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桓玉,真稀奇,這是你會說的話?”霍彥挑眉。他對男女之事看得不重,性子又爽朗大方,粗中有細,挺讨女人喜歡的,西平民風開放,有時候霍彥也并不介意來一場你情我願的露水情緣。
沈桓玉卻與他完全不同,說是清冷,其實是傲慢,有潔癖又厭人,能被他看入眼的人,少得不能再少,風月從不沾身。
霍彥已經喝得有點醉了,借着酒意,他索性倒在桌邊睡了起來,實在熬不住,不管對面這煞星了。
晨曦映入院子,沈長離已平靜地起身。
空氣中似都彌漫着一點淺淡的竹香味。
沈長離很久沒這樣走在俗世街頭過了,他不急不緩穿行在街道上,吸引了無數人視線,自己卻絲毫不在意。
直到他走到街道盡頭,身形轉眼消失一一旁攤販揉了揉眼,以為剛是自己眼花,或是真看到了神仙?
衣帶當風,獵獵作響。
他袖内,左手手腕上,依舊正不斷隐隐冒出銀鱗。
被迫遠離愛人,不能完全占有伴侶,伴侶被别的男人染指了——都讓它們極為焦躁甚至有些狂躁。
沈長離輕笑了聲。
他垂眼,右手中竟陡然浮現一柄黑色短劍的虛影。
那幾塊漂亮的銀鱗,竟被他硬生生從自己手腕上,一片
()一片地剜了下來,鮮血随即汩汩冒出。
沈長離神情極為平靜,做完這些事情,甚至都沒有給自己處理傷口。
他傷口愈合速度很快。男人原本修長漂亮的手腕上,已留下了數道傷痕。他滿不在乎,看都未多看一眼。
葭月台上,楚挽璃還迷迷糊糊伏在石桌上。
昨晚,她和馮雲鶴一起來了葭月台。馮雲鶴沒待多久,便退縮了,“師兄人還沒回來嗎……這裡實在是有點冷。”
他們随着來葭月台不久,沈長離人便不見了。
實在是太冷了,他的靈力消耗不起,雖然想努力随着沈長離多學點,但是,他懷疑,按照如今這樣,還沒多學着什麼,他已經先凍死在這兒了。
楚挽璃含着笑,“你先回清珞峰吧,這裡你待不了。等哥哥回來了,我便告訴他一聲。”
她瞧着很熟悉這裡,看起來和沈長離關系也不一般。
于是馮雲鶴縱然戀戀不舍,還是隻能最後再看了一眼葭月台上夜景。能見到此美景,此等美人,也算是值得了。
……
楚挽璃披着火鼠皮,一心一意等着他。
可是一整晚,人卻都不在。
直到绯色的晨曦在天邊亮起。男人的烏發白衣上,似都沾染了一點竹與酒清冽的味道,又好似沾了一點點妖異的血的味道。
楚挽璃不敢問他去了哪裡,知道問了也無用。她随在他身後,按捺住激動的心情,也進了内室。
他淺色的眸子逡巡了四周一圈,“馮雲鶴人呢?”
楚挽璃忙站起來,“因為這裡太冷啦,他熬不住,便先走了。”
他冷淡地想。甚至連那女人都不如,她築基都沒有時,拿個破珠子,便敢一人爬上小蒼山來找他。
楚挽璃随在他身後,這是她這麼多年,第一次進葭月台沈長離的住處。
沈長離性格冷淡,不喜歡有人近身。葭月台上獨有他一人,平日處理日常事務的都是木傀儡。
楚挽璃披着火鼠皮,在廳堂轉了一圈,好奇地看着四周的陳設。
陳設極為簡單,一把劍架,一些書籍……唯一特别的,便是牆上挂着的一個青面獠牙的羅刹傩面。
楚挽璃摘下了傩面,拿在手裡端詳。
沈長離在她心中,一直是最擔得起劍仙這個詞的人,即便戴面具,應也是各種仙面。這個瞧着像個吃人的羅刹惡鬼,竟然還挂在屋裡這般顯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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