的對我重複着沒事,但我隻感覺到他長衫下的胃腹抽動的是那麼的厲害。
在他身邊坐着,我就感覺莫名的心安,甚至比在家裡栗子糕飄香的鋪子裡都要溫暖。
不知不覺,我竟然躺在他身上睡了過去。
等到我在秋安之的床上醒了過來,外面早已是兵荒馬亂了。
——一小隊穿着整潔筆直的軍裝,帶着手槍的人立在了秋安之的院子裡。
秋安之嘴角挂着幾絲殷紅的血絲,懶散的和溫九洲對坐在廳前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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