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兩眼睜大,被鐵鉗一樣的大手捏得呼吸不暢,艱難地解釋“不,大爺,您誤會奴婢了奴婢”
“不是你是誰安錦南又不是柳下惠我大妹死了八年了不是你說,他身邊半個人都沒有渴了這麼久的鳏夫,推給他如此嬌嫩嫩的女娃兒,還用了那種劑量的藥,他能忍得住能忍得住,除非他、他特麼不是男人”
冷擎風面色越發狠厲,心中已經認定,是芍藥背叛了他,背叛了他們冷家。
“我是怎麼待你的,你就這般對我芍藥,别忘了是誰把你從窯子裡贖出來的,又是誰替你擺平了你那煙鬼哥哥欠的巨債”
芍藥幾欲窒息,整張臉漲的泛紅發紫。榻上的冷雪柔不明兄長緣何暴怒,哭聲一點點小了去,驚疑地看向兩人。
“啊”冷擎風倏然一笑,“我明白了。我特麼全明白了。敢情你是琵琶别抱,另拜山頭,跟安錦南一條心了”
“你是瞧他身份高貴,容貌又俊,假戲真做,對他有了想頭吧”冷擎風望着自己手中緊攥的姑娘,瘦弱的身子秋千般在他手下打顫,他一把将她松開,掼到地上,蹲身下來,擒住她的下巴,“你是怕二妹進了門兒,就不能獨占了他你是心比天高,也肖想做他的侯夫人”
芍藥劇烈地咳嗽、喘息着,她好想,好想伸手捂住他的嘴,求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侍婢雖退到了屋外去,可不代表就聽不到什麼。即便侯爺看出了端倪,可憑着過去的情分,焉知他就不會回心轉意這些年冷家做的混賬事還少麼一件件,一樁樁,侯爺瞧在眼裡,卻一件都沒與他們計較。說明侯爺還是念舊的。她願意去求一求,試一試,不求侯爺能放過她自己,至少至少要把大爺摘個幹淨。
可他芍藥仰起臉,痛楚地望向面前的男子。
她自小到大仰慕的英雄,她用十年時光暗戀的男人用冰冷的、仇恨的、輕視的目光看她。他一把甩開她的臉,使她撲倒在地上,用極不屑的口吻啐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做這種春秋大夢”
“安錦南肯将你留在身邊,看的是我大妹,和我冷家的情面你什麼出身什麼姿色你特麼也配”
發洩完一腔怒火,冷擎風終于平靜了少許,适才的驚急、震怒,于此時紛紛化成無邊的恐懼。他看一眼在榻上瑟縮着、疑惑不敢出言的冷雪柔,眉頭沉了沉,朝她招手“還愣着作甚還不随我快回臨城”
冷雪柔哽了哽喉嚨,小聲地問道“哥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冷擎風本來已經平息的怒火瞬時又被這無知的一問燎起來了“你還有臉問沒用的東西還不走”
虧得這些年他們這般疼她寵她,緊着把所有最好的東西堆給她将她嬌養長大,誰想竟是個這般沒本事的草包
冷雪柔打小就沒看過什麼人的臉色,除了安錦南,沒人敢給她氣受,剛才又被安潇潇吓得不輕,情緒本就不穩,聽得兄長如此劈頭蓋臉的罵她,不由又濕了眼眶,啜泣起來,嘟着嘴巴道;“我做錯了什麼”
冷擎風哪有時間聽她哭哭啼啼,上手把人一扯“給我把你不值錢的貓尿憋回去”胡亂揪住她衣袖就往外扯。
芍藥匍匐在地,一把抱住冷擎風的腿“大爺,帶我走吧帶我一起走真不是奴婢壞事大爺,奴婢對您如何,難道您一點感覺都沒有麼如今事情敗露,侯爺必不會容情,大爺帶我一起走吧,不要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這兒求您了”
冷擎風冷冷一笑,提足一腳踏在芍藥胸口,“帶你走虧你敢想我這些年都是哄你的、逗你的爺從來沒真想過接你回家爺對你半點興趣都沒有,懂嗎滾”
他使了十足力氣,一腳将她踢翻在地,一手攜住冷雪柔,一手就去推門。
外面,月明星稀,清風微冷。
門前階下,一人黑衣長劍,抱臂而立。
冷雪柔認出來人“崔、崔甯”
崔甯轉過臉來,朝二人微微一笑“侯爺有命,冷家人等,暫禁于此,不得擅離。”
冷擎風眉頭跳了跳“憑什麼我們”
“唰”地一聲。寒光破空而至,劍芒直指冷擎風頸中。
“對不住,職責所在,還望冷爺莫為難小的。”
四周的窗都敞開着,風不住地灌入進來,吹拂着簾幕,吹開了帳子,露出安錦南極度蒼白的臉。
地上擺着幾隻銅盆,有的裝着冷水,有的已然空了。韓媽媽坐在床沿上,含淚替安錦南解開胸前的衣襟。
安潇潇手指發顫,将浸透冷水的帕子遞上。
“媽媽,兄長剛才清醒時,喊的是誰”
韓媽媽抽了抽鼻子,将濕透的帕子貼在安錦南肌膚上面,低聲道“侯爺喊的,是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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