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錯的人是我。)
紫原不清楚赤司花了多少的時間與心思來幫助霜月,紫原也不清楚為了幫助霜月,赤司在背後使用了怎樣的手段,動用了哪些人和關系。不過,紫原能想到赤司做到這些事情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容易。
就在自己沉溺于霜月的身體的時候,就在自己希望霜月能沉溺于自己身體的時候,就在自己強迫或是半強迫的讓霜月接受了自己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對人傾訴的赤司默默地執行了他自己所制定的計劃,并且成功的達成了自己的目标。
(赤仔果然永遠都是正确的。)
心中湧起對自身的嫌惡。感覺無論是赤司或是霜月都離自己如此遙遠的紫原暗暗的握掌成拳。
(……但是就算是這樣的我,也想為蒼親做些什麼啊——)
就在紫原如此想着的時候,赤司的聲音再一次在隻有兩個人的電梯裡響起了。
“你想為她做些什麼嗎?紫原。”
“赤仔……?”
目光循着聲音的來源方向看去,紫原看到了回頭的赤司。
“那就服從我吧。因為我的話是——”
“絕對的。”
垂下倒三角的眼睛,補上赤司未說完的後半句話,紫原已經明白了自己該做些什麼。
(聽赤仔的話一定不會有錯的。)
另一邊,站在總統套房客廳之中的霜月透過落地窗看着窗外的萬家燈火。赤司倒給她的熱飲已經涼透。握着那還有些許餘溫的杯子,霜月稍微躊躇了一下之後還是将那看不出有些什麼成分的飲料喝了下去。
(如果是赤司君的話——)
赤司是正确的。絕對的正确。
相信這樣的赤司,霜月想哪怕自己手中的這杯液體自己明知是毒藥。隻要赤司開口,自己就會毫不懷疑地把這杯液體喝下去。
『“死”是每個人的最終結局。既然沒有和這不一樣的結局,你的“死”又有什麼特别?』
在赤司給霜月的資料夾裡,在其中一疊資料之中,有一張便簽紙上寫着這樣的幾句話。那端正的字迹霜月沒有看過,但她完全能夠想象這樣端正幹淨又充斥着某種沒有猶豫的銳利字體是怎樣被赤司書寫出來的。
(……是的。)
每個人都會死。每個人的最終結局都是死。
(我并沒有什麼特别。)
窗前的霜月微笑了起來。
對赤司來說霜月腦内是不是有腫瘤這件事根本無所謂。在赤司的面前,霜月不是個病人。赤司對霜月沒有同情,也沒有憐憫。
微笑着的霜月流出了眼淚。
不是“沒有母親的小孩”,不是“前妻留下的拖油瓶”,不是“可憐的病人”,隻是被人當做一個“人類”來看待是如此令人喜悅的事情,霜月還是第一次知道。
人生已然跌落谷底。深淵之中的霜月無法想到比隻能用死來一了百了更糟糕的人生。
(所以——)
在死之前自己想做的事情真的已經沒有了嗎?自己最後的願望真的隻是再看黃濑一眼嗎?自己真的要卑微到需要浪費母親豁出性命才給予了自己的這份生命才能還清蒼崎家對自己的養育之恩嗎?
(反正人生沒有“死”之外的結局。)
但是霜月眼前除了“隻有死才能解決問題”之外還多了一個“大不了就去死啰”的選項。同樣是死,“必須”和“可以”是不一樣的。
這是赤司為身在谷底的霜月垂下的一線蛛絲。霜月對這一線蛛絲來之不易心知肚明,可霜月卻不知道垂下這一蛛絲的人是懷着怎樣的心情垂下這一線蛛絲的。
——其實事情的發展早已偏離了赤司的預定。
赤司最初并沒有打算出面。一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動向被家族裡的其他人掌握,二來是他不希望以恩人的身份出現在霜月的面前,也不希望霜月覺得自己對她有恩。所以不打算改變自己和霜月之間這種“不相幹的人”的關系的赤司最初是讓早已退休、但仍然對主人家忠心耿耿的老管家代替自己、按照自己的預定目的來安排一系列的事物的。
政治與商業不能一概而論,但是沒有商業,政治是不可能成立的。說的更直白一點,那就是政治家和他們的政治理念都需要錢來支撐。身為日本屈指可數的大财閥的繼承人,赤司要動用社會福祉機構可以說是非常簡單的。真正麻煩的是其他一系列的後續處理。
通常來說社會福利機構或是兒童福利機構的需要接到真實可信的通報之後才會出面幹涉需要幫助的孩子的家庭。福祉官一般會試圖先與孩子的家人接觸,在進行家庭訪問之後确定孩子确實需要幫助之後才會主要以協商的方式幫助孩子。整個過程當中需要牽涉到的問題非常的多,也因此解決問題需要花相當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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