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無表情的回到養心殿批閱奏折,卻總是忍不住擡首瞧一眼大殿,可這裡空空蕩蕩的。
他想起那道作畫的倩影,時而蹙眉時而歡喜,偶爾神情被寬大的畫架掩蓋,他瞧得便更加肆無忌憚。
有裴昭顔在,時間總是過得特别快。
明明方才才見過她,祁淮勉強壓下心裡的思念,聚精會神的批閱奏折。
李德福自然知道祁淮在想誰,他思索了片刻,他小心翼翼的說:“皇上,晗妃娘娘說想在紫藤樹下放幾個石桌。”
祁淮沒接話,心卻已經飄遠了,裴昭顔對别的一竅不通,附庸風雅的本事倒是學了個十足十。可不知怎的,他卻想起昨晚她布菜時的可愛模樣,古靈精怪的。
就是因為納了她,所以才能看到她的許多模樣,祁淮有些慶幸,又有些得意,裴昭顔到底還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李德福堅持不懈的又問了一遍,這才得到祁淮的回應:“朕準了,盡快辦好。”
李德福便退下去準備了,盡快辦,皇上是不是恨不得一炷香的工夫就把石頭選好、把石桌打磨好擡過去?
養心殿這邊雞飛狗跳,裴昭顔卻優哉遊哉的畫着師父的畫像。
她悟了,就算生命還剩下兩個月,她也不能自怨自艾,好好的給師父畫張畫,日後還能留個念想。
還有師公,還有師兄師姐們,都要給他們畫一幅肖像,這樣她就沒什麼遺憾了。
天色漸晚,橙心勸道:“娘娘,皇上快過來了,您要不要換件衣裳?”
裴昭顔瞅了一眼身上橘紅色的宮裝,擺擺手無所謂道:“挺好的挺好的,我喜歡。”
可是皇上不一定喜歡啊,橙心歎了口氣,猛然發現她的袖子上有幾滴墨汁,定是不小心染上的,這可怎麼得了?她又勸:“娘娘,穿着髒污的衣裳不能見皇上,還是換一件吧。”
藍玉也跟着勸,裴昭顔滿不在乎的看了眼袖子上的墨汁,想象了一下皇上暴怒的模樣,還是同意了。
做嫔妃真難啊,裴昭顔邊換衣裳邊歎氣,以前她穿着染了大半墨汁的衣裳,皇上也沒說過什麼。
以前這種做法是敬業,現在竟是對皇上的不敬了。
宮裝繁瑣,橙心藍玉手腳再麻利也得用一刻鐘的工夫,裴昭顔也沒着急,和她們閑話:“你們的家都在哪裡?”
兩人都說了,裴昭顔羨慕的看着她們,心裡有些向往:“我還沒離開過京城呢,真想出去看看。”
“這有什麼呀,奴婢們還羨慕京城的繁華熱鬧呢,”藍玉年紀比橙心小,話也多一些,“就算在皇宮裡做宮女也值了!”
“是呀,做什麼都比做嫔妃好。”裴昭顔想起做畫師時的自在日子,感同身受的接了一句。
橙心慌了神,連忙說道:“娘娘慎言!小心隔牆有耳。”
好吧,這話也不能說。裴昭顔揉揉臉,問:“我臉上的紅痕消下去了嗎?”
兩人都點點頭,瞧了她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這是皇上和娘娘的事情,她們不該問的。但是身為奴婢,萬一撞見皇上和娘娘親密,她們可是犯了忌諱。
終于換好了衣裳,橙心鼓起勇氣問:“娘娘,您和皇上昨晚有沒有……也好讓奴婢們心裡有個數。”
裴昭顔沒聽懂,她疑惑的看着她們:“有話就直說嘛,我又不會罰你們。”
娘娘太單純,她們怎麼好意思開口啊!藍玉性子急忍不了,直接問道:“娘娘和皇上昨晚有沒有行周公之禮?”
周公之禮……裴昭顔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她慌亂的搖搖頭,跑到外面繼續畫畫去了。可是畫着畫着,她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師父那日讓她看的畫,嗚嗚嗚,羞死人了!
她磨磨蹭蹭的拿着毛筆在紙上亂畫,不多時便聽見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裴昭顔收斂心神,連忙去行禮了。
祁淮把她扶起來,一邊往殿内走一邊問:“用晚膳了嗎?”
裴昭顔踉踉跄跄的跟着他,想搖頭,又想起他看不見,于是老老實實的回話:“未曾,皇上說要讓臣妾等着。”
祁淮的心情便好起來,他坐在圓桌前,吩咐道:“擺膳吧。”
裴昭顔沒坐下,她是要布菜的,一會兒站一會兒坐的多不舒服,索性便站着了。祁淮卻以為她有事要說,問:“怎麼,你不餓?”
裴昭顔搖搖頭,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不過她還是乖乖巧巧的回話了。
祁淮眼前一黑,拉着她坐下:“沒那麼多規矩,陪朕用膳。”
裴昭顔依言坐下,覺得今日的皇上比昨日好說話,她想了想,問:“皇上以後都在明華宮用膳嗎?”
這是在央求他?祁淮面色緩和了些,和顔悅色的問:“你想讓朕多陪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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