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眼見小丫頭擺飯上來,便不說了,引得衆人心裡百樣疑團,卻不好追問。
衆人上了桌,五嬸娘不住拿眼打量豐钰,見豐钰和幾個姑娘站在長輩身前布菜添湯,規矩極好。又細看她身形腰腹,面相肌膚,朝豐三太太暗暗打了個眼色。
待下人通傳說段家老爺到了,豐钰才得空從上院出來。
幾個小輩皆不在了,豐大太太幾人方問那五嬸娘,“如何”
五嬸娘抿嘴一笑“我原以為是個黑瘦幹枯的奴才相,哪知閨女文文靜靜,這樣秀氣瞧身形也是個結實好生養的,有眼色,會來事兒,可不像沒人要的。”
“且放心好了,這事兒包我身上。”
豐三太太還有幾分憂心,“大嫂,這丫頭婚事你可确定做得主别咱們費心巴力給她尋了好出路,将來卻給二房埋怨添堵,畢竟向來沒有插手隔房兒女婚事的例。”
豐大太太瞟了眼她,笑道“瞧你說的,隔房就不姓豐了都是自家孩子,嬌丫頭将來親事便不用我幫忙相看”
豐三太太讪讪笑了。
她和閨女豐嬌孤兒寡母相依為命,沒個頂天的男兒可依,萬事還不得靠着大房将來豐嬌談婚論嫁,可不就得靠大嫂替她出面打點
因豐凱不在家中,來的又是段家二老爺段敬,豐慶隻得頂着一臉傷去了外院接見。
臉上被女人抓出來的三道疤痕極為明顯,隻打眼一瞧就能知道是怎麼來的。段敬心中暗罵豐慶無用,沉着臉将他從盛城府衙得來的消息說了。
豐慶愧疚得擡不起頭,聽段敬道“四妹已亡故多年,又是外嫁女,原本此事我不該過問,可既官府尋到我頭上,那些個原來知情的管事也都出自我段府,這事兒我如何得來與你詢一詢,也好回話給人。”
豐慶連連道是,親捧茶奉給舅兄。
段敬淡淡捏着茶碗,并不飲用,雖不至聲色俱厲地質問,臉色卻也絕不好看,“近年兩家情境彼此明白,來往少些,也是不願瑞純你難做。如今話已說白,我托大喊你聲妹婿,你若還認我這舅兄,且聽我一勸。”
豐慶垂頭喪氣地應“是”,擺出虛心聽教的模樣,段敬道“其一,钰兒議親在即,擇婿貧富不論,人品須佳,不可輕賤了丫頭,委屈了她。其二,四妹的陪嫁田莊、鋪子、珍玩、首飾、用具、擺設,皆有冊可查,不論用什麼法子,如數追讨回來,給丫頭陪嫁。”
豐慶哽了哽喉嚨“這”
“客天賜害命謀财,害的誰的命,自有苦主。這所謀之财,乃出自我段家。且有四妹家書為證,言道将來嫁妝如數陪送嫡女,換句話說,這謀财案的苦主,乃是钰丫頭。她這些年在宮裡過的什麼日子,我想你為人親父不會不知。當奴為婢受盡凄楚,莫叫孩子回了自家,還給至親冷落,受了委屈。”
“瑞純,你聰明一世,可别在這小節上犯了糊塗。我與劉知縣有些私交,一再囑咐勿将這醜事傳揚出去。客天賜入了大獄,你本就受累,莫再叫這醜事鬧得盡人皆知,咱們這把歲數,活得不就是張臉面你還有兩個兒子,若為這點子銀錢毀了前程,你思量,是值當不值”
見豐慶一副無精打采模樣,心裡歎了一聲,聲音放柔幾分,低聲道“若無法盡數追回,差幾許,你跟我傳個話,我替你添補些許何妨隻當我做舅父的對孩子的一點疼愛。不能叫你這當爹的在兒女面前擡不起頭不是”
說得豐慶簡直無地自容。他為人親父都未曾替兒女着想,倒是人做舅父的大方敞亮。人家亡妹的遺财被他繼室謀去,換做旁人,還不氣得打上門來,段家卻從頭到尾都不曾氣急敗壞的罵他一句。
豐慶自來最好臉面,段敬幾句話一勸,他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一時覺得自己教妻無方,一時懊悔自己為父不慈,暗暗決心,必要将這窟窿逼着客家給補上。
屋外,豐钰在廊前與随段敬而來的段清和說話。
因昨日小宴邀了淑寶兩姊妹,段清和的話題就圍着宴會展開,與豐钰說起了近來最流行的折子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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